。”公羊無門聞言轉身,“啪”的一聲,李蓮花一掌砍在公羊無門頸後,老頭應手而倒。關河夢驟不及防,大吃一驚,“你——”
李蓮花舉起手掌對關河夢歉然一笑,關河夢連退兩步,“你——你——難道是你——”李蓮花豎起一根手指,“噓”了一聲,“你怕我麼?”關河夢不知該答些什麼好,李蓮花先是進門說了一大堆起死回生的奇藥如何如何然,而後突然打暈公羊無門,行事莫名其妙,這人之前糊塗溫和的模樣難道都是假的?見他手掌微舉,滿臉含笑的模樣,關河夢只覺自己頸後的寒毛一陣發涼,要說不怕,卻是騙人。“你要怎樣?”李蓮花嘆了口氣,“我也不要怎樣,你去那邊撞個鐘叫大家到廚房吃飯,然後把金元寶頸上你覺得沒有用的銀針拔些起來,把他也弄到廚房裡來,我就請你喝茶。”關河夢瞠目結舌,呆了好一會兒,李蓮花施施然一手抓住公羊無門的左腳踝,猶如拖一大米袋,悠悠然蹭過大片地面,往廚房而去。
方多病本來端著李蓮花煮的那碗麵,正在考慮方大公子到底吃不吃這種麵條,勉為其難喝了一口麵湯,突見李蓮花拖著公羊無門的左腳慢吞吞往廚房而來,“撲”的一聲一口麵湯全噴在地上,“李蓮花?你殺人了?”“我殺過的人多過你吃過的麵條。”李蓮花皺眉看著滿地面湯,突地把公羊無門的左腿丟給方多病,他去灶頭尋了塊抹布擦地。方多病抓住公羊無門的左腳,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哇哇大叫,“李蓮花你幹嘛把這老小子弄成這樣?”李蓮花擦完地上的麵湯,滿意的把抹布丟掉,微微一笑,笑得很溫和,“等一下你就知道……”未過多時,關河夢已把金元寶帶來,卻沒有拔掉他頸上銀針;花如雪還有他的幾個衙役,都已趕到廚房,見方多病手持公羊無門之左腳,都是大為奇怪。李蓮花慢吞吞走到廚房左邊窗戶底下,伸手把鑲嵌其中的窗鎖拆了下來,回頭微笑,“花捕頭,金滿堂之死你可有頭緒?”
花如雪冷冷的道:“有。”方多病大奇,關河夢也十分驚訝,李蓮花微微一笑,“願聞詳情。”花如雪道:“頭緒太多,尚無結論。”方多病嗤的一聲笑,李蓮花恭恭敬敬的道:“元寶山莊之中處處都是線索,隨便一看就看得出可疑,循線想去卻又難以得出結論……”花如雪道:“廢話。”李蓮花面不改色,繼續微笑道:“……這是因為,在元寶山莊之中,發生的不是連環謀害之案,而是發生了三起不同的殺人之事。”
花如雪臉色一變,關河夢震驚異常,幾個衙役譁然議論,只有方多病方才聽過,提了提公羊無門的左腳,“真兇之一就是這個老小子?”李蓮花道:“他是不是兇手之一,我還真不知道……”方多病怒道:“不知道你打昏他幹什麼?”李蓮花微微一笑,“你聽我說,”他的視線轉向花如雪,手指從懷中取出了方多病自灶臺裡找到的兩片當票的殘片,“這是一張溫州蠲紙,其上內容應該是一張當票,所典當之物乃稀世奇珍‘泊藍人頭’,也就是金滿堂這件珍寶的來路,其上蓋有‘元寶當鋪’的印鑑。”花如雪點了點頭,這張殘片他也見過。“溫州蠲紙只有溫州一地方有,元寶當鋪能以它書寫當票,此店當年應在溫州。‘金羚劍’董羚來自溫州,所以他和這張當票之間,必定有些聯絡。”李蓮花道,“假設‘泊藍人頭’本是溫州董家之物,二十年前典當給了金滿堂,二十年之後董家有子成器,要贖回家傳之寶,所以攜帶當票來到金府,如此猜測,當在情理之中。”花如雪頷首,關河夢也點了點頭。
“但‘泊藍人頭’乃是金滿堂最喜愛的寶物,他當然不肯還給董羚。”李蓮花繼續道,“論武功他不及董羚,他又沒有理由不歸還‘泊藍人頭’,天下皆知‘泊藍人頭’為金滿堂收藏,他抵賴也抵賴不了。要保全‘泊藍人頭’,只有害死董羚,最好做得無聲無息,不動聲色。”關河夢沉吟,“這倒有些難。”李蓮花道,“不難。”方多病奇道:“難道元寶山莊裡真有的殺人密室?”李蓮花微微一笑,“要說有也有,要說沒有也沒有。”花如雪淡淡的道,“我早已說過,元寶山莊門窗都以精鋼打造,只要門窗一鎖,間間都是密室。”李蓮花嗯了一聲,關河夢插口道:“但是董羚並非死得無聲無息,他倒在窗外,人人都見到了。”李蓮花嘆了口氣,“他當然不是在窗戶外面大草地上被憑空吊死的,各位見過董羚的屍體,可有發現一件事很奇怪?”
“什麼事?”方多病問,關河夢和花如雪卻都點了點頭。關河夢道:“我施展‘草上飛’之後便覺得奇怪,董羚的衣著一塵不染,乾淨得出奇,似乎被人換過衣服。”李蓮花微笑道,“不錯,金滿堂窗外的青草柔嫩異常,又多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