貫華麗高貴的作風,耗資不少,卻是少有的跡部願意主動前往的酒店。
一到,果然冰帝網球部的鶯鶯燕燕們都在。當初因為兩人分手而產生的一點點什麼都不算的芥蒂也早就煙消雲散了。
跡部借用的名頭是關東大賽的順利結束。但是可笑的是,出現在這裡的兩支球隊的人,一者沒能透過關東大賽而順利晉級,一者則是原本穩操的勝券被人品爆發的對手奪走——更有趣的是,戰勝二者的對手,也是同一支球隊。真不知說是來慶祝的好,還是該說是難兄難弟的訴苦會好。
不過所幸這些不高興的事情大家或許都在心裡想了想,誰也沒說出來,氣氛倒是一直熱烈著。
今晚的飲料是顏色各異的雞尾酒。越鳴想到跡部貫來喜歡沒有酒精的酒飲品,也沒太在意。誰知今晚的雞尾酒卻真的是酒,幾杯下肚,甜甜的感覺過後,就是一點點的暈眩。
越鳴不是第一次喝酒。十二歲以後,每年聖誕節,都會和叔叔在家裡悠閒地小酌幾杯。非銘給他準備的也都是度數較低的酒,但越鳴也會常常喝醉。自己的酒量很低,這一點越鳴是知道的。但是宿醉之後的反應卻不會太嚴重,他也若有若無地放任了自己。
“聽說,幸村的手術成功了?”
越鳴和跡部兩來到露臺上,夜風習習,卻不太冷,越鳴被吹的也不知是清醒了些,還是更暈眩了些。
“嗯。”越鳴點頭,舉起手中的杯子。
跡部碰了碰,一飲而盡。
“該說聲恭喜吧……”越鳴皺眉,杯子貼著唇一點點抬高,海藍色的液體劃入口中,一點一點,直到整個杯子重新變成無色透明。
“嗯,恭喜。”跡部側頭微笑了下,“相信我們的全國大賽會更加有意思。”
“嗯……”越鳴迷迷糊糊地點頭,細細的杯柄在他的指尖滑動。跡部轉頭,示意使者送酒過來。
“再來一杯?”他遞過去,是一杯NIKOLASCHIKA。
越鳴接過來,看著金黃色的酒液和檸檬片,有些不知所措。
“這樣。”跡部看到他的茫然,輕笑了下。
越鳴學者他的動作,咬破包裹著糖漿的檸檬片,酸酸甜甜的滋味在口中漾開。白蘭地柔和甘冽的口感和醇正的果香讓他不由得眯起眼睛。
但是烈酒畢竟是烈酒,經過了之前的鋪墊,這一杯再下肚,越鳴已經接近不醒人事了。
再看廳裡,一干人等也是毫無形象地倒了一地。
跡部分派了幾個司機,將幾位小少爺各自分送回家。然後說要送越鳴回去,卻被某個喝得腦子都糊塗了還不忘交通安全的笨蛋以不準酒後駕車的名義拒絕了。跡部有些好笑,又覺得窩心,讓樺地一個人先回去了,自己則陪著越鳴回到真田家。
已經接近凌晨了,真田家的燈火也已經息盡。
跡部看看撲倒在自己身上,已經發出了規律的呼吸聲的越鳴,微微嘆氣。
掏出手機,撥通了真田的電話。
“……嘟,……嘟。”
響了好一會兒,那邊才接起來。
“你好,我是真田。”
對方的聲音沒有一絲的倦意,跡部想著,也覺得好笑。
“我是跡部。”他頓了下,聲音裡帶了笑意,和刻意被自己忽略的苦澀。“等很久了嗎?越鳴和我在一起,現在在你家門口。”
“……?”真田沒有說話,跡部想他大概不明白自己的意思。
“他喝醉了。如果你不來接他,那麼我就把他帶走了。”
對面還是沒有聲音,但是真田家的大門卻緩緩開啟了。
真田連睡衣也還沒換,穿著貫來的和服,倒是沒有戴帽子。
跡部開啟車門,把越鳴抱出來。然後看著那個男人一臉嚴肅地接手,直到厚重的大門又慢慢合閉。
真田一路將越鳴抱回臥室裡,也費了不少力氣。越鳴原本的重量對他來說只不過是小意思而已,但是某個喝醉了卻不太安分的傢伙不停地在他的懷抱中掙扎亂動,才讓他稍稍有些苦惱。
房門被輕輕開啟,是真田媽媽。看到被真田放在床上的越鳴,她也鬆了口氣。
“咦?越鳴君的臉怎麼這麼紅?”真田媽媽走過來,摸摸他的額頭。“發燒了嗎?”靠近了,卻聞到一股酒味……“啊,沒想到越鳴君這麼乖的孩子,也會晚上跑出去和朋友喝酒啊,呵呵。還喝醉了。”
她推開一步,看著站在床邊的兒子,道:“那麼弦一郎給越鳴君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