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都說金為辟邪之物,此番白易彷彿也有幾分相信似的,保不齊那掌門也是個迷信的人,難道那金磚和辟邪有關?
那金磚下面難道還有東西?
他想到此處,便覺悚然一驚。
蘇渺心不在焉,練劍也不過是走走過場,於是便思索著再去密道一回。
只是這樣的機會不多,他再次找到機會的時候已經是七天以後。
蘇渺輕車熟路的開啟密室,順著那密道走到了盡頭,只是留意是否還有其他人在,免得路了馬腳。
密室似乎比以前又多了幾分陰森,隱隱約約又聽見有人的哭泣聲,咒罵聲,還有亂糟糟的腳步聲,蘇渺心裡是有幾分發怵,手不自覺的握住了藏在衣袖裡的金鎖。
他一步步向裡走,看見那一方石磚,然後將石磚翹起來,裡邊的金磚依舊在,只是染了一層輕薄的紅色,他下了決心,便嘗試用劍把那金磚從縫隙處切開,然後搬起來。
他費了些力氣,將金磚搬起來,卻被這場景嚇得一顫。他深吸裡一口氣,穩住身形,運起功力,眼眸中一絲血色劃過,瞬時又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恢復了一貫的冷漠姿態。
只見這金磚下面不是別的,而是一個死人,只露出了一個頭顱,還是生前的樣子沒有遭到腐爛,眼睛大大睜著,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其餘的部分被其他磚石遮住,沒有露出來。蘇渺一身邪氣,害怕的時候要縮排被子裡,不怕的時候卻膽子比天大,否則也不會踏上殺手這一路途。
不管什麼東西,只要犯著他的利益,他絕對會讓其生不如死。
蘇渺認不出這個人是誰,便繼續將磚石搬起來,他將四周的金磚撬開,才露出了一具完整的屍體。這個人平躺在地上,衣服上還染著褐色的血跡,泥土還是新的,像是才下葬不久的樣子。不過也不能算是下葬,應當是被囚禁在這裡。但奇異的是,屍體所有部位都沒有腐爛的跡象,像是才死不久的人。
屍體上散發著陣陣香氣,這種香氣就是在密道里聞到過的那種香氣。看來香氣的出處找到了,聞這香氣中透著一股血腥氣,大概整個密道下面都埋著人。
蘇渺見時間差不多,便又重新將土覆上,然後依次將金磚,石磚蓋上,準備離開,無意中聽見有人咳嗽的聲音,但轉過去一看卻什麼也沒有。
蘇渺繼續往外走,便聽見有人談話。
蘇渺飛身躍到了石雕上,不敢大意。
“掌門,那次陣法已經不能再鎮壓住裡面的東西,為今之計只有將密道填上了。”
“你確定並無它法?這陣法是第一金算所設下,怎會如此?”
蘇渺辨出是掌門鄭效謙的聲音,心中冷笑,怪不得掌門要除掉金算,原來是為了殺人滅口,唯恐自己的醜事被發現。
那人道,“唉,果真是別無他法了,只有填掉這條密室才能保得江南神門平靜。”
只見鄭效謙一笑,向著那人抱拳道,“那便多謝大師指點。”
隨後只聽一聲悶響,那人倒在地上,卻是被殺。
只聽鄭效謙冷冷一笑,道,“老夫可不能留你性命,你就連同這些死人一起填在這密道里吧。”
只聽鄭效謙一拍手,立即有身著黑衣的人來,“將這密道填了。”
“是。”
那人點頭領命而去。鄭效謙一直沒有離開,蘇渺不能脫身,直到看見有大隊的人拿著鏟子從密道外進來,然後往裡走。
估計那些人沒有被告知是做什麼用途,只知道是要將密道填上罷了。蘇渺扶住石雕,跟著往裡走。然而此時,鄭效謙與那黑衣人還站在門口,蘇渺沒法子,只好趁著眾人不留神的空擋,在偏僻處將一個填土的人暗殺,然後換了一身衣服,跟著往外走。
只是不知道這些沙石是從什麼地方來的,估計來自後山,按理說這麼大的動靜,江南神門的人不可能不知道。
蘇渺略微低著頭,勾著身子,往外走,許是鄭效謙太過高估自己,狂妄自大,竟沒有注意到他,只以為他是個搬沙石的長工。
蘇渺出了密道,立即將衣裳脫下來,然後匆忙往自己院子裡走。
白易見他有些不對勁兒,於是便出聲詢問,“蘇師弟可有什麼事?”
蘇渺搖頭。
“師弟是從掌門書房出來的?”
蘇渺找不到可信言辭,只是道,“是。掌門忽然說有事情要告知。”
白易不打算問他是什麼事情,卻只是奇怪,今日掌門便規定任何人不得接近掌門書房,以掌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