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在門內傳自己的道統,若是女子,才可以從外門進入內門,得授蜀山正宗道法。 。 。
上下院卻是按弟子的資質而分,內外兩門各有上下兩院,能進入上院者才有望被執或長老選走作為真傳弟子,繼承道統,若只是入了下院,二十年內仍進不了上院者,便會被打發下山。
這般規矩,說來對外門不算公允。
但數百年下來,倒也習以為常了。
當初羽紅袖爭宗主之位不得,得莊璇璣一脈支援,決定自立北宗,但支援她的大多是蜀山派的女修,男修就算有仰慕她的,在這種大是大非面前也沒敢公然站到她那邊去。
所以峨嵋初創時人數極少,為壯聲勢,羽紅袖才將女真同修會納入進來。
她建女真同修會時,本來就是自知女修在男修中勢孤力單,所以才想團結女子力量自成一系。
不料千算萬算,先是被孔璋攪了局,令人質疑她的眼光,道侶之選竟然成了本宗千年來最大的叛門之人。
再然後其父又殞落於劫數之下,失去最大的憑依,令得宗主之位旁落。
建立峨嵋時,其中的女修便索性被她收歸門下,修為高深的封為長老和護法,資質好的則歸為內門弟子,男性則仍設外門安置。
不過如此一來自然有人不滿,所以部份修士便隨葉繽去了北海。
其他的騎牆派本在猶豫不決,但彼時各方勢力仍在爭鬥不休,散修如果不凝聚在一起,遲早也會淪為炮灰。
不管怎麼說,峨嵋也是蜀山的一脈,有道門的光環在,這些男修才甘願落置在峨嵋外門之內。
不過這千年來,峨嵋始終是yīn盛陽衰,一來外門散修中無人能反過來壓制羽紅袖和莊璇璣,二來內門上承蜀山正統,後來的女修也因為同性之故融入其中,凝聚力之強,遠非外門男修千支百脈一盤散沙可比。
男修們雖明知不公允,但外門人雜,實在是沒辦法統合得起來向內門爭權,又鬥不過羽紅袖,也就註定了外門只能被內門支配,連向內門多要些權力都困難的局面。
多年來,男修們倒是另外想出一條明路,那就是學羽紅袖之前的手法,融女修進內門,只要能令峨嵋重掌蜀山門戶,不管羽紅袖情願不情願,到時執掌蜀山各院、堂、大小靈境,甚至是異界洞天的人,外門恐怕也比楚歌吟的支持者要值得信任一些。
到那時,外門地位便會一躍而起,從此改變。
所以說到支援峨嵋重掌蜀山門戶,這一點上內門與外門卻是一致。
這一切,慕容雪雖未對孔夙夙明言,但也隱約透露了不少。
作為內門掌控外門的一種手段,外門弟子是有機會與內門弟子結為道侶的,只要本人雙方願意,再得到宗主沈無垢或是羽紅袖的首肯。
能與內門弟子結為道侶的外門執事或是長老,必定親近內門,被如此一分化,外門更加難以凝聚起來向內門分權,只能乖乖的聽從內門吩咐。
這些原不該如此之早便告訴孔夙夙,其中關於內門外門的隱晦關係更是不該提示,但不知為何,慕容雪卻忍不住對孔夙夙說了。
兩人出了浮空艦,慕容雪略施道術,給浮空艦掩了一層障眼,對孔夙夙道:“再往前便要進入蜀山雲海了,雲海中有當年祖師的禁制,非我蜀山之物進入,如無護符便會引起感應,若是惹得南宗那些師兄出來大驚小怪反倒不便,故此在這裡便落了艦,行走過去,道友勿怪。”
“怎麼會呢,能與慕容仙子同行,正是我所願。”孔夙夙緩緩轉動頭顱,目不轉睛的看著四周的一切。
兩人當下同行,沿路而走,過幽澗,步石橋,向峨嵋方向行去。
行至一片精舍之前,忽然從旁邊有人竄了出來。
“此乃峨嵋所在,咦,原來是慕容仙子,不知您何時歸來的,可曾順利誅殺了武修陽那魔頭?這位不知是誰?”
說話的人是兩名峨嵋外門下院弟子,作為外門在此的看守之職,平時難得見到慕容雪,今次卻是看到日常裡冷冰冰的慕容竟然也會巧笑嫣然的與一個男修有說有笑的並肩行來,自是大為驚訝。
“什麼時候輪到你們管起我的閒事來了?”慕容雪淡淡的道,但語氣之冷卻是顯露無遺,與對著孔夙夙時大相徑庭。
兩名外門下院弟子頓時面現尷尬,不過哪裡敢和慕容雪計較,訕訕的笑著退向兩旁。
“道友請。”喝退了兩名守山弟子,慕容雪向孔夙夙道。
望著兩人遠去的背影,從一旁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