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點頭稱是,當下齊齊疾奔開來,向大雷音寺方向掠去。
浮空艦直向東飛去,孔夙夙笑道:“你這般戲弄他們,不怕他們回去後為難你嗎?”
“就憑他們?”慕容雪傲然道,“頂多向我師長告狀,單打獨鬥,就算他們一起上,再叫上他們的狐朋狗友,我也不會怕。”
以秦誓等人的修為,就算再約上幾人,也不過和她從前相仿,如今她還有晉階,自是更加不懼。
等得回去之後,她便可以修煉更高深的法門,以她的資質,自信當不會止於天人境第一階,更加不用擔心。
待他們吃點苦頭回去向峨嵋派告狀,自己此番已經完成任務,大功抵過,料想也不會有多大的責罰。
孔夙夙笑了笑,沒有說話。
慕容雪本來操縱著浮空艦,見他如此神態,以為他對自己的行為有些不以為然,遂解釋道:“你是不是覺得我有些過份?但我是真的不想和他們為伍,那幾個人中除了那個苦頭陀之外,其他人只會添亂,而且其中還有些人不喜歡我。”
孔夙夙輕輕點頭,表示理解。
慕容雪見他理解了,不由微微欣喜的道:“我這也是看在那苦頭陀幫過我的份上,才指引他們去大雷音寺,有大悲禪師在,必不會讓他們吃虧,只要跟著大悲禪師,他們要回到東勝神洲易如反掌,說不定比我們還快一步。”
說完之後,慕容雪忽然心中一跳,自己何時這般介意男子的看法了?
俏臉微微發燒,慕容雪偷看了一眼孔夙夙,發現他正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由微奇道:“怎麼了。”
孔夙夙收回望向大雷音寺方向的目光,微微笑了一下道:“沒什麼。”
大雷音寺大雄寶殿之上。
“多謝禪師替大雷音寺擋了一劫。”金剛般若法王道。
鳩摩羅什法王和寶輪法王也各自致謝,這接近三日的拼鬥,眾人都瞧在眼裡,若非有大悲禪師出手,眾人只好親自應付這魔佛陀了。
到如今,八葉眾都算明白了,那魔佛陀是把大雷音寺當成了磨鍊自己的地方,每修煉有所得便會南下找麻煩,以八葉眾和大輪迴盤為對手試煉,若不勝,也能從中試法驗法,甚至借動手窺視大輪迴盤之秘;若勝更不必說了,大雷音寺當會被拔起,大輪迴盤也會落入其魔掌,更加無人可制,這當真是欺大雷音寺無人啊。
“東方西方本是一家,何必言謝。”大悲禪師道,“不過我也有想借助大雷音寺之處,還望行個方便。”
“禪師想要說的莫非與這位有關?”鳩摩羅什法王指著隨大悲禪師一同前來的那名雄壯黑袍僧道。
“正是。”大悲禪師點頭道。
“不知他有什麼需要本寺相助?”寶輪法王道。
話音剛落,便見那黑袍僧忽然跳了起來,怒嘶起來,身上的黑袍如黑蝴蝶般飛離他的身體,露出真面目來。
卻是一個讓人震悚的怪物,生有兩頭四臂,脖頸處還有第三個凸起,似乎還有一顆頭鼎正在想從那裡擠出來而不得似的。
兩張面孔都生得猙獰之極,環目血口,獠牙伸出唇外,鼻尖生出尖銳小角,身上筋肉盤虯,活像妖魔。
眾人正驚駭處,大悲禪師一手拂過,那黑袍怪物登時安靜下來。
“大家勿慌,他本是我妙覺觀真如宗門下弟子滅度頭陀,只是從前被一魔頭所傷,從此入魔。這千年來,以我東土佛宗之力,也不能根除他體內糾結已深的魔質,只能延緩。但如今大家也看到了,他已生兩頭四臂,若等他第三個頭再長出來,恐怕便徹底魔化了,所以我才帶著他不遠千山萬水前來大雷音寺求助。”
眾人一陣寂靜,這黑袍僧如何入魔的且不去說,光是如何化解恐怕就極難,大悲禪師乃是聖階,對上魔佛陀都不怕,竟然也無能為力。
“禪師想必是想借且大輪迴盤一試吧?”金剛般若法王緩緩道。
“正是。”大悲禪師點頭道,滅度頭陀糾結了千年的魔化,佛門三宗想盡了辦法,仍是根治不了。
如果單純想毀滅魔質,滅度頭陀身上的魔質還沒有多次進化,倒是不難,但如此一來滅度頭陀也必死無疑。
最後大悲禪師這才想到如果能借助西方佛宗的鎮寺之寶,佛門二聖留下的大輪迴盤,再結合自己聖階級數的力量,或許才有希望,故有此行。
不過要想借大輪迴盤一試,恐怕並非易事,東方西方兩邊的佛門因為教義之爭,有芥蒂無交情。
幸好來到之時,魔佛陀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