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反過來,若人一被“感化”,立生信仰,越是堅定,其名神唸的活動便自然也成為了這大昭寺願力的一分。
心禪宗的山門在大昭寺,大昭寺便相當於心禪宗的中樞,但是心禪宗卻決非只有這一寺一廟,便如孔璋得到的貝葉靈符一般,佛門自然有秘不可測的法器或手段將每一座寺廟中願力收集儲存下來。
眼前的佛光力場若生這種對神識的感化之力,必然也要源源不絕的有神識之力供給,以形成力場一部份。
以心如禪師之能,也必然不可持久。
但若以信仰為源,則天下信徒千萬,甚至億萬,都可成為這佛光力場中願力的一部份,便要源源不絕。
玄門道法不過是煉化魔頭,佛門大*法卻傳說可將魔頭感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與其說是感化,倒不如說是借神識共振逆行同化了對方的神識頻率,進而使得對方臣服。
即使是對方神識強大,又或者是意志極為堅強,不會臣服,但在佛光力場中若用神識探察、反饋、影響微粒子的躍遷,都同樣會受到極大的限制。
孔璋的腳邁起又落下,但他這一步落下,卻顯得異常的沉重,fǎngfo身上壓了一座沉重無比的山一般。
整個大昭寺fǎngfo也抖動了一下,那山門忽然崩塌,支離破碎,繼而整個大昭寺開始搖晃。
孔璋繼續邁步,每邁一步,大昭寺的搖晃越發強烈起來。
寺中忽然響起誦經之聲,那聲音開始還分辨得出各自不同,隨即便匯成一聲,莊嚴宏大。
在這聲音中,孔璋已經邁過,先前破碎的山門碎石飛轉倒回,奇蹟般的重新復原,整個大昭寺再度變得天衣無縫。
孔璋長吸了一口氣,仍然決定前行。
心如禪師藉著大昭寺和滿寺僧人合力與他一鬥,已經無限接近於一名聖階,超越了天人境第四階修士,若再算上佛門大*法的特異,就算聖階到了大昭寺前也未必討好。
不過孔璋既然已經成就聖階,仍有把握過這一關。
他唯一顧慮的倒是心禪宗那至今沒有露出廬山真面目的聖階修士,若此人趁他與心如禪師相鬥時陡然出手,甚至也如心如般接過大昭寺的山門大陣與己相鬥,那威能絕對不是心如禪師可比的。
若是那樣,孔璋也只有考慮立即撤走,暫時放棄滅度和尚。
第二百四十節 鬥法(下)
黑色蝴蝶紛飛,這當然不是真正的黑蝴蝶,而只是那三個黑衣人身上的黑袍在楚歌吟的神劍御雷真法下片片碎裂所致。
三個黑衣人露出的真面目著實令得楚歌吟怔了一下,任他怎麼想,也沒有料到竟然會是三個和尚。
儘管這三個僧人有些古怪,身上筋肉暴凸,身上的肌膚也呈現怪異的角質化,膚如墨炭,神情更是猙獰無比,活像三隻隨時會擇人而噬的猛獸一般,但從他們光禿禿的頭頂以及戒疤來看應是三名僧人 。
但佛門向來號稱慈悲,何曾有過如此窮兇極惡的和尚,楚歌吟疑雲大生,難道這三名僧人會是來自於異域?
佛門起於西牛賀洲,那裡至今仍是佛門的天下,雖小國林立,但大雷音寺在西牛賀洲尊崇至極,如果不是出了個魔佛陀的話。
但真要說到佛門大道,卻是東勝神洲的佛門三宗更加興盛,兩者之外便是那個異數魔佛陀了。
孔璋叛出道門,至今逍遙,已算是了不得的異數,已經被列為與魔道邪宗各大宗主一級的危險人物。
在出了太平記這事件後,孔璋的危險程度更上一層樓,差不多已經與魔道邪宗中最頂尖的幾個宗主不相上下,成為大魔頭一級。
但是若與這魔佛陀比起來,還是有所不及,至少在聲名上是如此。
其人似乎有意與大雷音寺為難,創小雷音寺,門下亦有不少妖徒,其中有些妖徒修為不低,其中最厲害的一個妖徒自稱諸行無常。
眼前這三個和尚看起來怪里怪氣,更深具兇性,不知道是不是出自那裡。
若真是小雷音寺門下,魔佛陀親至東勝神洲的可能性不大,但是那諸行無常卻是有可能來了東洲。
楚歌吟一念及此,不由暗生警惕,此時此刻正值巡天仙府空虛之時,一直以來壓制道門的羽林禁軍今次也沒有出現,自己身為十方御守之一現身,若是在這裡被挫了銳氣,不免傷了道門威名,更會給那位陛下以口實。
楚歌吟指齊伸,他的神劍御雷真法在達到天人境後已經差不多爐火純青,從以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