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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

秦先羽並未理會他,只是頗感唏噓,嘆道:“當年林叔叔也常來家裡作客,要麼從我父親手裡討幾個銀錢,要麼在我家裡拿幾種藥材,也算個熟人。不過兩三年光景,猶如昨日,歷歷在目。”

“嘿,你那死鬼老爹要不是病死了,老子的小日子還能過得好些。既然你知道你爹都乖乖地把錢交給我,那你這小子就該識相了罷?”林濟平裂開大嘴,大笑道:“你以為提著根樹枝能頂個屁用?看你這細皮嫩肉的,倒是比那些個姑娘還好看些,嘿嘿……”

他朝著秦先羽上下看了看,咧嘴發笑,頗為淫邪。

秦先羽搖頭道:“我手上沒錢。”

林濟平面色一變,怒道:“給臉不要,不給你點教訓,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

他往前邁出三兩步,便來到秦先羽面前,握掌成拳,狠狠打了出去。

林濟平常年跟人摔打,也學過花架子拳法,這一拳得了不少勁道。常人捱了一拳多半就該倒地不起,何況一個清秀文氣的少年?

看著那拳頭越發臨近面門,越來越大,秦先羽眼中微凝,眼中便都被這一拳佔住了。

少年提著樹枝,深吸口氣,然後,便如揮劍一般,揮動樹枝。

啪!

一聲脆響,分不清是樹枝折斷,還是拳骨裂開的聲音。

秦先羽手中的樹枝斷成兩截。

但林濟平已經捂著拳頭躺倒在了地上,忽地一聲慘嚎,十分淒厲。

林濟平捂著拳頭,在地上打滾,滾了滿身灰塵,慘嚎不斷。

想起當初這廝經常來自己家藥堂討要銀錢,強取藥材,秦先羽眼中閃過幾分寒色,終是嘆了聲,把樹枝一扔,扔在林濟平臉上。

抱起寒年草,秦先羽沿著來路回去。

身後,林濟平仍然慘嚎不休,拳面指骨早已內陷,骨骼斷裂,僅剩皮肉相連。

“才練了一日啊。”

秦先羽走在路上,心中悠悠道:“才一日啊。”

那本所謂劍道初解,其實不是什麼高深莫測的法門,秦先羽雖然不懂武藝,但也聽人說過真正高深武藝是要練氣血,修內勁的。但是練習一日,就能使一根樹枝打斷指骨,顯然還是那玉丹的效用。

不知不覺,竟走過了另外一條路。

這條路,赫然是通往另一座城鎮的,在那鎮上,自家當年的藥堂就在那裡,只是都被人佔了。

秦先羽沉默片刻,終是嘆息一聲,往回走去。

當他走回自家道觀時,竟然已經過了下午,臨近傍晚。

日頭沉入西山,天色也稍顯昏暗。

一日辰光過得真快。

然而臨近道觀時,秦先羽腳步又是一頓。

道觀兩側俱都生有青樹,在昏暗之中,有個人在道觀之前,等得似乎有些焦急。

看著前面那家丁打扮的男子,秦先羽心中徐徐唸了句:“事情還真不少。”

那家丁他也認得,當日隨著上官家那管家一起來道觀前等他,臨去前,這家丁還曾向秦先羽露出一個兇狠眼神,只是當時秦先羽剛巧毒殺了幾人,不乏殺意,便回了一眼。

自從那一眼後,這家丁心中便多了幾分畏懼,但這一回前來,心中膽氣又壯了不少,覺得自家被一個落魄少年嚇住,簡直是奇恥大辱。於是這一回,見到秦先羽,這家丁便先一步把頭抬了起來。

他指著地上一個禮盒,說道:“看著,睜大眼睛看清楚了。”

秦先羽並未答話,神色平淡。

家丁咬牙切齒罵了聲,才把禮盒開啟。

禮盒中銀光閃爍。

傍晚時分,正是昏暗。

那銀光閃爍,赫然是滿滿一盒銀錠。

“這可是純銀錠子,不是小銅板子,看清楚了,這是銀兩,不是銀錢。”家丁指著禮盒,哼道:“這裡一百兩,是位大人物送你的。你小子也不用做什麼,到時候在上官家老太爺的壽宴上,把婚紙撕了,撂下幾句狠話,這一百兩銀子就歸你了。”

秦先羽上一次便猜測這傢伙早已被人收買,雖然跟老管事一起來,但是暗中小動作不少。這次看來,還真是被人收買了,倒不知這個家丁是被誰收買了去,一出手就是百兩銀子,手筆倒是不小。

秦先羽有些好奇,但是並未發聲問話,一來問了人家八成也是不答,二來知道得多,未必是好事。

若在以往看見這一百兩銀子,雖然自信不會起貪念,但必然是難以平靜的。可秦先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