株三萬年老樹的樹心,由匠人打造而成,但沒有什麼用處,坐得也不舒服,只是靈氣稍微養身罷了。”
這女子面貌極美,約三十來歲,身著淡黃衣裳,系白色絲帶。但秦先羽看她所坐的位置,猜測這位便是中州第五脈的首座。
五脈首座微微點頭,勉強表示善意。
身旁那道童已經將座椅扶上左側,添在尾端。
就在這時,那書生模樣的男子忽然寒聲道:“你這童子是誰人門下?連規矩禮儀也不懂,也能上這古劍寶殿做事?此乃本門莊重之地,一概事務,接見貴客,俱是在此,如此失禮,豈非丟失我中州燕地的顏面?若你是我門下,說不得本座便該清理門戶了。”
那童子慌忙下跪,露出惶恐之色。
“自古以來,以左為大。”書生起身,揹負雙手,說道:“這位羽化師弟乃是當代的小師弟,該當轉到右側,陪在末座才是。”
那道童一時慌了主意。
燕地掌教說道:“八師弟說得正是,就照你說的辦。”
秦先羽面色依然平淡,甚至有些微笑,直到那道童將座椅擺定,燕地掌教示意之後,秦先羽才緩緩坐下。
只一坐下,就覺座下與背後,一齊傳來十分清澈的氣息。
那是靈氣。
靈氣養身,竟是如此妙用?
秦先羽心中微有震撼,心道:“簡直是至寶。”
那位第三脈的首座,乃是道家打扮,他目光在秦先羽身上掃過一眼,忽然嘆道:“本門古往今來,皆是九脈,掌教真人位居在上,我等八脈首座分立兩側,各有四席,如此既是對稱,又是合理。如今左右座椅,一邊四張,一邊五張,簡直難以入目。”
另外一位道姑嘆道:“也是,多少萬年來以來,都是如此。如今添多一張椅子,倒不甚好看。”
“好在也不是肯定會添上這麼一張椅子。”那書生平靜說道:“咱們這一代的弟子中,可不僅我等九個,另外還有些師兄弟,只是不在首座之列罷了。小師弟雖然是咱們的師弟,屬於一代弟子,但坐在這裡的只能是各脈首座,而並非一代弟子。”
那書生拍了拍手,起身來,笑道:“為兄等候小師弟多時,眼下已經見到了小師弟,為兄自是深表歡迎,但這座位不甚舒心,為兄便即回去了。”
他看向秦先羽,露出歉意,說道:“小師弟坐得倒是舒服,也罷,今後要是這張椅子不能擺在古劍寶殿,你自可帶回山門之中,我們也看得舒心。不過這椅子要擺在古劍寶殿,還須等師弟成仙得道,九轉七返,金丹大成之後,再元胎入道,成就道祖,希望為兄能夠等到那一日。可惜我年歲也不小,修為雖然有成,但壽數也留不下多少年了。”
秦先羽心思清明,立時明白他言下之意。
在這古劍寶殿之中的座椅,唯有各脈首座才行。而這椅子要擺在古劍寶殿,還須等到秦先羽成為真仙道祖之後,那麼也即是說,只有秦先羽成為當世道祖,陸地真仙,那才是真正的中州燕地十脈首座。
秦先羽起身來,笑道:“多謝師兄掛念,師弟定然不負重望。”
“好好好。”
書生開懷大笑,然後離開了古劍寶殿。
隱約能聽他似乎是嘀咕的聲音傳來。
“師兄二字倒是叫得順口,對於這本門一代弟子的身份,適應得倒快。”
當這位書生打扮的八脈首座離去之後,各脈首座亦是離位而去。
但這些首座,倒沒有像八脈首座這般明顯地嘲諷,都勉強點頭,客套了兩句,方自離去。倒是五脈首座,以俗家打扮,淡黃衣裳的美貌女子,性子柔和,頗有善意。
到了最後,古劍寶殿之中,便只剩下燕地掌教和秦先羽。
偌大的宮殿,一時變得冷清。
“不要怪他們。”
燕地掌教說道:“他們並無惡意,只是心中有些不快。”
秦先羽微微笑道:“十脈首座,一代弟子,地位太高了些。諸位心中定是難平,如此實也在情理之中。”
“我看過關於你的諸般事蹟,也從三代弟子景堂那裡詢問過,你是個聰慧的性子,他們為何如此,你應該會明白,我也相信,你定會理解。”燕地掌教說道:“不過你終究是入了中州燕地的門牆,記入典籍,與我等同輩,他們雖有不快,但終究已經是同門,日後自當親如手足。”
“雖然各首座之中,八師弟對你態度最是不好,但昨日夜裡,得知你要回宗的訊息,他一夜未睡,據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