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傳。”
秦先羽感慨一聲,便朝四周看去。
草木青蔥,鳥語花香。
有霧氣瀰漫。
適才那個龍虎山小道士恭敬立在一旁,說道:“外界傳言,真君僅降龍伏虎,尚未龍虎交匯,本領不足,當日斬殺神尊全是外力相助,此刻看來,外界流言不可信。”
秦先羽微微笑道:“外界傳言也未必全是虛假。”
龍虎山小道士低聲道:“真君闖過一層霧障,足以打破流言,一切以此為準。”
秦先羽笑了笑,便離開這道臺階,往一側走去。
草木青蔥,長滿奇花異草,大多到了膝蓋高。
秦先羽走在花草之間,斂了氣息,如雲似霧。
螻蟻蟲豸俱都感受不到龍虎之威,時而有草蛇從腳邊劃過,時而有野兔從草叢躍起,有野鹿奔走,山羊食草。
“祥和之地,好地方。”秦先羽笑了聲,摘下個果子,忽然從一旁伸出個毛手。
那手頗小,長滿雜毛,卻是個山猴。
秦先羽收斂了龍虎威勢,只剩幾分清淡之氣,使得山猴也頗親近。秦先羽笑一聲後,便把果子放在山猴手中。
這山猴低叫一聲,就即竄上樹梢,被林葉遮掩。看不清身影。
秦先羽腳步不急不緩。繞著這段山景。走了一遭,笑道:“傳聞真龍時而飛騰於九霄,時而深藏於泥沼,不知貧道是否有幸見到?”
龍虎山小道士甚是莞爾,只當是笑言。
秦先羽偏過頭去,看向草叢中。
龍虎山小道士隨之看去,便驀然一震,露出驚色。
這草叢中有處水窪。顯得頗是泥濘,青草之間,赫然有一對眼睛,淡黃之色,頗為淡漠。
風兒吹過,草兒壓低,露出其真身模樣。
長達一丈,粗似大腿,形如蟒蛇,有四肢。看它頭頂。長了一支獨角,豎直尖利。再看全身。通體無鱗,面板似青色,又顯紅芒。
“虯龍……”
龍虎山小道士驚得退了數步。
秦先羽眉目微挑,興趣甚濃,自語道:“這就是虯龍?”
這頭虯龍以修道人的境界劃分,約有地煞級數,但它生來即為龍種,雖非真龍,也比尋常妖類厲害,約莫能與一般傳承平庸的天罡人物並肩。
虯龍朝著秦先羽看過幾眼,緩緩退去,隱入草叢水窪之中。
見到虯龍退去,龍虎山小道士才鬆了口氣,雖說他身懷龍虎山信物,應當無事,但這些龍虎之流,畢竟免不了兇性,表面說是豢養於此,實為放養,不忌殺戮獵食,與在深山老林裡的野龍兇虎無異,他見了一眼,不免懼怕。
“這條石階埋有異物,會讓山上的龍虎乃至尋常野獸都感到威懾,不敢近前,怎麼這條虯龍竟然藏身於石階附近?”龍虎山小道士驚疑不定,看了秦先羽一眼,心中揣測是否由羽化真君引來。
秦先羽淡淡笑道:“聽聞除卻真龍外,還有蛟龍,虯龍,角龍,螭龍等等龍屬,貧道有幸曾觀蛇化蛟,今日得見虯龍,又長了幾分見識。”
龍虎山小道士說道:“尋常蛇化蛟,根據道行划算,以修道人境界而言,該是從罡煞修為,升至龍虎之境。據說蛟化龍,就該是成就地仙級數,到時便化出四肢,各生爪趾,添一雙鹿角,龍鬚,鱗片,與真龍形態無異,只是血脈稍低,該努力修行,才能繼續蛻變血脈。”
秦先羽驚異道:“真龍也分血脈?”
龍虎山小道士答道:“自是如此,只是天地間並無真龍,傳聞只有仙界才有,真龍血脈高低,便如常人資質優劣,對修行一道,有莫大作用。”
頓了頓,他又舉例道:“傳聞龍族始祖,與我道門之祖相當,皆為道祖級數。若是道祖誕生子嗣,其後裔資質定然極高,而龍族最重血脈,子嗣優勢尤為明顯,又傳聞祖龍之子,生下之後就堪比我修道人中的龍虎級數,經成長後,可與地仙並肩。”
雖是這般說,但這小道士也不甚確定,語氣稍有驚疑。
秦先羽也知道聽途說的事情未必能信,但心中仍是十分驚歎,又想起先前那虯龍,問道:“這些虯龍蛟龍呢?”
龍虎山小道士說道:“它們祖上皆是龍族,或蛟龍,或虯龍,或螭龍,或角龍,因此生下之後便是龍種,雖非真龍,但血脈也勝於尋常妖類,故此生來便頗為強大,隨著成長,即便不去修行,也能漸漸強悍,最低也能比地煞之人。”
秦先羽隨手拘了一條草蛇,說道:“山上的龍種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