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數十支神箭,自覺有十足把握。才去伏殺羽化道君。為了攀上商羊谷,故此鋌而走險。
但聽聞商少主離京後,他才驚覺,自己本就是個棄子。
若是伏殺羽化道君成功,便無須多說,雖無慶功宴,但至少與商羊谷攀上關係,日後得益不少。
若是伏殺不成,反被羽化道君殺上門來,也追究不到商羊谷的頭上,遭殃的不過是趙家。
不論伏殺是否成功,至少商少主先一步離京,便置身事外,無性命之憂。
但是趙家……
趙公子臉色慘白。
趙老家主臉色變幻,厲喝道:“逆子!”
秦先羽微微搖頭,轉頭往府外而去。
“羽化道君。”趙老家主低沉道:“我這逆子被人所惑,如今總算醒悟,為了把此事告知於你,恐怕已是得罪商羊谷,你便這般走了?”
秦先羽腳步一頓,淡淡笑道:“侍郎大人還想如何?”
“按律法而言,你強闖朝廷官員府邸,便是違背律法。按私事而言,這孽子為了道君,已得罪商羊谷,道君自也不能一走了之。”
趙老家主深吸口氣,說道:“至少再給趙家一個交代。”
這個交代,自然是給趙家一個保命之法。
秦先羽沉吟片刻,說道:“是該有個交代。”
他腳下一踏,有青磚離地而起。
隨手一甩,青磚如箭矢般飛去。
青磚落入趙公子懷中。
趙公子胸懷塌陷,背後一鼓,就即吐血而亡。
趙老家主驚怒交加,喝道:“你……”
秦先羽淡然笑道:“小道心性淡了些,但不是沒有火氣的。”
正在這時,門外闖入大量人馬,皆是兵將,各執刀劍。
當頭一個,是個臉色粉白,腳步虛浮的太監。
這太監翻開諭令,用特有的尖利嗓子,大聲道:“趙家暗養私兵,私扣軍中兵器,居心叵測,有謀反之心,且草菅人命,當革去官職,打入牢獄。趙家族人皆打入牢中,按罪論處,一切家產,盡數充公。”
說罷,就有大量兵將四處抓人,查抄趙家。
這並非聖旨,只是一道諭令。
秦先羽當下便已明白,這便是欽天監的手段。
趙家是世俗中人,是朝廷中人,便該以朝廷的手段制裁。
秦先羽看了一眼,不再理會,便往大門走去。
趙老家主目呲欲裂,大聲嘶喊。
身旁兵將已把兵器擱在他脖頸,把枷鎖套了下去。
至於秦先羽,儘管殺了趙公子,明顯與趙家有關,但這些兵將似乎都得了命令,並未攔他。
秦先羽徑直出了趙家,剛出府門,腳步就即一頓。
趙家之前有一人,作書生打扮,衣衫潔白。
周主簿淡淡說道:“記住,不得顯法於人前。”
二百零四章有恃無恐
一行人走在山間。
走在中間的是一個白衣青年,面上帶有幾分笑意,手執摺扇,行走山林之間,彷彿在自家庭院中散步,十分閒適愜意。
正是商羊谷的少主。
在這白衣青年身旁,共有七八個護衛,都是目光炙烈,血氣充沛的武學中人。
仔細看去,這些人體魄強悍,筋肉緊繃,且太陽穴鼓起,眼睛炯炯有神,全是內勁高手,且武學造詣不低。
在這白衣青年身側,另有一個年輕人,稍微靠後,但隱約與之並列。細細看去,這個年輕人氣質柔和,不似武藝在身,但他神色平淡,行走之間,飄然如風,比之那幾位內勁高手的身法都要高明許多。
這人則是如今的人傑榜第六,商羊谷大師兄。
“師兄,你說羽化這小道士是否已死?”
當頭的白衣青年開口說道:“這一回伏殺,可費了我不少精力。”
他身旁那年輕人眉頭微皺,說道:“莫說上百人,便是千軍萬馬,也難以對付一個天罡級數的人物。除非那人無心逃命,只是一心廝殺,倒是有望耗盡他的真氣,到時便有斬殺天罡人物的機會。”
罡煞之輩雖有神通道法,可也是血肉之軀,若是真氣耗盡,若是無護身罡氣,又怎能以肉身抵禦金鐵兵器?
“千軍萬馬?”商少主露出幾分不屑之色,把摺扇一收,說道:“我這一回把數十支弩箭都給了趙家。可是比千軍萬馬都要來得有用。”
“那是我前些日子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