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在他身上,已經花費了太多心血,若他死了,當如何?”
大德聖龍化身神色冷淡,說道:“燕地在他身上花費的心血,比本座猶盛三分,道德仙宗亦有所想法。若是他們捨得讓秦先羽去死,本座又如何捨不得?”
青衣女子微微咬住下唇,道:“但是……”
大德聖龍化身說道:“但是……秦先羽死了,必將毀我大計,甚至,今後再也不會如此好的苗子,也不會有如此高的機緣,再也難以培養出另一個秦先羽。本座心知,燕地也知,道德仙宗也知,但他們既然有此想法,本座隨他們賭一把也未嘗不可……”
“當然……”
大德聖龍化身露出幾分嘲諷之意,說道:“本座身為仙聖祖龍,是無法觸及九幽的,因為九鼎的縫隙太小,這張漁網,我這條大龍便鑽不過去。於是救不下他……”
這話已是有些自損威風。
但從一面講,卻是令人更覺高深莫測。
青衣女子手在袖中,暗中已捏得骨節發白,縱是仙根道骨。亦被她指甲刺破了掌心。
大德聖龍化身緩緩說道:“你去把那山河觀仙圖取來。若秦先羽死去。便撕了這張仙圖,把內中冥空的殘魂,吞了罷。”
王舒克忽然咧嘴一笑,點了點頭。
大德聖龍對於這個天性邪惡的龍子,自是極為了解,緩緩說道:“你要有些耐心,莫要心急,若是秦先羽不死。山河觀仙圖已經被你吞了。那麼為父便只能生生剖了你……”
王舒克驀然一顫,低下頭,眼中閃過幾縷寒色。
青衣女子深吸口氣,說道:“他能活罷?”
大德聖龍化身說道:“必死之局,便是本座,也看不出生機所在。但冥晝必然給他留下了一縷生機,只看他能否把握住了。”
……
應皇山外。
一個端莊秀麗的女子,逗弄著懷中的孩子,看著不遠處玩耍的男孩兒,滿面笑意。
男孩兒悄悄跑到隔院去。看凝兒姨娘裁剪花草。
忽然,他聽見小妹莫名啼哭的聲音。然後便見凝兒姨娘捂著心口,忽然蹲了下去。
“不好了……凝兒姨娘……”
他奔跑著回到前院,就見小妹在啼哭,而孃親臉色蒼白,也捂著胸口,滿面淚水。
柳若音蹙著眉頭道:“沒事,孃親……只是有些喘不過氣……”
男孩兒有些不高興,因為他也有些不舒服,胸口好似塞了什麼東西。
……
京城,秦家藥堂。
兩個年輕女子正在稱量藥材,對照丹方,並互相談論,然後都忽然一滯。
兩人對視一眼,臉色俱都蒼白。
“莫非藥味有毒?”
……
太漓門中,講經閣。
有長老講述道書記載,點撥門下疑難。
那姑娘一席紅衣,修長而高挑,不顯嬌媚,反有冰冷高遠之態。
她盤膝而坐,腰間掛著一個香囊。
身旁幾個男弟子頻頻側目,也常猜測那香囊是些什麼東西。
沒有人知道,那裡僅有幾片碎紙。
忽然間,她臉色蒼白,心頭一震,略有窒息之感。
那長老眼神極好,立時看出不對之處,問道:“上官緣兒,你可有事?”
上官緣兒微微搖頭。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訊息。
“月兒姑娘跟鬼將比試道術,無故失手,被鬼將誤傷了……”
……
“阮清瑜,你欺人太甚!”
“你們傷了梁婷兒,還想逃命?”
“老夫何曾傷她?”
“那她莫不是自己倒下了?”
“我……”
“接劍罷……”
一道劍光揚起,血光四濺。
然後那持劍的女子,忽然從空中掉落下來。
她胸口一陣窒息,幾乎喘不過氣來,暗道:“果然是自己倒下的?”
……
東海之上,荒島之中。
一個花甲老者,持羅盤演算,終於踏足此方島嶼。
“這裡應有散仙遺蛻,恐怕還是過了三重地境的仙人。”
這老者笑容平淡,頗顯神秘。
忽然心血來潮,他撥動法物,演算一番。
天機混沌,一片迷茫。
“秦先羽?”
“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