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本領的。也不是什麼無名之輩。而燕地往上數去,也沒有什麼言字輩弟子。”
又有人道:“據說道德仙宗也因此震怒,派出弟子嚴查。”
先前那人微微點頭,說道:“道德仙宗出手,想來兇手難逃。只是這個言分道人,未免也太過厲害了些……”
……
秦先羽升至上界後,便往道德仙宗趕去,途中便發覺某一段地界。有人在議論言分道人一事。
這裡距離道德仙宗路途遙遠,距離青垢門舊址也是極遠,當年的事情如今才傳了過來,因而引起熱議。
畢竟青垢門舉宗受劫,這類例子少之又少,足能掀起一些波浪。
聽聞眾人議論,秦先羽心中只是暗自笑了聲,“道德仙宗素來專於修道,卻也還能有這些故弄玄虛的門道……想來這所謂追捕言分道人,嚴查此事。其實不過只是個幌子,只待再多一段時日。事情淡了下去,各方人物不再注意,也便不了了之了。”
他聽過傳言,也不在意。
此後尋了一處,放出古皇金船,直往道德仙宗而去。
……
路途雖遠,然而古皇金船正是用於這等遠途的仙寶。
待得秦先羽在古皇金船內打坐修行過後,已經臨近了道德仙宗。
他還未將古皇金船停下,就已有人來迎。
來迎的是道德仙宗的一代長老,身後共有八位二代長老,俱是修為高深,大抵都過了三重地境,其中如谷逸這般年歲較高,字輩較高的,已是九轉地仙。
只是秦先羽身份極高,如今也已得道成仙,故而道德仙宗便是以這等陣勢相迎。
雖無什麼張燈結綵,萬人恭迎的場面,然而這九位三重地境以上的仙人,便是令人為之驚歎的場面了。
“老道豐渠。”
那老道人一身白袍,手中提了個拂塵,呵呵笑道:“羽化師弟倒是逍遙,身懷道劍,在下界也不憂慮紅塵濁氣,竟是逗留數年,娶妻生子,得享人世大倫,可喜可賀。”
秦先羽見他,頓時施禮道:“拜見師兄。”
這豐渠的名字,秦先羽倒也算聽過,乃是豐字輩的弟子,一代弟子中還算年輕,修為是九轉地仙,但道胎這一步,已將他阻了三百年,至今看不到成就道祖的希望。
至於谷逸,就站在身後,不敢逾越,據傳他是豐渠的親傳弟子,因他專於修道,悟性根骨俱是非凡,到了如今,也已是九轉地仙,不亞於其授業恩師豐渠。
“虛極師叔早在兩年之前便已出關,只等你重返上界,前來拜見,卻未想師弟如此瀟灑,在下界又留了數年,因而虛極師叔已經等候了兩年餘。”
豐渠笑呵呵道:“虛極師叔託我問一句,燕地十脈首座架子這等之大,如今駕臨道德仙宗,可要張燈結綵,鋪十萬裡紅毯,讓掌教真人門前等候?”
秦先羽愕然半晌,一陣無言。
“好罷,閒話少說,老道也忙著在山中採霞取霧,便不與你耽擱太多,且隨我來。”
豐渠把拂塵一揮,轉了身子,往後走去。
八位二代長老從中分開,兩邊各列四人,以作恭迎。
這數位長老,修為都比秦先羽更高許多,如此陣勢,倒讓秦先羽不甚自在。
入了道德仙宗,在豐渠帶領之下,登上天階峰。
峰頂之上沒有空明殿,更沒有通明閣。
這裡有一副岩石雕琢的桌椅。
這裡坐著一人,他身著道衣,頭髮灑落在後,背對秦先羽,遙望山河大地。
身旁茶水滾燙,煙氣嫋嫋。
“師叔。”
豐渠躬身道:“羽化師弟來了。”
說罷,他朝著秦先羽示意一下,隨後退去,自行下山。
秦先羽躬身施禮道:“燕地弟子羽化,拜見虛極師叔。”
“坐。”他淡淡說了一聲,但沒有回過身子,也沒有回頭,只是面朝前方,眺望山河。
秦先羽依言上去,坐在他右側的石椅上,也是面朝前方。
但秦先羽仍不禁偏頭看去。
這是一個年輕人,側臉流線修長,可見俊美秀逸。
若不知身份,若沒有那宛如迷霧般的朦朧神秘之感,或許就只當他是一個俊朗青年。
虛極偏過頭來,眉宇間滿是倨傲,不似道德仙宗的仙氣靈韻,反有幾分俊美得妖豔的邪異。
“冥晝要你重現當年冥空之象,可謂是花費了不少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