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片刻,龍王又把那木盒拋了回來。
“囚籠東南方,海底處,你自己去尋。”
龍王低沉道:“要強闖囚籠,要擒拿孽龍,便看他有多少本領了。”
玄機收了木盒,道聲多謝,便化作一道劍光,去往囚籠之處。
一去數萬裡。
他站在海上,俯視下方。
哪怕是以九轉地仙的道行,都不敢踏足龍宮的囚籠。
……
蠻荒大地,陰山閣。
陰山閣主與眾長老出了山門,以大禮相迎。
只見山門之前,那位燕地弟子揹負雙手,目光平淡,頗有一番氣度。
“燕地高徒來訪本門,真有蓬蓽生輝之感。”
陰山閣主見他,不禁讚歎,說道:“不愧是燕地的弟子,中土仙宗,果然是一方人傑,比我陰山閣門下,不知高了多少。”
這話既是吹捧,也是肺腑之言。
放眼陰山閣眾多弟子,竟無一人比得上眼前這位燕地弟子,也著實令人心中複雜。
明風朝他見了一禮,帶著淡淡的笑意。
陰山閣主問道:“不知燕地高徒自此,有何見教?”
明風笑了笑,說道:“奉本門小師叔祖之名,來送一物。”
……
西北邪宗。
林景堂受人領路,來到黑煙無界真佛的寺廟。
這一道邪佛分支,受稱為無界佛祖一脈。
林景堂看著周邊,有男女赤身**相抱,****混亂,光天化日之下,全無廉恥。那邊又有人盤膝苦修,看似正常,然而胸前的佛珠是骷髏頭骨所化,身上的袈裟是人皮所繪。那邊有人架設祭壇,開始殺人獻祭。
林景堂神色平靜得冷漠,眼角稍微抽搐,幾乎便想把手搭在劍上。
“這裡是西北,不是燕地。”
一個陰邪的聲音傳來,說道:“本座若要殺你,並不難,羽化仙君救不得你,也莫說是你,就算是你燕地的仙聖,也不好插手到西北來。西北傳承多年,分支無數,不亞於所謂仙宗神宗。你想動手,本座必然不會留手。”
林景堂朝他看去。
來人是個青年,面貌俊美,雙眸狹長,瞳孔殷紅。他一身大紅袈裟,手執佛珠,另一手執錫杖。
林景堂只覺一片邪異的血光,帶著佛音禪意,彷彿一片汪洋大海,撲了過來。
饒是林景堂這等人物,也都難以自持,幾乎被血光沖刷。
那俊美和尚也是個知曉進退的,他收斂氣息,淡淡道:“羽化仙君尋我為何?”
林景堂說道:“送禮。”
“送禮?”
這位黑煙無界真佛頓覺訝然,然後笑道:“我與他有些交情,但也是仇怨,他要給我送禮,莫非裡面是陷阱?”
林景堂沒有回話,只問道:“你敢接否?”
“如何不敢?”
黑煙無界真佛伸手一攝,頓時便把林景堂懷中的木盒吸攝到了手上。
……
大德聖朝,豐行府,奉縣,秦府。
天上光華密集如流星,一道又是一道。
每一道流星,都是一位超脫塵世的人物。
哪怕是龍虎巔峰的真人,也不禁戰戰兢兢,礙於壓迫,不禁跪倒。
“那……是什麼?”
“都是仙家……”
當頭一個,落入前方,乃是個面貌冷毅的男子。
而身後,數十道光華,一併落下,俱是氣息鼓盪,令龍虎巔峰也為之心悸。
當頭那男子躬身道:“弟子明途,恭請小師叔祖回宗。”
後方那數十位仙家,一齊躬身,剎那間,聲震九霄,遠傳萬里。
“十脈根基已成!恭請首座真人歸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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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四一章曾有一言驚風雨,今有一劍誅鬼神
東海。
玄機立身高處,看著那囚籠震盪,有些懼色。
“據說內中都是作了罪惡的孽龍,才被龍宮拘禁在內,都是本領非凡,道行高深的龍族。甚至還有一頭是龍王,堪比真仙道祖,只因要反東海龍王,被一位祖龍出手鎮壓於此。”
玄機暗自心驚,想道:“連堪比真仙道祖的一頭龍王都囚禁在內,我等如何打破囚籠?又如何在內擒拿孽龍?事後又當如何逃出?”
他略感心驚,低頭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