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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尋常修道人已是如此不得平靜，而燕地的善字輩弟子，對於自家小祖師爺的境地，無不捏了把汗水。

“第十三階代表著仙家境界，而參與年輕弟子比試的各仙宗弟子，均在仙者以下。”

“以凡人之身，透過象徵著仙家境界的第十三階，乃是極為少見的。莫說是透過，即便只是踏足第十三階。也有望問鼎第一，而小祖師爺是在場各宗弟子裡第一位登上第十三道石階的人，其餘人最多僥倖能夠透過第十二階，幾乎無望透過第十三道石階。”

“當然，就算小祖師爺無法透過第十三階，但他是此次大比裡面。第一個登上十三道石階的人物。既然其餘弟子幾乎都無望透過第十三階，那麼小祖師爺這首名的位置，多半也是逃不掉了。”

“可小祖師爺透過了第十三階，這第一名是毋庸置疑的，但卻不知能否得見通明閣，並獲得機緣？”

下方弟子俱有緊張侷促之意。

而上方，玄京和玄衝兩位長老也頗不平靜，至於其他各仙宗長老以及玄庭宗掌教，俱是盯著那燕地弟子的身影。

“以凡人之身。透過象徵仙家境界的第十三階，如此罕見事例，在天階峰矗立至今，也不過寥寥之數。”

玄庭宗掌教看了一眼，掃過各宗弟子，微微笑道：“看來燕地這個名為善言的弟子，便是此行當之無愧的魁首了，他此前名聲不顯。如今登臨首名，這倒是頗令人意外。”

往年決出名次。幾乎都是被人看好的弟子，即便有些臨時發揮極好的弟子，但也基本都有記錄。而此次，這個善言並未記載，平凡至極，眾人都不曾聽過這個名字。初時表現也甚為差勁，可卻終究成為此行比試的第一人。

其餘仙宗長老亦是點頭，不乏吃驚訝然之色。

以凡人之身悟透第十三階的，古來稀少，他們根本不曾想過此次登天階居然會有這類事例出現。

遙看過往。上一次的登天階，也不過十來位弟子登上了第十二階，其中倒是有個未滿龍虎境界的弟子，乃是燕地景字輩最年幼的一人，名作景堂，修為雖然未至龍虎，但已悟透龍虎境界，可受此限制，終究未能踏足第十三階。眾人曾有猜測，倘如這個景堂修為再高一些，年歲稍大一些，領悟更為深刻，或許有望踏足第十三階，甚至透過第十三階，但這僅是眾人猜測臆想罷了。

再往前追溯，數代登天階，均無人能夠以龍虎境界透過第十三階，只有幾位傑出弟子踏足第十三階，卻未有透過。

而這一代弟子中，如今最前列的幾人，也都是止步於第十二階，並無踏足第十三階的跡象。或許再過一段時候，能夠有弟子透過第十二階，踏足第十三階，但也幾乎是無望透過的。

即便是之前被各仙宗長老看好，被玄庭宗掌教重視，被各宗門家族或散人修道人所敬仰的那些名頭響亮的仙宗弟子，如今也大多在十二階上面，未有透過十三階的跡象。反倒是一個聲名寂寂無聞的燕地年輕弟子，最先登上了第十三階，並得以透過，去往迷霧中，尋找通明閣。

而其餘聲名在外，名頭響亮，倍受看好的仙宗弟子，還都在十二階徘徊至今。

如何不令人感到驚訝莫名？

莫說是旁人，就算是知曉秦先羽身份的燕地二位長老，也是頗為驚異。

小師叔果然透過了第十三階？

他悟得堪比劍仙的劍道造詣？

他能夠打破仙凡壁障？

如今他已往通明閣那裡去，又能否在一個時辰內得見通明閣？縱是僥倖入了通明閣，又是否能夠得到機緣？

古往今來，能夠以凡人之身，踏過第十三階的，著實十分稀罕。而這些稀罕人物中，能夠在迷霧中尋到通明閣的，只有半數，而剩下的半數人中，能夠在通明閣獲得機緣的，也才寥寥幾人而已。

……

通明閣。

秦先羽言明瞭年輕一代弟子比試的前後，透過第十三道石階後的獎勵，便是來此通明閣。

而兩頭石獅明顯不是第一次遭遇這類事情，沉吟片刻，對視一眼，便即退了回去，隨後匍匐在地，側臥而眠。

秦先羽一步一步行去，伸手一叩門環。

兩扇古銅大門朝兩側緩緩開啟，露出幽深之色。

內中是一片幽暗。

秦先羽略微沉吟，隨後一步踏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