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四代弟子,屬於隔代徒孫,而非秦先羽的徒弟。
包括善業善無等五名弟子,俱是如此。
雖有師徒之實,但非師徒之名。
原本掌教真人考慮到這裡,確是有些思慮,畢竟有師徒之實,卻無師徒之名,著實不是一件令人歡喜的事情。掌教真人經過深思熟慮,曾示意秦先羽,倘如召集眾脈首座及長老,加以商議,或許可以將這五名弟子收為親傳弟子,位列二代,當然,其餘上百弟子便只能是四代弟子。
可秦先羽考慮之後,還是婉拒此事,依然把五大弟子劃在善字輩四代弟子中。
既然會擾亂中州燕地的輩分,那便作罷。再者說,既然是商議,必然會有爭端,何必再起風波?
不論是否有師徒之名,但這些弟子依然還是在他名下,祖師和師父雖然輩分不同,稱呼不同,屬於隔代再傳,可在他眼裡,卻還是一樣的。
“眼下我為第十脈首座,一代弟子,而他們都屬四代弟子,中間原本應當作為中流砥柱的二三代長老弟子則盡數空缺,不免尷尬。不過這種尷尬隨著未來歲月流逝,總會消去,待得過去數百年,輩分交替,等這些四代弟子輩分提高,補足了空處,也就沒有了這種尷尬局面。”
秦先羽心中暗自思忖道:“只是未來後輩弟子翻閱第十脈的名冊時,便會發現第十脈初代首座真人之後的兩代弟子,是一片空白,只從第四代開始。”
如今第十脈缺了二三代的長老,便從主峰上划來了玄沖和明途等人,諸般事情俱由他們處置,如同第十脈的中流砥柱。好在第十脈未有落定,瑣事不多,絕大多數事情還是以教導弟子為主,因此玄衝明途等幾位倒還應付得過來,不必再招更多長老弟子作為幫手。
待得其餘瑣事也都交代完畢,秦先羽方自前往主峰,登上古劍寶殿。
……
古劍寶殿之中,掌教真人坐在主位上,低頭看著手中的木簡。
而在他眼前的桌案上,木簡或紙張信件,堆積成了小山一般。
當道童通稟之後,秦先羽踏入寶殿之內,見到的便是這一幕。
掌教真人似是未有察覺,細細觀看手中木簡。
秦先羽也不急躁,就在一旁等候。
待到掌教真人看完,他放下木簡,微微嘆道:“金丹四轉,仙中之仙,確有闖蕩天地,遊歷八方的本領,但你真的要在此刻便即離山?”
蠻荒疆域一事,秦先羽此前未有提起,但掌教真人既然查過秦先羽的出處,又如何不知?
掌教真人早知有這一日,也在等著這一日。
秦先羽也同樣知曉,因此未有先行報備,只是專心處理第十脈的事情,教導十脈弟子。
聽見掌教真人問話,秦先羽點頭應道:“今已得道成仙,能夠丹成四轉,實是意料之外。至於眼下,每日修行可以增厚道行,但想要積蓄到推轉金丹的地步,已不是近日可以做到的。我等候了許多日子,以海中玉蟾煉丹十九訣要溫養大道金丹,得以穩固,又耗時半年教導弟子,如今一切都已穩定,再不能拖延了。”
掌教真人沉吟片刻,說道:“廣成白玉樓船暫時不在宗內,不過本門之中,這等飛空航行的寶物並不稀少,甚至你的五色煙羅也有這般功用。但要前往蠻荒疆域,長途跋涉,歷經千百萬裡,還是廣成白玉樓船這等專門用以飛空航行的寶物為好,你去寶庫之內,取古皇金船罷。”
古皇金船,也是中州燕地著名的寶物,與廣成白玉樓船齊名。
忽然,掌教真人頓了一頓,說道:“你若是不急於一兩日,我倒想讓你順路去辦一件事情,實則也與蠻荒疆域有關。”
秦先羽略微沉吟,點頭說道:“既然等了這麼些年,也不急於一兩日。”
他自登上界來,受燕地教誨指導,恩惠無數,位列一代弟子,作十脈首座,地位極高。如今既然掌教真人有事吩咐,自是不能退縮而拒絕。
“中州極南之地,處在中州邊界,與南州相交,沾染南州風氣,對中州規矩禮儀反而較淡。”
掌教真人說道:“在最偏東南之處有一座小國,亦是本門豢養人種,選取徒弟的地方,國中有本門外門長老坐鎮,唯有燕地本門弟子可以出入,而不容其餘修道人踏足國境,哪怕是中州本土的修道人,亦是如此。但近些日子出現外人,似乎非是中州人士,有南州甚至是蠻荒疆域的氣息。”
秦先羽微微一怔。
掌教真人說道:“前些日子景葉歸宗,恰好駐守南邊的外門長老傳回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