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遠處,郭厚驚呼著,就要發令支援陳潛,但命令還沒下達,那馬匪圍攏處就傳出一聲飽含怒意的暴喝!
跟著,圍在一起的幾名馬匪慘叫連連,一個個騰空而起,四散飛去!
他們的坐騎也嘶鳴著,向後退卻,馬蹄抬起落下,踐踏了不少落地馬匪。
而在馬匪飛散出的中心,陳潛手中正握著一根長鞭,一臉怒火的瞪著躲入人群的披髮首領。
披髮首領此時衣衫襤褸,在兩名手下的攙扶上,登上了一匹戰馬,正口中喊著口號,抬手招呼著一名名馬匪。
幾息後,這些如雷霆般襲來的馬匪紛紛聚攏,向著披髮首領移動過去,整個衝刺的隊伍開始緩慢後退,一些受傷落地的馬匪也被人扶著乘上戰馬,這顯然是撤退的前兆。
“想逃?”
陳潛眉毛一挑,丟下手中長鞭,邁開步子,也不管前面馬匪人多勢眾,就衝了過去。
“師弟,別衝……”郭厚見狀嚇了一跳,剛想出聲阻止,就看到對面的馬匪,忽的各自勒轉馬頭,縱馬離開!
他們,退了!
“退了?竟然退了?”
鏢車圍城的防線內,劉曹、劉舉等人探出頭來。
“保住了,保住了。”
一直緊張得面色蒼白的袁凱則是長鬆了一口氣,癱坐在地上。
前方,江柳劍入鞘,長身而立。
“這群傢伙居然被陳潛一個人打退了?”望著漸漸遠去的馬匪隊,陳泠一臉的難以置信,她所說的話語倒是沒人反駁。
這次劫鏢,馬匪從衝鋒開始,陳潛就迎了上去,之後一路破敵,直挑對方首領。
馬匪的首領被陳潛纏住,自然無力指揮,以至於馬匪衝擊之勢也隨之瓦解,跟著陷入各自為戰的境地,有人和江柳交戰,有人和吳雷纏鬥,餘下衝到鏢車跟前的人,也沒有統一步調,被鏢師抵住。
緊跟著,馬匪首領更是被陳潛逼得馬倒刀飛,陷入險境,那些四散的馬匪那還有心思和鏢師交戰,一個個開始回攏。
最終,在陳潛於披髮首領交戰並取得優勢之後,他們開始撤退,所以說這些馬匪是被陳潛擊敗、逼退的,絲毫不為過。
郭厚看了看周圍鏢師,發現只有幾人輕傷,頓時鬆了一口氣:“這次當真兇險,還好師弟和師伯等人在……”
他話音未落,前方的陳潛忽的身形一動,向著已經逐漸撤退的馬匪衝去!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還沒有讓我領悟到勁力反彈的關竅就想離開?哪有那麼便宜的事!問過我沒有?”心裡想著,陳潛兩腿快速交替,越跑越快!
“師弟!窮寇莫追……”郭厚的叫喊還沒說完,陳潛的背影已經消失在風沙中。
餘下眾人面面相覷。
“少鏢頭這是做什麼?如今逼退了馬賊,還不趕緊上路?”袁凱見狀出生抱怨起來,郭厚連忙賠了不是。
這時,一直沉默寡言的吳雷忽然縱馬過來,停駐在袁凱身旁,居高臨下的望著他。
頓時,一股迫人壓力降臨在這個胖子身上。
“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吳雷開口說道。
“嗯?師伯,怎麼回事?”郭厚滿臉疑惑。
“厚兒,”吳雷看了看郭厚,“你該不會以為這隊馬匪是偶爾路過的吧?”
“處心積慮倒也正常,”郭厚出言道,“行鏢這行,經常遇到。”
“郭大哥,話不是這麼說的。”
方曉冉的聲音從一旁傳來,這名女子從馬車上跳下,邊走邊說:“郭大哥也看到了那馬匪首領的厲害,能和陳少鏢頭戰在一起,拳腳往來,這種本事,想必凡胎境武者已經很難辦到了吧?”
郭厚愣了一下,陳潛如今是氣血境武者他自然很清楚,此時聽了方曉冉的話,頓時想到了一個可能。
“那馬匪首領也是氣血境?”
之前,披髮首領表現的並不明顯,又沒有相應的招式和運勁竅門,所以在場眾人並無幾人注意到這點。
“正是,”方曉冉點點頭,“西北如何我不知,但就我所生活的中洲腹地來說,氣血境武者多少也算一方好手、高手,那是決計不用怕找不到生計的,隨便找個勢力投靠自然待遇不凡,不至於落魄到落草為寇。”
說著,她已經來到了郭厚等人身前。
“況且,我們這次隨同泠姐姐前來拜壽乃是臨時起意,隨同鏢局同往,也是昨天才定下的,郭大哥,你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