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漢子。
這人舉著一雙拳頭,眼看刀鋒臨身,雖然瞅見了刀身上的鐵鏽,但也不敢託大,回身要閃,不過冷不防的,陳潛忽然一鬆手,手中的刀直接甩了出來!
嚓!
鏽刀看似魯鈍的刀刃盤旋著,切入了舉拳大漢的胸膛!
從來武者交手,講究就是搶先手、下死手、防後手,若非特殊時刻,很少有人會將手中兵器扔掉。
眼下,陳潛破頂而入,本就是突襲,一落地就重傷了敵人首領,房內空間本不大,四周敵人又不多,可謂佔盡先手。
而這一刀一甩,可謂出乎預料至極,大漢倒吸一口涼氣,好在他也是蘊內層修為,雖然還沒練到勁隨念動、勁力反彈的程度,但是胸口血氣卻在掌控之中,所以前胸一漲又一縮,皮緊肉繃的夾住了刀刃,想要阻止鏽刀繼續深入。
只是,他明顯錯估了鏽刀的鋒利程度。
“嗯?怎麼回事!?”
這大漢一聲驚呼,驚覺到刀鋒切入的速度沒有任何停頓!轉眼深入血肉。
“這把刀……”
他的驚呼尚未說完,冷不防的,身前的陳潛一腳踢了過來!
陳潛的腳踢在了刀背上!
長刀受力之下,入肉之速更加急促……
嚓!
鏽刀竟整個的透過舉拳大漢,凌空飛了出去。
大漢呆呆的低頭看著自己的前胸,臉色蒼白,接著張開嘴,發出了淒厲的慘叫聲。
但見他的胸口上出現了一道血線,上胸、連同肩膀、脖頸和手臂正向著一旁滑落,身子變成了兩截,鮮血從胸上截口中噴薄而出,如噴泉。
嘩啦啦!
猩紅的血水如泉奔湧而上,跟著又四散而落。
躲在一旁的鄒古這時候才剛剛站定身子,視線四掃,頓時僵在原地,臉上血色盡去。
從陳潛破頂而入,碎石如雨落下,一直到他兔起鵲落的抓倒壇主、刀劈持刀大漢、腰斬舉拳大漢,前後發生的事情電光火石,也就一口氣的功夫,快速無比。
在鄒古看來,他不過是抬手低頭、移步一旁,躲避屋瓦碎石,等再抬起頭時,定睛看去,原本這屋裡的其他三人就全部躺下了,慘叫的慘叫,掙扎的掙扎,死的死,傷的傷。
滴落!
一陣血雨落在其身上、臉上,涼絲絲、黏糊糊的,順著臉頰流淌,這才令鄒古驚醒。
他向著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看去。
咔嚓!
陳潛正走到那就地翻滾的壇主身旁,一抬腳,腳尖點在對方喉嚨上,勁力一吐。
啪嚓!
那壇主脖子一歪,很快就寂靜無聲了,死的不能再死。
這麼一來,壇主剝皮碎喉,持刀男頭顱被一分為二,舉拳男則是從胸兩斷,三人可以說是轉眼死光。
“陳潛……少爺!”這時候,鄒古終於認出了行兇之人的身份,上下牙齒打顫著,兩條腿抖動個不停,打著擺子。
陳潛聞聲看去。
“求求您不要殺我!為什麼都給你說!”感到陳潛的目光看過來,鄒古居然兩腿一軟,趴倒在地上,連連磕頭,看樣子分明是嚇到崩潰了,臉上淚水橫流,之前從容的模樣蕩然無存。
這倒也難怪,任誰在看到幾息之前還和自己談笑風生的人,一轉眼就死了個精光,而且鮮血四散,悽慘無比,都不會繼續鎮定下去。
“什麼人來這裡搗亂!”
門外,悉悉索索的腳步聲傳來,顯是之前房間裡先後傳出的慘叫,引來了院子裡其他人的注意。
“來得正好,蛇鼠一窩的毒販子,正好一鍋端了!”陳潛眯著眼睛,從地上撿起了鏽刀。
第八十九章 人間沒有後悔藥
鄒古一副失魂落魄的摸樣。
如果不是陳潛催促他將身上沾滿血跡的衣服替換掉的話,保不準他就會恍恍惚惚的頂著一身血,直接走到大街上。
院子裡到沒有太多的鮮血。
那些留守在外的人,其修為都不過凡胎境,陳潛想要滅殺他們並不用花費多大功夫,不過獅子捕兔亦用全力,他沒有絲毫的留手。
所以,一番撲殺之後,陳潛沒放過任何一人。
先不說這些人放在陳潛前世,那都是足以槍斃的毒販,便是如今,那極樂教也不是什麼好鳥,陳潛對這極樂教的雖然不甚瞭解,但多少也聽過其名,知道這是源自西域諸國的邪門教派,主張信徒放棄所有、全身心的行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