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也算是立功,我可以做主,招你入王府,做個侍衛,也算有個出身,比跑江湖要強上太多。你好好做,將來未嘗不能洗刷父輩所犯過錯?如何?如此一來,你還有何不滿?將那尋路手法如實道來。”
話說到了這一步,就連馬倩兒和趙婷也聽出了其中意味,回想起遺蹟裡陳潛的一些作為,頓時有些不妙的感覺。
“另外,我會安排人帶來筆墨,你將自己看到的小人圖畫都一一默寫下來……”等甄多行最後一句說完,陳潛的眉頭固然是越皺越緊,而馬倩兒、趙婷也是聞言色變。
方曉冉忽的出聲道:“甄侍衛,既然要默寫圖畫,不知我和趙妹妹是否也要將所見小人圖形畫在紙上?”
甄多行笑道:“方姑娘是天樞派高徒,趙姑娘也出身不凡,我等自不會勉強你等,當然,若是姑娘願意默寫,那最好,我們也有厚報。”
方曉冉笑著,不再言語,可是聽到這番對話,馬倩兒和趙婷臉上的不滿之色越發濃烈。
甄多行只是轉過頭,對陳潛道:“等會你就隨……”
還未等他說完,陳潛就搖了搖頭:“不好意思,我自幼被趕出家門,除了識兩個字,和文盲無異,那牆上的畫又不甚有趣,烏七八糟的,看過就忘了。況且繪畫乃是雅道,我是粗人,只會舞刀弄劍,不會潑墨作畫。”
第七十九章 王爺有令
陳潛語氣平淡,腔調波瀾不驚,但言語裡的不滿卻表現的很清晰。
他有些怒。
好嘛,本來是馬倩兒喊來幫忙,現在這甄多行卻好似使喚下人一般的吩咐自己,那方曉冉和趙婷同樣看到了牆上圖畫,甄多行不會為難他,甚至二人願意寫書來,會有厚報,可是輪到陳潛了,不僅不需要詢問,直接就命令下來了。
焉能不怒?
馬倩兒也是心有不忿,正出言指責甄多行。
陳潛卻不管那麼多,只覺得這些人情瑣事是在無聊至極,遠不如武道來的乾脆,於是他拱拱手,扛起刀就要離開。
“站住!”
甄多行不理會身旁怒目而視的馬倩兒,邁步走了過來。
“怎麼?還是不願意?”他皺起眉,臉上自有一股威嚴,“年輕人,不要好高騖遠,須知大樹底下好乘涼。”
陳潛搖搖頭:“這些不是我想要的,也不是我需要的。”說著,他腳下不停。
豈料未走兩步,一道迅疾無比的身影就擋在身前,正是甄多行。
“事情還沒說清楚,不要急著離開,不要忘了,你今日進入王府走的可並非正路,若是嚴格說起來,治你一個擅闖之罪也不為過!”甄多行淡淡說道。
“哦?”陳潛眉頭越皺越緊,“不要繞圈子了,想說什麼就直說。”
甄多行看著陳潛,似乎是想要從後者的臉上找到其內心的真實想法。
他當然不會有任何收穫。
一番觀察無果,甄多行再次開口:“你手上拿著的那把刀,是得自遺蹟的,必須留下來。”
陳潛停下步子,微微眯起了眼睛。
“甄侍衛!”馬倩兒一臉怒氣的追了過來,“我讓潛弟來幫忙之前,就說好了報酬,現在遺蹟崩塌,但我也不能食言,這把刀是他得自遺蹟的,如果他不拿,也會被埋在下面,理應歸屬潛弟!”
趙婷也追了上來,手上還拿著香帕,一臉焦急:“陳公子為了救我受了傷,現在正需要回去休養,侍衛郎就不要耽誤了。”話落,她就要過去給陳潛包紮。
陳潛倒也不好一再拒絕對方好意,點點頭,拿過手帕,隨意的纏在左手上,蓋住傷口。
甄多行沒有回話,只是冷眼看著陳潛,視線如刀,給人以冷厲無情的感覺,馬倩兒和趙婷接觸到其目光後,都覺得心中一寒,居然不敢言語。
場面一時靜下來。
甄多行以目視人,目光如刀,配合他身上的威勢、身份,加上身在王府、身旁跟著忠心下屬,種種因素聯合在一起,彷彿是構成了一個氣場。
氣場之中,眾人盡皆隱隱窒息。
唯有陳潛毫無影響。
“嗯?”甄多行差異輕咦,第一次開始正視陳潛。
陳潛心裡卻明白原因。
“以自身的視線、動作、言語,聯合外界的一些因素,構成某種近似氣場的範圍影響,這應該就是一種氣機運用了,只是,先不說這甄多行本身的修為如何,就算他高我整整一個境界,可是識塔二層臺階上的龐大壓力,遺蹟一層時種種幻境產生的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