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話語,他的頭領林羽也曾說過,並且為之頭疼,想了不少法子,最終都功虧一簣。
田光的這些個暗傷,是早年在草原做奴隸的時候落下的病根,後來逃離,又是戎馬不停,拼殺了大半輩子,不知道受了多少刀創劍傷,若不是天生體魄強健,又練了武功,恐怕早就垮了。
即便如此,暗傷越發密集,他這些年也感到了體力迅速衰退,漸漸力不從心,不過,連林羽大帥都沒有法子解決,田光也就慢慢看淡了,相應的卻越發拼命,為了報答林羽恩情,事事爭先,不懼兇險,這次南下西北,也是如此。
現在,聽到陳潛言語,田光卻是心頭一動,泛起奇異感受,只感到那讓自己頭疼的憂患,似乎在眼前這人眼中,根本就算不上問題,不僅一眼看出了自己虛實,更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評價。
這邊,田光心緒起伏,那邊,陳潛一句話說完,不待對方回話,腳下不停,從田光等人身旁徑直掠過,身影飄忽,只是一兩息的時間,人就走到了山腳村落的盡頭。
橫在陳潛面前的,是一座石制拱門,上有牌匾,書著“開陽派”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
陳潛微微駐足,抬頭看了一眼牌匾,跟著便頭也不回的穿過山門,大步流星的走上山去。
山道崎嶇,卻有光滑石階鋪墊,一路向上,直達半山屋舍建築群中,這便是直達開陽派的山路。
本來,山門邊築有屋舍,有守門弟子居住其中,但這種弟子只是外門,修為不高,更沒什麼後臺,見到陳潛剛才一鼓作氣將眾多開陽弟子直接廢了,心中驚駭到了極點,一見陳潛過來,哪裡還敢阻攔,轉身就跑,逃之夭夭。
陳潛一步一踏,步步拾級而上,竟在一層層石階上留下了一個個腳印。
這些腳印凹陷下去,不見裂縫,眼力好的人,還能清楚的看到,那一個個腳印之中,居然在冒著淡淡青煙!
“這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待陳潛走的遠了,田光才回過神來。
這時,他身邊一人走上前來,低聲問道:“田哥,咱們現在怎麼辦?是在這裡找些補給立刻離開,還是按照原計劃停駐修養、招攬人手?”
說著,這人朝周圍打量了一番:“現在這情況,和咱們估計的不同,留下來恐怕會有些事端,不如趁著那人挑戰開陽派的機會離開,畢竟,咱們的當務之急,還是要將陳家的事情,回報給大帥!”
聽了這人的話語,田光沉吟了一下,然後點頭道:“也罷,咱們任務在身,確實不宜久留,在這裡找些人手,然後就離開吧,不過,等會在放馬的那片樹林等一下,我覺得今日開陽派上必有大變,若能收集些情報,想必對大帥也是有幫助的。”
旁邊那人聽了,也覺得有理,點頭應是,跟著一行人就迅速離開。
他們這些人的動靜,當然逃不過其他人的注意,只是開陽弟子這時候自顧尚且不暇,哪裡還有功夫去理會這些外來之人;而那些奚人,此時也頗為惶恐,嘀咕了幾句,就有兩三個人上前,將倒地的多魯哥扶起,推拿按捏了幾下,讓多魯哥恢復了清醒。
多魯哥身上劇痛,但損失不是很大,他的修為不及開陽弟子,卻沒有修煉過開陽派功法的痕跡,所以陳潛動手的時候,並沒有將他的武功根基廢了。
可即便如此,多魯哥臉色依舊難看,他強忍著劇痛,朝眾人吩咐道:“看來開陽派是要有麻煩了,但這人敢對咱們動手,著實罪大惡極,不能輕易放過,等他和開陽派拼鬥一番,被降服之後,必須讓開陽派將他交給咱們,以國法處置,明刑正典!”
說這話的時候,多魯哥咬牙切齒,旁邊幾人都是他的心腹同黨,見狀便知道,國法之說只是遮掩,多魯哥這是心中憤恨,想要報仇。
不過,他們也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一人點頭道:“大哥放心,我們知道該怎麼做了,小弟這就去放鷹,通知山上的弟兄,將這裡的事情告知親王和大人,讓他們和開陽派交涉。”
“恩,去吧。”多魯哥點點頭,心滿意足的咧嘴一笑,卻牽動了傷勢,笑容立時變成了慘叫。
“疼死我了!這個仇,一定要報!”
………………
且不說幾名奚人勳貴子弟的打算,開陽派內,已經知曉了山下發生的事情,武曲堂中,今日的輪值長老聽了幾名弟子的彙報,臉色微變,浮現出不能相信的表情。
“有人敢來咱開陽派撒野?這是什麼人?竟有此膽!”
他在聽了彙報之後,第一反應不是憤怒,而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