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開陽派整個門派,幾百人的頹廢氣息縈繞四方,都沒有辦法鎖住陳潛的這股氣勢,被直接衝散!
開陽眾人心中的希望已經斷絕,此時又察覺到陳潛的強大,連報仇的念頭都淡了,本來還有爾求一這個寄託,讓他們覺得有報仇雪恨的一天,可爾求一已被證實死在他們前面了,這願望就成了鬧劇。
不只是趙長老,就連那些個年輕的弟子,這時都呈現出一種遲暮老人的氣息。
注意到周圍的變化,陳潛心中明瞭,他雖然沒有將開陽派滅門,但這個門派依舊受到了重創,整個門派的風氣變化,沒了一絲朝氣,今後不發生什麼意外,早晚要武林除名。
若不是西北沒有其他門派競爭,這個除名的日子還要提前很多。
“陳某和開陽派之間的恩怨,就此一筆勾銷,你們若想尋仇,隨時可以來找我!不過,若還像這次一樣,越過我,去找我家人的麻煩,下場如何,就不用我多說了。”陳潛搖搖頭,邁開步子,向外走去。
沿途沒有任何人敢出面阻攔。
看著陳潛遠去的背影,趙長老等幾個碩果僅存的老者苦笑一聲,他們也知道,今日一戰,對開陽派的影響太大了,顏面掃地都已經不再重要了,關鍵是整個門派的精氣神已經沒了。
“武功秘籍可以傳承,但心氣、風氣無法傳遞,門派散了啊。”一名長老嘆息了一聲,他知道,經歷了今天這番變故,門中不知道有多少弟子有了離去的念頭,只要機會到來,門派立刻就要崩潰。
反觀他們這些長老,幾乎武功全廢,一個個成了糟老頭子,對門人子弟沒了約束力。
“連掌門都遇難了,也就絕了報仇的念想,可若是連復仇這個目標都無法樹立,門派又有什麼能夠凝聚人心?”又有一名長老搖起頭來,一臉落魄之色。
趙長老聽著幾人言語,也是心如死灰,最後開口道:“為今之計,若想讓開陽派繼續傳承,憑著咱們已經不成了,只能請出山峰上隱居的那人了。”
“山峰?”其他長老聽到這話,先是一愣,跟著也想到了幾人,無奈的點點頭,“也對,當年我等將盧師兄的掌門之位廢了,現在卻要讓他的後人和弟子接任,一啄一飲果然天定,半點由不得人,饒了圈,最終還是如此。”
趙長老搖搖頭:“可惜,這門派已經被咱們弄成了如今這個樣子,也不知道還有沒有重複舊觀的可能。”
話音落下,他和身旁幾名長老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也不讓人扶,就這麼晃晃悠悠的走出門外,向著後山走去。
不久之後,開陽派新任掌門登位,名為“史自言”,乃是二十多年前,開陽派掌門盧浩然的弟子,而史自言的妻子盧寧,便是盧浩然的女兒。
開陽派自此逐漸收縮勢力,宛如遺世隔世了一般,而後經歷種種波折,漸漸被西北之人遺忘……
這些都是後話。
………………
且說陳潛離了開陽派,一路邁步,沿著山徑走了下來。
他進入山腳村落的時候,那些個最早被擊傷的開陽弟子已經緩過勁來,不過,他們透過信鴿得知了山上情形,看向陳潛的目光中充滿了畏懼,紛紛退避。
反倒是那位開陽首徒莫翔,朝著陳潛拱了拱手,說了兩句威脅的話語,陳潛卻點點頭,並不覺得意外。
“若是你能重振開陽,隨時能來找陳某報仇。”
留下這麼一句話,陳潛隨即離去。
至於原本聚集在這的奚人勳貴子弟,卻早就不知跑到哪裡去了。
看著陳潛遠去的背影,莫翔臉色複雜,最後長嘆一聲。
陳潛離了開陽山下的村落,並沒有御氣飛馳,依舊是一步一步的向前走著,卻不是返回旱州,而是轉而向東。
他的步子邁的不大,卻好似縮地成寸一般,每一腳落下來,人就已在百丈開外,一路而行,彷佛心中已有目的地。
從武曲山往東,遍佈群山,他行進迅速,這一路上既沒有碰上難民,也沒有遇上兵馬,眼看著就要到達西北地域的邊緣。
便在這時,陳潛突然停下步子。
幾息後,天空上傳來破空之聲,而後,一道纖細身影從空中落下。
卻是蘇情。
她一落下來,手一抬,將一件事物甩出,向陳潛激射過去。
“你要的資訊都在裡面了,那姓羅的倒有些眼色,我一露面,還沒說什麼,他就遞過來了,提前都準備妥當了。”
陳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