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了兩句。就退了下去,讓位於陳潛和程直加。
程直加走過了石雕和冰雕,隱約感到絲絲厚重如山的土元氣,以及刺骨的寒氣,心中一凜。那最後一絲僥倖之念也被拋下。
只是,該說的話,還是要說的。
禮數做足,看陳潛還是沒有表態,程直加只得硬著頭皮,道:“好叫前輩得知。禿頭呼身居我碎木城統領一職,平
i裡雖多有橫行,但自有城規處置,前輩這般貿然打殺,有些不妥……”
他一邊說著,目光轉動,時刻注意著陳潛臉上表情,但卻沒看出任何變化,不禁心中一沉,繼續道——
“想來,禿頭呼也有做得不對的地方,他這人的毛病葉護大人心中清楚,一直想要整治,卻因種種事情錯過,身死也是咎由自取,只是到底是有職位的人,不能死的這麼不明不白,所以,還請前輩能夠體諒,移步城主府,葉護大人自會秉公處理。”
聽到這裡,陳潛忽的搖搖頭,他的這個動作,讓四名侍衛心中一緊,以為陳潛要拒絕,萬一如此,四人自是不敢動手強請,但無法完成任務也不妥,就會陷入兩難。
沒曾想,陳潛只是道:“你不用說著這麼花哨,搞得好像你們碎木城是法治社會一樣,這禿頭呼當街殺了別人,我當街殺了他,有何區別?職位不同,定的罪就不同?沒有這個理。”
他看了一眼程直加,道:“看你的樣子,也是中洲人氏,應該在西域生活了不少時間,大抵知道這裡是什麼樣的地方,部族廝殺太過平常,沒有什麼好追究的,真要算賬,就將陳某殺了,你說這麼多,無非是想讓我前往城主府。”
被陳潛一語點破,程直加也不著惱,更不敢反駁,只能點頭稱是:“還請前輩看在同族的份上,體諒一二,隨我等前去城主府,以前輩的本事,自會成葉護座上賓。”他眼看陳潛看破,乾脆不再遮掩,打起了感情牌。
“同族之說不要再提,這於部上下和你等也是同族,但在你等心中可有情分?”陳潛擺擺手,直言不諱。
這句話,讓程直加面sè一變,雖不敢說話,但心中也有不喜,覺得陳潛實在不會做人,為人處世太直白、直接,不過,他若是知道了陳潛從前的行事方式,恐怕就不會這麼想了。
陳潛的話還未說完,那後面的話語,讓程直加的心直接沉了下去。
“你也不用費盡唇舌邀我過去,直接讓能管事的人過來,恩,乾脆就讓那位葉護親自過來,否則陳某不會前往!”
陳潛話說的簡單,但落入程直加耳中,卻讓後者面sè一苦,知道出現了最糟的情況,他還待再勸,可是陳潛全然不理,甚至身上露出絲絲氣息,把程直加嚇的心驚膽戰,不敢再多言語。
程直加有心想讓於威幫著說兩句,可於威沒有這個膽量,最終四大侍衛只得面面相覷,打又不敢打,綁又沒本事綁,只得怏怏而回。
和來時的意氣風發相比,此時四大侍衛可謂頹廢,但不敢耽誤,轉眼就離開了棚區。
看著四人離去的背影,於威嘆了口氣,心中不安越發強烈。
本來,照他的意思,是趕緊離開碎木城,他們於部雖然在這裡經營多年,早就紮根,可是得罪了城主,畢竟死路一條,逃出去了,說不定還有轉機。
可是,陳潛不點頭,他的這個計劃也就無法實行,而且現在因為禿頭呼一事,城內隱隱戒嚴,沒有陳潛的幫助,單憑他們孱弱的於部,根本別想離開碎木城。
“可是,就這麼等著,也不是個辦法啊!難道他真想讓城主親自過來?”
看著陳潛靜立不動的挺拔身軀,於威心裡既焦急又疑惑,他疑惑的是,明明連人家的兒子都給宰了,為何還要等對方老子上門!
要知道,那羅因是羅晉恩的長子,被陳潛抓住,又帶到這裡被於和殺死,雙方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在這種情況下,還要讓羅晉恩親自過來,於威實在猜不出陳潛心裡到底在打著什麼主意。
再說了,陳潛殺的可不只是禿頭呼、以及那千人隊伍,還有碎木城的第一勇士和第一高手,這三個人一去,碎木城的十成實力,至少去了三成、甚至四成!
光是想,於威都感到不安,可是和陳潛說起,對方只是說不急、不急,好像真的是在等待什麼一般。
“殺人長子,是毀家,削弱國力,近乎滅國,這毀家滅國之仇都做出來了,還要讓葉護親自過來,他到底在想什麼?”
就在於威等人心神不寧之際,陳潛卻緩緩閉上眼睛,把自身感知延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