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他決心在這個世界也成為一個強者,去爭,爭一切所能爭,他便無形中開始與著前世的那個自己漸漸融合,於是警戒成為他骨子裡的本能。他也從未忘記。
身為一個強者,不僅要有一顆無畏的心,還要具備更多更多的因素,說是城府陰謀也罷,說是卑鄙無恥也罷,總之只有強者才能在世界上存活。因為世界的複雜,人心的叵測,遠遠不是個人能夠預料,而強者,卻能在這種環境下生存,本身就意味著他比別的人更強大,也更狠辣。
一夜時間就在天明高度戒備的調息中緩慢過去,當月光隱去,天地一片昏暗之時,天明睜開了眼。雙目開闔,因為沒了右臂之痛,他顯得神清氣爽,精神飽滿。
淡淡的撥出一口氣,看了看琪琪所化成的繭,也不知她什麼時候能夠破繭而出,而她在這裡,天明也無法走遠,在周邊地面佈置下一些小型的陣法後,天明抬頭看了看天色,結果視線被遮天的樹木阻擋,無法辨清現在是什麼時辰,只能透過明月升落來判斷晝夜。
走到冰潭邊,看著已經垮塌的冰潭地面,天明猶豫著要不要用這裡的寒氣淬鍊一下身體,畢竟這些寒氣已經濃烈到了足以凍裂他肌體的程度,能夠拿來煉體已經再好不過。
據白易說這冰潭是一隻妖聖死亡後的身軀所化,想來這妖聖生前精通冰寒之法,使得自身妖力都帶上了寒氣,而由於時間的流轉,妖聖的烙印緩緩腐朽消散,於是這冰潭沒了聖力的痕跡,只留下純正的寒水。否則天明還不敢觸碰。
真氣捲起一些冰水,澆灌到自己身上,天明頓時倒吸一口冷氣,沾上冰水的地方肉眼可見的開始裂開,但沒有流出鮮血,只是周邊紅腫,像是凍瘡一般。他現在的身軀強度還保留在原本兩百多年道行的程度,根本不能支撐他現在五百多年道行的戰鬥,所以有必要淬鍊一番,使得自己身軀強度跟上自己的道行。
飛天皇氣在體內急速流轉,遊走於四肢百骸間自主的修復肉體上的傷痕,驅散了那些冰寒之氣後,修補的過程顯得十分快捷,片刻他的面板上便完好如初。
天明又捲起一些冰水,將自己淋了個通透,頓時渾身都開始龜裂,像是即將破碎一般,十分可怖,但這些痛感卻沒有讓天明退避,他反而大笑一聲,全部真氣外放,形成氣罩將自己包裹,然後三下五除二解去衣衫噗通一聲跳進了冰潭之中。
“呲呲”之聲傳來,冰寒之氣不停的侵蝕著天明的護體真氣,如同萬蟻噬體,肉眼可見的給護體真氣帶來一絲絲創傷。天明皺了皺眉,輕哼一聲金丹流轉,噴出大量的真氣維持護體真氣的強度。
在這種拉鋸戰中,天明的真氣急速消耗,當他感覺自己快要堅持不下去之後,才走出冰潭打坐恢復。如此一來,又過了半月。
這半個月時間中,蟲繭中的琪琪沒有發出絲毫動靜,彷彿在沉睡一般安詳而寧靜,而天明在透過不斷的下水上岸,一次次反覆錘鍊著自身的真氣與肉體強度。而他的努力所取得的效果也頗為不錯,最起碼這半個月裡他的真氣更加精純凝練,對真氣的掌控也到了如臂指使的程度。
在錘鍊真氣的時候,天明時刻不忘了淬鍊自身的肉體強度,時時以冰水澆灌己身,透過肉體的撕裂重組這種自虐般的方式使得肉體漸漸被強化。而當他發現冰水再也不能瞬間凍裂自己的身體之後,他便打算不用真氣護體跳入水中來磨練自己。這也就意味著他的行動並不是白費,肉體已經開始適應冰寒之氣的強度,可以進行下一步的淬鍊。
天明收斂渾身氣息,整個人躍入冰潭之中,強大之極的冰寒之氣從四面蜂擁而來,從周身各處鑽進他的身體裡,要將一切異種事物都生生凍裂。冰潭中的寒氣比撈起的冰水中要濃烈強大數倍,天明只感覺自己好似被千刀刮體,說不出的痛,強忍住這些痛感,天明咬牙堅持,直到自己快要暈過去之後才飛出水面催動真氣療傷。
如此一來又是半月,琪琪所化的蟲繭中傳出了清晰的心跳聲,像是鼓點一般鏗鏘有力,甚至偶爾還能聽到她在沉睡中發出的微弱呼吸,顯然她離破繭而出的日子已經不遠。
而這段時間內天明透過琪琪的反應猜想她可能就要醒來,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她一醒來自己便要帶著她遠走高飛,斷然不會留在此處。至於怎麼安置琪琪,他還沒有想好。
而感受到了時間的緊迫,天明瘋狂的自虐起來,每天必呆在冰潭之中不動彈的煉體,堅持到極限之後才出來療傷。他的瘋狂也漸漸收到了回報,被冰寒之氣侵蝕過的肉體在癒合之後都會強化上幾分,透過反覆不斷的磨練,他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