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竹淡淡道:“何必呢!你又做這樣的傻事呢,西方魔教教主之位,哪是這麼好當。我們兄弟二十幾年,我們才發現你是這麼的恨我們。你又何必呢!”然後,枯竹在飛天玉虎的身上翻了翻,果然翻出了一張羅剎令。看質地看雕工,應該是真的,一個死人應該不會做假。
李雲飛突然說道:“寒梅是在做傻事,魔教教主既然不好當,你們又為什麼一定要搶這個位置呢?”
枯竹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李雲飛道:“你為什麼要殺玉天寶嫁禍給陸小鳳,目的就是洗乾淨自己,並逼陸小鳳為你們找羅剎令。哼,你們要是像你們的名字一樣高潔,向你們說的那樣淡泊名利,又何必下山來做魔教的護法呢!”
孤松得意的笑了笑說道:“你為什麼要這麼聰明呢,這件事就這麼的完了,不好嗎?你這樣說出來,不怕我們殺了你們嗎?”
李雲飛輕笑道:“你們就一定能殺了我們嗎?現在誰死誰活,還不知道呢?”
孤松笑道:“李雲飛,你現在肩膀受傷,加上剛剛和兩個人交手,現在你還能有幾分功力,陸小鳳功夫好,可枯竹也不差,他就算贏不了,可是擋住他住陸小鳳一些時間總能吧,然後,我殺了你,和枯竹聯手殺了陸小鳳,什麼事都沒了。我們就會成為魔教的新教主,我們就是江湖上最有權勢的人。”
孤松和枯竹兩人同時動手,一人敵住陸小鳳,一人敵住李雲飛,就在這時,濃霧中突然出現了—條人影。一條淡淡的人影,彷彿比霧更淡,比霧更虛幻,更不可捉摸。就算你親眼看見這個人出現,也很難相信他真的是從大地上出現的,就算你明知他不是幽靈鬼魂,也很難相信他真的是個人。孤松和枯竹,兩人那矯捷如龍的身形突然停頓,他們的力量就好像是花在這一瞬間突然崩潰,完全崩潰。他們癱軟倒在地上,動都不敢動。
來人隨手一揮,孤松和枯竹突然著起火來,瞬間化為一攤灰燼。李雲飛看著出現的人物,心中一陣恐懼。這人實在是太可怕了,他的武功只怕和葉孤城,西門吹雪相差無幾,這人應該就是西方魔教教主玉羅剎。
來人,看著李雲飛的眼睛,李雲飛也在看著他,看著他的眼,沒有人能形容那是什麼樣的眼睛。他的眼睛當然是長在臉上的,可是他的臉似乎已經溶在霧裡,他的眼睛裡當然有光,可是連這種光也彷彿與霧溶為一體。他的眼睛就像是一陣霧一樣。
他突然道:“李雲飛,陸小鳳,謝謝你們了。”
李雲飛道:“謝我們什麼?”
他嘴角帶著一絲笑容,說道:“感激你們為我除去了門下敗類和門外仇敵,也感激你們不是我的仇敵。”
李雲飛道:“你就是……”
來人道:“不錯,我姓玉,寶玉的玉。”
李雲飛道:“你就是西方玉羅剎?”
來人道:“不錯,我就是玉羅剎。”
李雲飛道:“我知道了,其實我早就應該想到的。”
玉羅剎道:“你想到什麼?”
李雲飛道:“我早就該想到,你的死只不過是一種手段。”
玉羅剎道:“我為什麼要用這種手段?”
李雲飛道:“因為西方魔教是你一手創立的,你當然希望它能永存天地。可是西方魔教的組織實在是太龐大了,分子實在太複雜,你活著的時候,雖然沒有人敢背判你,等你死了之後,這些人是不是會繼續效忠於你的子孫呢?”
玉羅剎淡淡道:“連最純的黃金裡,也難免有雜質,何況人?”
李雲飛道:“你早就知道你座下一定會有對你不忠的人,你想要替你的子孫保留這份基業,就得先把這些人找出來。可是你活著這些人連想都不敢想。所以,你只能詐死。”
玉羅剎點了點頭,臉上帶著自傲,道:“不錯,我不死,誰也不敢背叛我。”
李雲飛冷笑道:“現在你的計劃成功了,可是你能高興起來嗎?”
玉羅剎道:“我為什麼不高興?”
李雲飛道:“就算你的魔教能永傳萬世,可是,你的兒子呢?你的兒子死了。”
玉羅剎忽然笑了。他的笑聲也像他的人一樣,陰森飄渺,不可捉摸,笑聲中彷彿也充滿了一種說不出的諷刺。他帶著這種笑容說道:“你若以為死在他們手裡的真是我兒子,你也末太低估了我了!”
李雲飛道:“難道死的不是玉天寶?”
玉羅剎道:“不,死的確實是玉天寶,玉天寶當了這麼多年的少掌教,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