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很難改變。”
李雲飛點頭道:“不錯,所以我們現在只要找到江紫霞,就能找到公孫大娘。而且,在南海他們一定有個巢穴。”
金九齡道:“那好,我現在就往那裡飛鴿傳書,讓人去找尋找她們。”
李雲飛點了點頭說道:“好,那就麻煩金捕頭了。”
陸小鳳忽然嘆道:“我現在才知道別人為什麼都說你是三百年來六扇門中的第一高手了。”
金九齡微笑道“為什麼?”
陸小鳳道:“因為你不但會收買人心,還會出賣朋友。”
金九齡笑得似乎有點勉強,苦笑道:“我出賣過誰?”
陸小鳳道“我和李雲飛啊!”他笑接著說道:“若不是你把我們拉下這趟渾水,我現在怎麼會有如此多麻煩?怎麼會如此的頭疼。”
金九齡道:“可是現在看來你們已經快把你的頭疼送給別人了。”
李雲飛問道:“那我們把頭疼送給誰了?”
金九齡微笑著,緩緩說道:“繡花大盜,公孫大娘。”
陸小鳳也笑了,說道:“那我們現在就去送給她!”
李雲飛道:“當然現在就去了,別的無論什麼事,都可以先放到一邊再說。現在還有什麼比抓到繡花大盜還重要呢?”
陸小鳳道:“現在不行,我卻還有一件事放不下?”
金九齡道:”那是什麼事?”
陸小鳳緩緩的說道:“朋友的事。”
李雲飛嘆了口氣.道“我就知道你一定還要去找蛇王的,不知道他肯不肯交我這個朋友。能有這樣的朋友,一定很好。”
陸小鳳笑道:“一定會的,他一定會認你這個朋友的。”
蛇王不肯交李雲飛這個朋友。因為他已經沒法子再交朋友了,死人怎麼能交朋友呢?
小樓沒有聲音,也沒有燈光。院子裡的兄弟們都已派出去找尋公孫大娘,只有四個人在看守,他們早就開始奇怪,但是卻沒有一個敢上去看的。沒有蛇王的吩咐,誰也不敢上樓去。但陸小鳳當然是例外。他是蛇王的好朋友,別人不能進去,但他能。
門是虛掩著的,陸小鳳推開門進去,李雲飛給了他個火摺子,火摺子剛燃起,又熄滅落下。陸小鳳的手已經僵硬到連火摺子都拿不住了。
火光一閃間,李雲飛已看見蛇王的一雙凸出眼眶外的眼睛。他竟已被人活活的勒死在軟榻上,被一條鮮紅的緞帶勒死的。公孫大娘短劍上繫著的正是這種緞帶。
陸小鳳走過去拉起蛇王的手,身子突然開始顫抖起來,屋了裡一片黑暗。李雲飛沒有再燃燈,他知道陸小鳳一定不忍再見蛇王的臉。他也找不出什麼話來安慰陸小鳳。死一般的黑暗,死一般的寂靜,一個人只有在這種情況下,才能真正感覺到死是件多麼真實,多麼可怕的事。
也不知過了多久,陸小鳳突然道:“走,我們現在就走。”
李雲飛道:“嗯。”
陸小鳳道:“但我不會再將頭疼送給她了。”他忽然又笑了笑,笑聲中充滿了一種無法描敘的悲痛和憤怒之意。
李雲飛沒有燃燈,因為陸小鳳現在的表情他不忍看。
只聽陸小鳳一字字說道:“我要讓她的頭永遠不會再疼。”
李雲飛明白他的意思。一個人的頭只有在被割下來以後才永遠不會再疼的。
陸小鳳不願坐車,但現在卻又偏偏坐在車上。人只要活著,就難免要做些自己本不願意做的事。他一定要想法子在車上睡一覺,找到公孫大娘時他才有精伸對付她。
破曉時,車馬在一個小鄉村裡的豆腐店門口停了下來,晨風中充滿了熱豆漿的香氣。
李雲飛看著陸小鳳坐在馬車上發呆,於是勸道:“我知道你很難過。可是你就算吃不下東西,也一定要喝點熱豆漿啊。”
陸小鳳不是個喜歡拒絕朋友的人,他應了一聲,道:“那好吧,金捕頭,你也喝一點吧。”
幾個人走下馬車,豆腐店還點著盞昏燈。一個人正蹲在角落裡,捧著碗熱豆漿,正在喝著。
燈光照在他的頭上,使他的頭也在發光。這人是個和尚。他長得方面大耳,很有福相。可是身上穿的卻又髒又破。腳上的一雙草鞋更己幾乎爛通了底。他還是李雲飛認識的人——老實和尚。
看著這個天底下最奇怪的和尚,李雲飛笑了,問道:“老實和尚,你怎麼在這裡,記得前段時間,你不是在峨眉找你的侄子嗎?”
老實和尚看著李雲飛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