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那會是什麼情況導致兒子這樣篤定謝憶翠偷人了呢?難道是直接撞見了又或是什麼?
但無論怎樣說,謝憶翠真的趁他在坐牢,就迫不及待勾搭上了其他男人嗎?
要是這樣,自己該怎麼辦?不,其實自己什麼都做不了。
李實農想到這裡,他狠狠咬著被單,眼淚還是一顆顆滑下來,他後悔自己聽了黃新榮的話去教訓那蘇植,把自己折進了季山監獄之中。
從那天起,李實農就像沒有了靈魂一般,每天都被這樣的事煎熬著自己的精神,當然監獄之中什麼犯人都有,但大多數都在漠然過著自己的日子,對於李實農的狀況自然不會有人關心。
又過了一個星期,李實農變得有些麻木了起來,他覺得就這樣了,就算謝憶翠真的偷人了,現在的他也無能為力,他只是機械一般活著。
不過還是有件事深深刺激到了李實農,那天早上5:30到了他反應般跳起來落了床,只是沒有幾分鐘他所在的監舍都轟動了起來,睡在他下鋪的那個瘦小年輕扒手死了。
李實農看著那個年輕扒手那張雪白的死人臉,愣住了。
十來個獄警很快就衝入了監舍,李實農這些監犯抱頭蹲下,在監獄裡死了監犯是一件很麻煩的事,平時怎樣折磨都好,但是原則上都不允許死人,要是出現死去的監犯,那就有人要倒黴了。
李實農這些同監舍的監犯都被隔離單獨審問了好幾遍,李實農只是想著那張年輕而又白得沒血的死人臉,他對於自己的回答沒有太多的印象,只是記得獄警們反反覆覆問的問題都差不多。
但監舍的所有監犯又或者獄警都心知肚明,那個扒手的死與號長三人有著很大的關係,就是號長三人的長期折磨,那個扒手才會死去的。
後來號長三人都被調離了這個監舍,至於他們怎麼樣了,李實農也不清楚,但是想來他們的下場不會好到哪裡去,畢竟他們三人給獄警惹了很大的麻煩,獄警不會讓他們在牢裡的日子好過的。
這個監舍因此有著一段難以相信的平和時期,但李實農卻是對此毫不在乎了,因為扒手的死對他衝擊實在太大了,徹底驚醒了他,他覺得要是再這樣下去,恐怕他也會像那個扒手一樣沒來得及出獄就要死去了。
他要出去,否則他遲早會在這個監獄裡瘋掉或死掉,他要出去看看,無論怎樣他都要出去,別說還有一年多,就算還剩一個月他也等不下去了!
類似的念頭在李實農心中像火焰般騰起,就再也無法掐熄下去。
只是該怎樣出去呢?總會有辦法的,他心中如此想著。
李實農就像瘋了一樣,他每天在箱包廠工作的時候都在想這個問題,但是要越獄又談何容易?
直至有一天,李實農將厚厚的硬塑膠用拖車拉過來疊好,他用手背擦擦額頭的汗水就想離去。
“你是想出去嗎?”忽然有著聲音響起。
李實農愕然抬頭看了一下四周,什麼人都沒有看到,他懷疑自己日思夜想的,出現了幻聽,就連忙抬腳想離去,那邊要是回去遲了,可是會被扣分處罰的。
“你不是想出去嗎?”那聲音又響了起來。
低沉而充滿磁性的男子聲音。
李實農確認自己沒有聽錯,他連忙順著聲源處看去。
那是一個光線照射不到的角落,顯得黑漆漆的,因為監獄要嚴防犯人的原因,廠房環境封閉光線不算好,這樣的角落在廠房並不少見。
“誰?”李實農臉上露出了驚疑,那人怎麼知道自己要越獄的?
“你想出去,那就過來,我帶你出去。”聲音確實是從角落裡傳出來的。
李實農睜大眼睛看著角落,想看清楚究竟是誰躲在角落裡,這種時候,監犯們應該都在忙於工作,獄警也忙著監督,那會是誰在說話?
他眼睛看得再認真,也只能看到一片赤黑中似乎有著一個人的輪廓在黑暗中靜靜站立著。
李實農渾身起了雞皮疙瘩,他轉身就想離開這裡,離開這個奇怪的地方,但是他的腿邁不動,他還是站在了原地。
“怎麼不想出去了嗎?你不是想知道她究竟勾搭了誰嗎?又或者究竟誰騎在了你女人身上嗎?”
李實農隱隱約約看到了一個嘴巴在黑暗中微動,他不知道是不是幻覺,但是聲音傳出的話卻是成功勾動了李實農心中的那團火焰。
但是他依然在害怕,在猶豫。
“來吧,機會只有一次,你要是不來,靠你自己是逃不出去的,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