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浩的勁力一帶,啪的一聲脆響,楚浩又結結實實的摔倒了地上。楚浩身形一動,再次衝了過去。
“砰!”
“砰!”
“砰!”
……
陳永望一個轉體搭手,搭在了楚浩的胳膊上,勁力微吐,楚浩毫無意外,砰的一聲脆響,再次摔倒了地上。
陳永望眉頭緊皺,他已經有些不耐煩,又或者說他內心中已經升起了一絲恐懼。
嗯,沒錯,對楚浩的恐懼。
他感覺楚浩的進步真的是太快,雖然每次的結果都沒有改變,但是他明顯能感覺到楚浩的進步,又或者說對自己四兩撥千斤的抵抗。
使他每次都不得不變化勁力,將四兩撥千斤的技巧用到了極致,才能將楚浩再次甩出去。
然而他內心深處對楚浩感到恐懼的理由並不只是這個。
而是他自己都記不清楚浩被自己摔了多少下,可是每一次,楚浩都能飛速的爬起來,再次向自己發起進攻,他如果不是見楚浩滿臉的青腫,他真的有些懷疑楚浩不知道疼痛為何物,又或者壓根就是鐵打的。
他著實無法想象,到底是怎麼一個堅強的意志,在支援著楚浩,一次又一次發起進攻。
不過,這也讓他堅定了決心,無論如何楚浩都不能留,甚至他已經有了徹底一刀兩斷,一了百了的想法。
心念一動,陳永望一手搭在了楚浩的手腕上,往自己懷裡一帶,然後握指成拳,元氣洶湧咆哮,從他拳頭中猛然噴吐而出,結結實實的打在了楚浩的胸膛之上。
楚浩只覺一股無可匹敵的巨力轟然襲來,整個人倒飛而出,狠狠的砸在了牆上,甚至向後陷了下去,牆皮道道龜裂。
楚浩如同一幅畫般掛在牆上,過了許久,這才從牆上滑了下來。
陳永望朝著楚浩一步步的走去,影子在陽光的拉扯下,越來越大,越來越長,遮天蔽日。
周圍人的心也隨著陳永望的腳步,一顫顫的。
在他們的眼中,陳永望與惡魔,別無二致。
陳永望走到楚浩的面前,冷冷的看著楚浩在地上,強者忍著痛,但是還是有哼聲不由傳出。
“任何的不屈,在實力面前終究都是虛妄,因為死掉的人,往往首先消散的便是靈魂,只剩下肉體任人擺弄。”陳永望嘴角微翹,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他心裡已經很清楚,自己的目的應該達到了。
嗯,沒錯,楚浩應該廢了。
被他剛才,抵胸的一拳所打傷,勁力甚至都已經滲透到楚浩的五臟六腑。
從今以後,別說練武,恐怕能不能活過六十歲,恐怕都是一個問題。
而陳家,也必將踏著楚浩的屍骨,重新找回數百年來,一直繼承下來的榮耀。
告訴世人,陳家不容他人輕辱!
但凡侮辱陳家的人,必將會付出慘痛的代價!
只不過,此時,陳永望的心中,似乎連一點歡快欣喜的感覺都沒有。
反而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怒火。
他怒的是自己,現在他感覺自己的臉都快被自己丟盡了。
堂堂陳家家主,化勁高手,居然廢了這麼大的勁才拿下楚浩。
一想起,之前跟帕爾說的,三分鐘足以,這句話,他就覺得羞煞老臉了!
並且,他心中還有一種恐懼。
說實話,他已經覺得自己儘量的高估楚浩了,可是楚浩所帶給他的表現,著實可以用匪夷所思,驚豔來形容。
他可以肯定,如果再任由楚浩成長兩年的話,說不定他都不是楚浩的對手。
一想到這,他就後怕不已,辛虧自己沒聽陳子謙的,而是選擇獅子搏兔,以雷霆之勢廢掉楚浩。
要不然,下次想再有這樣,天時地利人和都在他這邊的機會,恐怕是真沒有了。
楚浩不知死活的,前往黑賽,給了自己可趁之機,這就是天時,要是楚浩縮在國內的話,他恐怕還真沒有辦法什麼樣楚浩。
說不定,他這邊還沒接近楚浩周圍三公里,就會被龍騰的人給攔下來了。
而地利則指的是幽靈粒子號,如果不是幽靈粒子號,這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環境,讓楚浩無處可逃,他也不能這麼順利的廢掉楚浩。
至於說人和,自然指的是帕爾的內應,如果沒有帕爾幫忙的話,說不定黑賽組委會的人也早來了。
天時地利人和這三者,但缺其一,自己今天恐怕都廢不掉楚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