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把楚浩給嚇一大跳,“您老別急,消消火,十分!十分的把握!”
楚浩倒不是怕捱揍,就是他這身體,十個石老也傷不到他半點的寒毛,他倒是怕石老萬一磕著碰著了,那他可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十分?真是十分?”石老激動難耐的說道,眼睛中似乎還噙著淚花。
要知道,當初楚浩寫E型雜論的時候,他也問過楚浩有幾分的把握,那個時候,楚浩說的也就不過是八分而已,可現在,楚浩居然敢說有十分的把握,豈不是意味著石墨烯分解技術已經是板上釘釘了。
見石老居然哭了,楚浩頓時慌了,“您老別哭了,哭什麼勁啊,不就是個石墨烯分解技術。”
石老罕見的老臉一紅,“誰說我哭了,我這是激動的,你臭小子知道什麼,這不僅僅只是個石墨烯分解技術,這是諾獎啊,諾獎!”
楚浩揉了揉鼻子,石墨烯分解技術是他做出來的,他怎麼會不知道這代表著諾貝獎啊。
“你知道嗎,我曾經想過你小子能獲得諾貝獎,只不過我想著,到那個時候,我恐怕是看不到了,可是現在你研究出了石墨烯分解技術,那也就意味著我有可能看到你獲得諾獎。不,我肯定能拿看到你獲得諾獎,我就算是熬,我要要熬到你獲得諾獎的那一天,要不然我死不瞑目,而且這還是第一個真正的華夏人,所獲得的諾獎,我心裡激動啊。”
說到這,石老終於忍不住了,眼淚唰的一下,就流下來了。
當年華夏凋零,蒙受磨難,他那一代的科研人員是絕望的,甚至說當年他前往美國的時候,他的內心也同樣是絕望的,因為他不知道,等他回來的那一天,他的祖國,生他養他的地方是否還存在。
後來,他畢業了,突破了無數的艱難險阻,回到了華夏。
但是看到的卻是一片廢墟,那時的華夏,一窮二白,百廢待興,他在美國待了那麼多年,說實話看到這樣的場景,他同樣是絕望的。
他不知道,何時,華夏才能再次屹立在世界民族之巔。
不過,很快,他就把這種想法給拋到了腦後,為了華夏的發展和未來,貢獻了自己的這一生,直到現在八十多歲了,還不肯退休。
他為什麼不願意退休,就是想繼續為華夏的科研事業再盡一份力。
而現在,楚浩的石墨烯分解技術成功了,則代表著,楚浩將他夢裡都不敢想的,代表著學術界最高獎盃的諾貝爾獎給捧回了華夏,他怎麼能不激動。
楚浩沉默了,他沒從石老那個年代經歷過,自然無法體會石老他們當年是揹負了多大的重擔,經受了多少的苦難,甚至可以說,他僅僅是想了一想,心都揪的慌,真的是太苦,太累,太慘,可以說看不到未來,看不到陽光,只能在黑暗中負重前行。
“石老,您給我說說,當年的事情吧。”楚浩突然說道。
“當年?”石老詫異的問道。
“對,就是您是如何求學的,然後又如何回到國內,在國內又經歷了什麼。”楚浩說道,他現在想聽聽石老的過往。
石老笑了笑,緩緩說道:“你想聽,我就給你說說,好久沒跟人提這個了。”
就這樣,一老一小肩並肩坐在椅子上,楚浩聽著石老慢慢的訴說,似乎自己也回到了那個日月無光,充滿絕望的年代,感受石老他們是如何在絕望中努力前行的。
逐漸西下的太陽,將這一老一小的身影拉的越來越長。
第二天,科學院大學會議廳。
此時的會議廳中,已經站滿了科學院大學的教職工和學生,甚至其中還不乏院士們的身影,另外自然也少不得曼徹斯特大學的訪問學者們。
畢竟今天的事情可是一件大事,不管楚浩今天的實驗是否成功,這都是一件大事。
如果實驗成功了,自然就不用說了,能獲得諾貝爾獎,這在哪個國家都是一個大事,更別說華夏這種,還從未正兒八經有華夏人獲得諾貝爾獎的國家。
尤其是按照估計,石墨烯分解技術一旦研究出來,五六年之內,諾貝獎評審委員會就絕對會頒發諾貝爾獎的。
那豈不是意味著楚浩獲得諾貝爾獎的年齡,還不足二十四歲,這直接就打破了獲得諾貝爾獎的最小年齡了。
而假如實驗不成功的話,那意味著楚浩這個去年全球物理界最為閃亮的那顆星星即將失去他大半的光澤,從一飛沖天之勢,直接跌落下來。
什麼華夏最有希望獲得自然學科類諾貝爾獎的人,自然就不用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