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的風浪,完全就是遊玩的感覺,跟現在完全不一樣。
現在,楚浩已經有些感覺到大海的威力,面對這浩瀚無垠,喜怒無常的大海,無論是他,還是這艘快艇,都太過於渺小,如同一粒微塵般,毫無存在感可言。
而麻生孝直和他那個跟班,倒是全無感覺,麻生孝直甚至已經打起了盹,楚浩真不知道這全身都是溼淋淋的,怎麼能睡的下去,或許是因為醉了的緣故。
不過,要是這麼說,這酒量也太差了點吧。
快艇的速度雖然不快,但是不過半個小時,楚浩就看到公海上停著一艘兩百多米長的貨船,看樣子應該有個五六萬噸萬噸的排水量,看來這麻生孝直的生意做的不小啊,這應該是標準的巴拿馬級貨船。
巴拿馬級貨船,指的是透過巴拿馬運河船閘的大型船隻,這些船隻的船寬和吃水受到巴拿馬運河船閘閘室的嚴格限制,所以在建造船隻的時候,設計標準就是在適應巴拿馬運河的航道的前提下運送儘量多的貨物。
雖然在動則十萬噸,二十萬噸,甚至最大的油輪,諾克·耐維斯號六十萬噸排水量相比,麻生孝直這艘船隻能算是小傢伙,但是想想後世華夏的航母,也就差不多是這個噸位,看上去跟座小山似的。
按說能擁有這麼樣的一艘船,麻生孝直應該不至於做蛇頭才對。
畢竟能把腦袋別在褲腰帶的,都是沒錢的,所以才會幹這樣的事情,而如麻生孝直這樣的,萬一船被查到了,以偷渡的利潤來計算,至少十年才能再掙出這麼一條船來。
“這生意,我之所以能安安穩穩做二十多年,靠的就是這艘大船,那些二三千噸排水量的小船,整日裡偷偷摸摸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海警說圍上來就圍上來了。而我這艘船,又有誰會吃飽了撐的去懷疑我偷渡,而且就算海警想要上來巡檢,我不讓他上來檢查就完了,他一個三百多噸的海警船能奈我何,回頭舷號一改,註冊地再一改,這就變成另一艘船了,誰能知道我。”
不知道什麼時候,麻生孝直醒了,斜著眼看著楚浩。
“另一個則是我這人小心,接送人都是拿快艇來接送,就算萬一被逮到了,也跟我這所船沒什麼關係。”
“我的那些水手都跟了我至少二十年,要不然就是從父輩開始跟著我的,他老爸跟了我二十四年,去年死了,把他也送上了船,沒人會出賣我的,因為他們知道,就算他們被抓,甚至死了,他們的老父母我會替他們贍養,妻子兒子我也會照顧,上學找工作,結婚生子我全包了。”麻生孝直指著開船的那個東倭小夥,得意的說道。
楚浩有些唏噓的點了點頭,麻生孝直能做二十來年蛇頭,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順著船員拋下的舷梯,楚浩隨著麻生孝直登上了貨船,而下面的那艘快艇則用吊艇架給吊了上來。
“走吧,我帶你去房間。”
麻生孝直朝楚浩揮了揮手,便一搖一晃的在前面帶路,看樣子,酒勁還沒有過去。
往下走了一層,來到甲板下面,麻生孝直將楚浩帶到一個房間外,指著房門說道:“這就是你的房間,進去吧。”
楚浩楞了一下,這房間一看就是船員住的地方,麻生孝直怎麼會讓他過來住,真是奇了個怪。
按照之前老劉說的那樣,這應該是麻生孝直問他要完錢之後,才有的待遇。
楚浩疑惑的看了麻生孝直一眼,只見麻生孝直打了個哈欠,隨意的指了指房門。
得,既然麻生孝直不要錢,而且還這麼誠懇的邀請他,那不住白不住。
說著,楚浩就朝前走了過去,信手要推開屋門,可他卻沒注意到,麻生孝直的眼中突然閃過一絲莫名的光芒。
剛一推開門,楚浩突然感受到一絲凌厲的風聲驟然襲來,心裡頓時一咯噔,毫不猶豫,身形朝後猛的一退,將房門使勁一關,緊接著腳尖連點地面,如同一隻大馬猴般,直接朝身後竄去。
而就在楚浩剛剛離開門口的時候,一把閃爍著寒光的利刃就直接從門上透體而出,如同長了一隻獨角獸般。
看著這突然出現的太刀,冷汗瞬間就冒了楚浩一後背,他剛才要是晚了哪怕零點二秒,這太刀恐怕就要從他的身體直接穿過去!
楚浩扭過頭看向麻生孝直,只見麻生孝直也嘴角含笑,神情自若的看著他,彷彿一點都沒有看到這破門而出的太刀,更沒看到他剛才差點死於這把太刀下的那一幕。
一剎那間,楚浩的臉色變的極為難看,額頭上也冒出了冷汗,現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