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只聽裡面傳來一道明顯壓抑的慘叫聲。
緊接著,小澤純一郎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手掌捧著一根血淋淋的指頭,看樣子是食指,也就是扣扳機的那根指頭。
楚浩輕嘆一口氣,“就這吧,過去找個醫院治療下。”
聽了這話,小澤純一郎渾身一鬆,眼淚唰的出來了,對於他這種吃不得苦頭的人來說,硬生生切斷自己一根手指,不知道要經過多少的內心掙扎和煎熬。
但是他一點都不恨楚浩,雖然食指一掉,就拿不了槍了,但是這已經是他能想到的既能讓楚浩出氣和放心,自己卻損失最小的方法,只是斷一根手指而已,不影響他正常的生活,而且他做殺手這麼多年,積蓄什麼也不少了,就算一輩子不工作,也衣食無憂。
一根手指和一條命相比,真的是微不足道。
甚至可以說,他是在利用楚浩的善心,才能用這種壁虎斷尾的方法,來保全自己的這條命。
說實話,楚浩怎麼對他,都是理所應當的,畢竟他之前可是在要楚浩的命,反過來,楚浩要了他的命,豈不是很正常的。
“謝謝。”
話音剛落,只見小澤純一郎一咬牙,直接將斷指扔到自己的嘴裡,咯嘣咯嘣的嚼著。
楚浩見此,嘴巴動了一下,想說什麼,但是最終沒說卻是沒說什麼。
就跟剛才想的那樣,這樣對他好,對自己也好,把斷指吃了,這樣自己也不用擔心小澤純一郎來報復自己,即便小澤純一郎還可以用食指開槍,甚至用左手,但是沒了最擅長開槍的那根指頭,小澤純一郎對他的威脅真的就不大了。
槍手就算換杆槍,就有可能因為不習慣,而導致水平大降,更別說換根指頭,換隻手了。
就算小澤純一郎以後能再將槍法練到之前的那個程度,又需要用多久,而已經過了那麼久,楚浩的實力又會有著怎麼一個變化,所以說,斷了個指頭的小澤純一郎對楚浩永遠都沒威脅了。
“這個我帶走,沒問題吧?”
楚浩亮了下手裡的手機,朝著小澤純一郎問道。
“沒問題,閣下儘管帶走就是,明日我就將前往其他地方,這手機,我應該是用不著了。”
小澤純一郎一口將碎指嚥了下去,神情有些落寞的說道。
這手機是他跟中介人,跟其他僱主唯一的聯絡方法,楚浩帶走了手機,就意味著他要跟以前的生活,徹底訣別了,不過也是該徹底訣別了。
楚浩點了點頭,徑直出了門。
等楚浩走了之後,小澤純一郎這才放聲大哭了起來,不知道是在痛哭過去,還是在喜迎新生。
回到酒店門口,果然不出所料,酒店周圍已經被警察封鎖了,宛若恐怖襲擊之後,周圍空無一人,即便是酒店的住客也要表明身份,在警察的看守下,前往前臺驗證後,方能進入。
不過,楚浩不知道今年還會有911沒,如果沒的話,也就沒恐怖襲擊這個詞了。
楚浩到了警戒線,還沒說明身份,只見看守的警察面色大變,問都不問,老老實實的拉開警戒線,請楚浩進去。
楚浩楞了一下,走進去一看,這才笑了。
怪不得,這張臉他中午在警局見過。
楚浩笑了笑,直接走了進去。
等楚浩走過去,那警察這才鬆了一口氣,他真成想居然出來執勤還能碰到這位煞星。
今天中午的那一幕,他可是全部都看見了,青木警長和岡田總監兩位大人物親自將其從留置室接出來的,赤井警佐甚至都被嚇癱了。
而且聽說,上面準備直接給赤井警佐辦病退,讓其回家養老去。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分明就是攆赤井警佐滾蛋,哪有說剛四十多歲出頭就退休的,而且赤井警佐退休的太早,年金也累計的不夠,退休金恐怕連正式工資的一半都沒有。
而要是找工作,豈是好找的,幹了半輩子警察,出了警署就什麼都不會了,再加上四十多歲,也出不動什麼力了,找工作真的太難了。
楚浩上了樓,一推開門,頓時楞了一下,凌霜居然在自己屋裡,這就有些麻煩了。
“你去哪了?”凌霜繃著臉,問道。
傍晚她跟最後一個客戶談完,回到酒店,見楚浩不在房間,打電話也關機,給石老他們打電話,他們也不知道楚浩在哪。
她就知道壞了,楚浩肯定去赴約了。
那人是古川雄輝的弟子,而古川雄輝和楚浩之間,如果說是不共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