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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知道二人的身份:“原來是寒風寨的寨主,晁鐵虎和晁鐵豹。柳某一直納悶,你二人當日何以能夠僥倖逃脫?”大鬍子晁鐵虎罵道:“如果那天老子和三弟不出門,山寨還能被你剿了?得知狗官要給上頭進貢,我兄弟便下山去找大哥,不想被你鑽了空子。偏巧大哥也是聞信來山寨商量,正撞在你手裡。你倒得意的緊哪!”

“得意……哼哼……有什麼得意……”柳正風心頭泛起一股辛酸,不禁搖了搖頭。

晁鐵虎叫道:“這筆賬,該怎麼算?”

“現在說這個還有什麼意思?”提起往事,柳正風心頭一寒,悽然說道,“晁鐵龍還沒受審,柳某先被自己人關了,要不然也不至於流落至此……唉。晁鐵龍神出鬼沒,沒幾個人見過他的真面目,我清剿寒風寨原本也與他無關。柳某蒙冤,哪還有心思管他的事。以晁鐵龍的奸猾,恐怕早就混水逃走了,怎麼你們還來找我報仇?”

杜仲和鄭越山不禁相互對視了一眼。想不到牢裡那個一言不發的乾癟犯人就是曾經作惡多年的大盜晁鐵龍。難怪這麼多年沒再作案,原來是早被柳正風捉了關在牢裡,只是沒人認得罷了。假若真如柳正風所說,晁鐵龍裝聾作啞混出了監獄,豈不是又要為害百姓了。

晁鐵豹說道:“我大哥當然聰明,一句話不說,也沒人認得他。在牢裡忍了幾個月,狗官見沒什麼油水,也就打算把他放了。”

柳正風苦笑著搖了搖頭:“怕是不知又有多少百姓要遭殃了。”

晁鐵虎怒道:“遭殃個屁!偏趕上那天大牢失火,我大哥被活活燒死在裡頭。”

聽到這裡,香兒有些害怕,緊緊抱住一心的手臂。想到一個作惡多年的大盜,竟被大火活活燒死在牢裡,杜仲和鄭越山也是不寒而慄。

柳正風嘆了一口氣,又搖了搖頭,沒再說話。晁鐵虎和晁鐵豹二人想到哥哥慘死,也不禁沉默。

晁鐵豹忽然說道:“二哥,咱們跟他費這口舌幹什麼?若不是姓柳的把大哥捕了,他也不會那般慘死。這筆賬總歸是要找他算的。”晁鐵虎也醒過神來,大聲說道:“你我的過節再明白不過,你現在知道了,也不算個屈死鬼。來吧,跟老子好好鬥一場,看你夠不夠格給我大哥陪葬。”說罷,二人舉刀向前棲近。

柳正風並未將二人放在眼裡,只是手裡沒有兵刃,總有些不便,一面提防二人突然攻襲,一面暗中尋找退路。晁鐵豹率先砍出一刀,柳正風閃身躲過。接著晁鐵虎揮刀斬來。三人便鬥在一處。

打了二十餘招,柳正風突然踢出一腳,正中晁鐵豹的左肋。晁鐵豹砰然跌倒,有三四根肋骨怕是斷了,一時竟爬不起來,單刀也脫了手。

柳正風就地一滾,撿起晁鐵豹的單刀,終於可以與晁鐵虎正面交手。晁鐵虎兄弟二人尚不能勝,現在只剩一個,當然更是漸落下風,被柳正風逼得連連後退。

香兒見爹爹取勝,臉上又有了笑容。一心卻仍想著如何幫柳大叔對付藏在樹叢中的那兩個人。

鄭越山暗自佩服柳正風的身手,他一人赤手空拳對付二人兩把刀,仍然佔了上風。鄭越山自忖自己未必及得上。猛然發現,倒在地上的晁鐵豹解下背上的竹筒,對準柳正風便要發射,礙於晁鐵虎不斷與他交換位置,一時未能得手。

鄭越山用鐵尺撥開樹叢,縱身躍了出去。香兒見了,只道他要對爹爹不利,“啊”的一聲叫了出來。杜仲顯然是聽見了,暗中往這邊搜來。

鄭越山一尺打中晁鐵豹的手腕,那竹筒掉在地上,甩出幾支短箭。

晁鐵虎聽到弟弟慘叫,一分神,被柳正風當胸擊中一掌,倒退了兩步,嘴裡吐出血來。柳正風上前用刀將其制住。晁鐵虎只得丟掉手裡的刀,氣哼哼悶聲不語,愣愣地看著猛然間多出的那個人。

柳正風一瞥之下,已然明白剛才的情勢。他用刀柄一戳晁鐵虎的腰眼,晁鐵虎登時癱跪下來。柳正風對鄭越山拱手道:“多謝兄臺相助!”

鄭越山也是一拱手,說道:“柳少俠威風不減當年,我老鄭佩服。”柳正風心頭一驚:“兄臺認得柳某?”鄭越山說道:“想當年柳少俠行俠仗義,懲治了多少為非作歹的大盜豪強,那可是威震河南。誰不知嵩山派有個柳少俠?”

柳正風見他知道自己的底細,不禁仔細打量他兩眼:“還沒請教兄臺尊姓大名。”鄭越山笑道:“哈哈。鄭越山這個名字不夠響亮,想來柳少俠未必聽過。”柳正風看了一眼他手中的鐵尺,說道:“原來是河南府的一等捕快鐵尺千鈞鄭老兄。”“哦?柳少俠竟也知道我?”鄭越山有點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