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劍套了進去。陳七意念一動,便把黑色光圈收回了手臂上,心底也頗得意。
銀色劍光被火鴉擒捉,看起來老老實實,陳七便擬用五陰袋先收下,再琢磨如何煉化。沒想到這口銀色飛劍入了五陰袋,登時造反,劍光掣動,只是一鑽,便把五陰袋捅破,化為遊絲一般的光氣,投入了陳七的手臂上經脈,直奔他的心臟穿去。
這口飛劍也是有了許多靈性,對陳七敵意甚濃,居然在脫困之後,並不想逃遁,而是想要斬殺了這名敵人。
陳七登時被駭的三魂七魄都走脫了,欲待用什麼手段抵擋,但是這口銀色飛劍是鑽入了他體內,如何能夠抵擋的來?禾山道的法器沒一件能在體內鬥法,他只能把太上化龍訣和火鴉陣的心法一起運用,又把火鴉召喚回來想要抵擋,但是心底卻殊無把握,只道這次太過魯莽,居然這就把自己的小命玩丟。
火鴉真氣躁而急速,執行的路線又近,便搶先一步抵住了那口飛劍。陳七隻覺得手臂就像是被1千百口小刀生剜一般,痛疼難忍。恨不得把手臂折斷了去,但是緊接著真龍勁便趕來,這真龍勁和火鴉真氣不同,竟然不去抵擋,直接撲了上去,和銀色劍光糾纏一體。
陳七恍惚間,似乎生出了幻覺,只見得一頭火鴉,雙翅展開,有車輪般大小,一條通體金光燦爛的大龍,仰天咆哮,它們正自跟一條銀色小蛇爭鬥。這條銀色小蛇似乎嚇的呆了,不知自己怎麼命運如此多舛,遇上這般兇殘的大敵。而且還是一遇就是兩頭。那頭通體金光的大龍,巨口一張,便把這條銀色小蛇吞了。這一場爭鬥幾乎沒什麼懸念。
陳七在地上疼的亂滾,卻不知怎麼,忽然手臂一輕,那股撕裂般的痛楚一起消失,他緩了好一會,才漸漸回氣過來,詳細檢視時,火鴉真氣並無異兆,真龍勁卻透出一股銀色光輝來,也有幾分指揮不動的意思,就如一條大蛇吞了什麼東西,撐的懶洋洋的樣子相仿。
“這太上化龍訣除了能吞血肉精華,能採陰補陽,居然還能吞噬飛劍不成?”
陳七試著運轉太上化龍訣,果然他這邊運轉這法訣,真龍勁便如同乳獸慕親一般,立刻變得靈動許多,緩緩吸納陳七運轉的真氣,一時間把真龍勁裹住的銀光也壓制了下去。
陳七試演了片刻,知道自己運轉太上化龍訣果然能夠讓真龍勁加速“消化”那一口銀色飛劍,不由得心頭頗為古怪,不知該是什麼滋味。
“我本想奪得這麼一口飛劍,好多一種應敵手段,沒想到,卻給太上化龍訣大補!”
三十、謀算晴雨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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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龍勁雖然把那口銀色飛劍吞了下去,可陳七畢竟修為還淺,修煉出來的真龍勁也極弱,還未能夠立刻把這一口飛劍消化掉。
陳七運轉了太上化龍訣兩三個時辰,也才把這一口銀色飛劍煉化了十分之一,饒是如此,真龍勁的威力也暴漲了近三倍,讓陳七大大的歡喜。
“每煉化這口飛劍的一分靈氣,真龍勁的威力就能增強一絲,煉化的效率也大大加快。照此下去,不出兩三日,就能把這口銀色飛劍煉化,我的真龍勁也能增長數十倍。若是能想方設法把萬大小姐和那個姓任的小娘子手裡其餘幾口飛劍一起奪來,說不定我就能在數日間把周身三百六十五處竅穴一起打通,那時候我陳大當家可就不是現在這般好欺負了。想要殺了王長生,也要容易許多倍。”
陳七微微運轉真龍勁,按照真龍竅穴圖上的路線,試著去衝擊竅穴,此番有了雄厚積累,自是一蹴而就。真龍勁順著後脊樑一路衝上,在頭頂泥丸微微停頓,便如天外飛紳,銀河倒掛,沿著眉心,鼻竅,喉結,膻中,一路迴圈,沉到了丹田。
太上化龍訣最重的便是脊樑上的諸竅穴,此番脊樑上的許多竅穴打通,陳七便覺得身上癢癢,想要去撓時,卻總不得勁。鼻竅打通,亦是一處關鍵所在,一呼一吸,噴吐煙霞,陳七隻覺得喉嚨發癢,胸口鬱悶,暴咳了幾聲,然後一口吐出,便是黑黢黢的一大口濃痰,這口濃痰一去,陳七就覺得胸口一輕,大大的呼吸了幾口,只覺得暢快無比。
“我一口氣原本能憋半柱香的功夫,現在一口氣卻悠長了十多倍,而且之前尚不覺得,現在把胸中鬱悶之氣都吐出來,肺中積累的痰氣也逼出,頓時感覺之前的呼吸,就如被人捏住了嗓門一般,哪裡有這等暢快?”
陳七雙臂運勁,筋肉骨節噼啪作響,自從修煉太上化龍訣之後,進步飛速的鐵骨功,似乎又有突破之兆。真龍勁一遍又一遍的洗刷他的身軀,讓陳七無形之中又多了幾分彪悍勇猛。
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