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只是完整版本的一部分,缺了四口鎮壓劍陣的飛劍,但是當陳七以元神法身級數的法力,催動這件真形巔峰的法寶,當世能夠抵擋者便極少。除了元初宇宙過來的那幾個老祖,就算是天凰宇宙新誕生的合道高人,也未必就能在一時三刻中破去陳七的法力。
如今這個天凰宇宙因為誕生的時間還短,新誕生的合道之輩倒是有幾個,但是新誕生的純陽道人還無有,只是被天凰催生過祭煉先天純陽至寶罷了。
以小賊頭如今的法力,在整個天凰宇宙,也可以排入七八十名,對上法力稍弱比如渾天聖主那樣的合道魔祖,說不定也能拼鬥個不分勝負。駕馭那道光虹的人,雖然也是天縱奇才,但也不過才是元神法身的修為,雖然劍術通神,一身道法又是傳承自上古大派,但仍舊破不得誅仙陣圖。
一晃眼,那道劍光已經跟誅仙道人拼鬥了千百招,憑了一道劍光,硬生生撐住了場面,雖然不得取勝,但居然也並不怎落下風。雖然這也有陳七並不曾出盡全力的緣故,但也足以證明此人的劍術已經到了,足以斬殺任何的魔族大君的地步。
“哪裡來的這麼一個人物?劍術這般厲害,連我也有些手癢,想要跟此人試試手段。”
陳七本來便只是想要威逼一番,並不是真想要滅了丹鼎門,當下便把誅仙陣圖收起,仍舊化為一個年邁道人,千百道劍光匯合一起,只剩下了一道劍光對敵。前來救援丹鼎門的那人,見誅仙道人似有收手之意,也把劍光按定,柔聲說道:“道長為何要難為丹鼎門?丹鼎門素來與世無爭,若有誤會,琉璃兒願意為兩家說合。”
劍光收斂處,一個溫柔若水,卻也落落大方的女子現身,她先是對誅仙道人微微施禮,然後才露出調解之意。
這個女子全身上下,只有一件琉璃色道袍,做女冠打扮,一頭秀只用一支荊釵挽起,身上氣韻流動,整個人宛如柔水做成,帶了十分的雅緻,只是環繞周身的那一道劍氣,雖然鋒芒不留,卻也暗射殺機。
誅仙道人輕輕一笑,雲淡風輕的說道:“貧道是答應了人,要封禁丹鼎門三日,如今時限已滿,也該離去了。此前說要滅盡丹鼎門上下人口,乃是一句戲言罷了,道友來的匆忙,想必也是接到了門下弟子傳信。攪擾道友行蹤,貧道也頗感不安,誅仙就此別過,下回有緣,必然親致歉意。”
琉璃兒輕輕頷,她心中驚異不定,這個年邁道人琉璃兒從未聽說過,但是法力之強橫,卻臻至不可思議的地步。甚至以她元神法身巔峰的修為,也佔不得半點便宜,剛才交手之際,琉璃兒可以明顯察覺出來,對手似是未盡全力,甚至把那一縷殺機也隱藏不露。
琉璃兒可以感應的到,這個誅仙道人的道法中,隱藏有殺伐之氣,顯然是極重殺伐的修士。雖然她也不信,誅仙道人要誅殺丹鼎門上下人口,畢竟琉璃兒也大派的弟子,上古玄宗所傳,絕不相信世上有這種殺伐人滿門的道術,可以有助於修為,最多也就是祭煉什麼邪門的法寶。但仍舊對誅仙道人保持了幾分警惕,不敢把護身劍氣散去。
聽得誅仙道人說要走,琉璃兒淡淡一笑,說道:“也沒耽擱什麼,不過是飛遁十幾座星辰趕過來罷了。道友要走,琉璃兒不敢阻攔,只是琉璃兒也有些好奇,敢問道友出身何門何派,為何我不曾聽聞過道友的名頭?”
誅仙道人呵呵一笑說道:“貧道乃是從炫馱星海而來,來無極星海不過百年,還未曾拜會過任何本地門派,道友不知也不奇怪。”
琉璃兒聞言心頭微微一震,暗暗忖道:“從炫馱星海到無極星海,要跨越四座星海,路途漫漫,沒有挪移虛空的法力,飛遁幾十萬年也未必能到。何況炫馱星海和無極星海之間,要經過不死星海,那可是血族的老巢。自從血河道人跟他的夫人太玄姥姥收伏了億萬血族,獨霸不死星海之後,便把哪裡經營成了一處絕地。這人是如何飛遁過來?”
琉璃兒對天凰宇宙各種情況瞭解甚多,故而立刻就尋摸出來許多玄妙,她瞧著誅仙道人,只是微微一禮,任由誅仙道人化成一道流光,轉瞬不見。
陳七用了個手段,不露痕跡的把誅仙陣圖收了回來,心中暗暗忖道:“這個琉璃兒倒也有些厲害,我雖然不怕她,但也不要另外招惹事端。畢竟無極星海中修道門派太多,說不定便隱藏有厲害的大能之輩,甚或元神合道的老祖,我還是另想辦法找出我的那個頑皮徒兒罷。”
陳七用強力手段,也不曾把金閃閃的行蹤逼了出來,便有幾分忖度,猜測這個徒兒應該是處於一種極玄妙的狀態。雖然不能阻隔太極圖的推算,卻能阻隔他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