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丹井玄氣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不過這一縷寒意本身不過是一點引子,為得便是汲取玄氣。
玄氣的寒意極重,綠袍祭煉時小心翼翼,必須運用法術護住周身,不敢教玄氣沾上身。玄氣本身奇寒無比,未曾激發威能時雖不能對他造成生命威脅,沾上身後也極為麻煩,綠袍不欲浪費功夫去祛除玄氣造成的麻煩,便直接在事前小心防範。
玄冥真水珠高懸半空,絲絲縷縷玄氣被真水珠汲取過來,源源不斷融入玄冥真水珠內。玄冥真水珠本就蘊含極寒之氣,內裡並不結冰,可是玄氣進入到玄冥真水珠內之後,寶珠內裡的玄冥真水竟然開始結冰,可見玄氣之寒,遠遠超過玄冥真水本身的寒冷。
陷空老祖在一旁靜靜觀看綠袍的施為,他看到綠袍取出一枚黑沉沉的寶珠之後,目光頓時一亮。陷空老祖眼力不俗,一眼便看出寶珠乃是以玄冥真水煉化凝結而成。
陷空老祖對身邊乙休笑道:“這綠袍倒是身家頗豐,連玄冥真水都有,我曾苦尋玄冥真水,耗費數年也不可得。天下間也只有西邊的西極教中藏有玄陰真水,雖有玄妙,卻比不得玄冥真水了。若要用玄陰真水煉化玄冥真水,耗去一方玄陰真水才能煉出一滴玄冥真水,所費功夫也不少,何況西極教中的玄陰真水也不過一缽盂罷了,如何能供我提煉出足夠的玄冥真水?這綠袍老兒手中有恁多的玄冥真水,正好向他討要一些!”
乙休看了一眼玄冥真水珠,略作思索之後,忽然想起前年驚動許多人的天劫,當時許多人都在窺視渡劫之人,只可惜當時許多人都不知道渡劫人是誰。當時劫數波動甚大,許多人都有感應,當時乙休正在蛇王寺檢視師叔遺物,也有感應。
當時他心急師叔遺物,正在虔心推算天機,倒是不曾理會此事。後來聽人說起渡劫之事,才知道那次天劫中顯現出玄陰真水來。當時天上劫雨瀟瀟,全都是玄陰真水落下,何止有千萬方,如此之多的玄陰真水,若是施展法術煉化,倒是足夠煉出許多的玄冥真水。
乙休知道陷空老祖久居陷空島,不曾步履中原,此事他必定之聽過三言兩語,不曾清楚其中究竟,便把當時的天劫一事盡數分說與陷空老祖。
陷空老祖聽罷之後,感嘆地說道:“我等渡劫時無不都是小心翼翼,哪裡有心力與心思去收取天劫之物,這綠袍倒是膽大包天,連天劫的便宜也要佔!”
許飛娘對此倒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在一旁笑著說道:“可不是道兄膽大包天,而是他本就有倚仗。道兄手中有一件天府奇珍,仰仗這件至寶奇珍,道兄才能有心力在渡劫時收取劫數演化之物。”
“哦?”陷空老祖對於綠袍身上的秘密起了興趣,便開口問道:“究竟是什麼寶物,竟然能抵擋劫數?”陷空老祖自家也煉有許多渡劫的法寶,這些法寶厲害倒是厲害,都是為了渡劫之用,若說真正能令他不懼劫數,高枕無憂的法寶,真的是屈指可數,只有極光罩一件而已。
“這個道兄倒是未曾說過!”許飛娘搖搖頭,“我只知道道兄手中有一尊門戶一樣的法寶,憑著這件寶物才能在天劫下安然無恙!”
說起這個門戶一樣的法寶,陷空老祖也是知道的,前些時日為了培育建木,綠袍曾施展過一次,不過當時顯現的門戶只是一尊虛影,並非法寶真正的本體,當時陷空老祖也不過是略略掃過一眼,便不去關注。此時聽許飛娘提起,便知道了這件法寶不遜於天府奇珍。
幾人相談甚歡,一邊交談,一邊觀看綠袍運煉法寶。劉常看過帛卷之後,將其中載錄強記在心,便將帛卷遞給身邊的曉月禪師。之後,劉常便細心觀看綠袍煉法,期望能從中印證方才帛捲上的玄功妙法。
陷空老祖道行高深,一邊聽眾人言談,一邊對著劉常指點出綠袍的手法。方才觀看帛卷時,陷空老祖不過略略掃過一眼,便將其中內容銘記在心,此時指點起劉常來,竟好似把帛捲上的玄功妙法修行了數十年一般的熟稔。
那廂裡,玄冥真水珠汲取玄氣的速度已大大加快,由原本的絲絲縷縷到鯨吞龍吸,一道旋風捲起玄氣,尖的一頭連著玄冥真水,寬的一頭延伸開來,將四周玄氣捲入旋風中。
玄冥真水珠內早已凝成一團冰塊,原本的玄冥真水被玄氣一凍,凝成一團玄冰。此時,綠袍手中變幻法訣,一道玄光罩定玄冰球。
玄氣仍舊源源不斷注入冰球,綠袍打出一道道細小的符籙,符籙帶淡淡白光沒入冰球中。已凝成實心的玄冥真水珠在符籙沒入其中之後,玄冥真水冰悄然融化,玄氣混合玄冥真水被符籙煉成一團精氣。
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