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很清楚後果。

如今，孔家抱著破罐子破摔的心態，把當年的真相徹底公諸於眾，姜素玉作為姜氏集團掌舵人，勢必會成為各方矚目的焦點，成為覬覦著的第一目標。

畢竟……

如果秦羽和姜素玉，都掌握有相同的科研資料，特定的圈子應該非常清楚，秦羽比姜素玉難對付得多。

到那時候，無論民間勢力還是國家勢力，但凡想得到不死藥資料的，都會一股腦湧向姜素玉。

她根本無力應對！

她是天香門弟子？

一來，這件事不宜對外公開。

二來。

即便是天香門，面對那麼多勢力的覬覦，也難分出足夠人手應對。

他來保護她？

更不可能！

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可能一天到晚什麼不做，24小時不眠不休保護她。

“當年把研究資料，交給你爺爺的那個人，是從哪弄到資料的？”秦羽突然問道。

科研資料的源頭在哪裡？

當年在北美，不是有一個華裔把資料，交給姜素玉的爺爺嗎？

他是從哪弄來的？

如果能找到資料源頭，或許能來一個禍水東引。

“不知道……”

姜素玉搖頭，苦笑道：“當時根本沒時間多說，連爺爺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

“你這邊研究到了哪一步？”秦羽又問。

“反正還沒研製出來，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姜素玉再次搖頭。

她所擅長的是經商，對科研卻沒有涉獵。

禍水東引顯然不可能了……

怎麼辦？

“也就是說，不死藥目前僅限於理論，其實還不一定能夠實現，對吧？”秦羽追問。

“是。”

姜素玉點頭，解釋道：“單從醫藥生物角度，理論上是能夠做到的，但……你也知道，理論跟實踐有差距，我們到現在為止，已經投入百億資金，但並不保證能實現。”

整個研究過程中，需要投入大量資金。

結果呢？

還不一定能成功。

但是！

俗話說財帛動人心，不死藥帶來的何止是財富？還有更多無法想象的東西。

因此，即便高投入並帶有高風險，依然會有無數人趨之若鶩。

“那就公開吧。”秦羽突然說道。

“什麼？！”姜素玉大驚。

“如果你相信我，就按照我說的做。”

“你說。”

“無論孔家那一份，還是你們姜家那份，都不是僅有的資料，不是嗎？”

沒錯！

這資料是多年前，一個華裔交給姜老爺子的，當時那人還遭到追殺，說明他是從另外一個機構，竊取到的這些科研資料，那麼……肯定還有第三方擁有資料。

關鍵在於，姜家和孔家一開始財富有限，第三方絕對比他們財力雄厚。

那麼……

研發進度能相提並論嗎？

說白了。

如果沒有意外，第三方的研發進度，肯定比他們快得多。

結果，孔家和姜家反而成了眾矢之的，第三方卻躲在暗處繼續研究，那麼……姜家這樣撐著有意義嗎？不等於是替他人擋槍？

關鍵在於，隱藏在暗處的第三方，研發速度必然更快：即便將來某一天，姜家能夠研製出不死藥，也會比第三方慢上不少——第三方會搶佔先機發布。

甚至會申請專利保護。

姜家投入大量人力、財力、物力，進行的研發還有什麼意義呢？

“這……”

聽到秦羽這番分析，姜素玉徹底呆住了。

對啊！

她意識到，姜家和孔家這些年來，都陷入了一個愚蠢境地：他們兩方再怎麼拼命，也不可能比第三方快。

根本就是在浪費時間！

“相信我！”秦羽目不轉睛盯著她。

“我……”

姜素玉略微沉吟，目光很快變得堅定：“我相信你——接下來怎麼做？”

“孔東華幫傳出訊息，即便有一些勢力覬覦，也會進行一些籌劃，不可能立刻行動，所以……最近幾天，你的安全沒有問題，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先去天香門待幾天吧。”

“那公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