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治平說話都帶著哭腔，慢慢摘下那塊積家腕錶，慢慢脫下那雙鐵獅東尼皮鞋，慢慢脫下範思哲襯衣和褲子，最終只剩下一條短褲了。

秦羽拿起，他放在桌子上的車鑰匙，笑眯眯說道：“你可以走了。”

孔瑾文走之前，至少還跟他撂了狠話，可是方治平……他連撂狠話的膽量都沒有。

他明白，今天算是踢到鐵板了，這個連孔少都敢抽的傢伙，絕不是他所能抗衡的——走為上策。

聚會沒正式開始就結束了。

包房外。

幾個服務員不敢進來。

菜早就做好了，可沒人敢送過來。

“服務員，上菜。”

秦羽看向韓素素的同事，微笑著說道：“方少有事先走了，咱們就先吃吧。”

尼瑪……

方治平是有事先走了嗎？

他衣服扒個精光，難不成只穿一條短褲，繼續坐在這吃飯麼？

這頓飯氣氛很壓抑。

大家只敢夾自己面前的菜，每一個小動作都戰戰兢兢，即便全程秦羽都面帶微笑，擺出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在大家心裡，他依然像個大魔王。

二十分鐘後。

見大家不再動筷子，秦羽微笑著問道：“都吃飽了麼？”

“吃飽了……”

“謝謝秦先生……”

“結賬。”

秦羽讓服務員進來結賬，隨後微笑著問韓素素：“會開車嗎？”

“會。”韓素素點頭。

她跟那些同時不一樣。

不錯的家世，加上跟秦羽有過相處，她對此前的事雖然驚訝，但卻不會對秦羽畏懼。

“你拿去開吧。”

秦羽把保時捷911的車鑰匙，塞進她手裡之後說道：“不準拒絕！要不是你讓我過來，也不會贏到這輛車，何況我已經有車了，也沒時間拿去賣。”

“可是……”

“沒有可是。”

“……”

“我還有點事先走了，可能我繼續在這裡，你們也玩得不自在。”

說完這句，秦羽扭頭看向吳書慧，一臉輕描淡寫的笑：“一般我不打女人，不過……如果你再欺負素素，我不介意讓你徹底消失，明白嗎？”

消失！

那就是——死！

吳書慧那張臉當場一片煞白，整個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她的內心瞬間被恐懼填滿——對死亡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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