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

石俊的聲音戛然而止。

何止是他傻眼了？

秦羽也一樣。

剛才這會，他已經做好了準備：如果夏凌動手抓捕他，他會毫不猶豫一腳踢去，然後趁機跑路。

可是……

一雙玉臂從背後伸來，緊緊環抱住他的腰。

“你……”秦羽身體僵硬。

“為什麼？”

她從背後緊緊抱住他，淚水順著臉頰滾落下來，聲音如泣如訴：“為什麼一次又一次救我？我跟你非親非故的……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是啊！

在最無助最絕望的時候，出手相救的人在她眼裡，無疑是她心裡的英雄。

曾經的猜測得到驗證。

第一次是在製毒工廠……

第二次是汽車炸彈……

今天是第三次！

沒有他，她連一次都逃不掉，早就是冰冷地屍體。

特別是剛才，石俊聲稱如果不是秦羽，連他都已經被殺死了——在夏凌心裡，此次營救跟石俊壓根沒關係，全都是秦羽一個人的功勞。

石俊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尼瑪……

怎麼會變成這樣？

可是他能說什麼呢？

告訴夏凌，是自己救了她？

不！

他是光明磊落的人，雖說營救行動也有他一份，但要說最主要的功勞，無疑是屬於秦羽的。

責怪秦羽？

那就更加說不過去了。

先前秦羽主動給他創造機會，天知道夏凌拿根棍子躲在門後？

天知道夏凌從這件事，推測出更多的往事？

“你們聊……我先走了……”

石俊垂頭喪氣朝外走去，同樣的話秦羽剛才說過。

本來他是主角，沒想到事態發展超出預料，他反而變得可有可無了。

“不是……”

秦羽回過神，趕忙掙脫夏凌的擁抱，急聲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製毒工廠那次，我只是不希望你出事，擔心會……”

當時他看出夏凌背景不凡，心想如果夏凌出了什麼事，自己跟她是在一起的，夏家肯定不會放過他。

突然！

秦羽剛剛開口解釋，石俊的手機響了起來。

“不好了！”

剛走出沒幾步的石俊，突然轉身臉色大變：“警方朝這邊來了！”

“你怎麼知道？”秦羽一愣。

“我怕行動曝光，讓人盯著警方動靜——很多警車朝這邊來，快走！”

聽到石俊的解釋，秦羽不由愣住了。

本以為，這片區域地處荒郊野外，周邊連個鬼影子都沒有，最近的公路在三公里外，即便發現很激烈的衝突，警方也不可能得到訊息。

可沒想到……

恐怕是因為石俊跑路時，來不及注意路線離公路太近，槍聲引起了過往車輛注意。

“快！”

秦羽神情凝重，沉聲道：“石俊，你跟沈如龍先走，把謝昆的父親也帶走，我來處理現場！”

“沒問題。”石俊轉身飛速離開。

“我呢？”夏凌問道。

“這一切必須得有人承認。”

“你是說……”

“只能是你。”

秦羽無奈苦笑，說道：“即便這些人是殺手，非執法者也不能動手，除非你想讓我站出來。”

他知道，夏凌不喜歡被人左右，更不願意去接受這種，跟她毫無關係的功勞。

但是！

事到如今她別無選擇。

她會供出秦羽嗎？

只有她的警察身份，才能讓一切變得理所當然，不會讓秦羽陷入麻煩中。

“這裡範圍太大，恐怕……時間來不及了。”秦羽皺眉。

“我去拖住他們！”

夏凌一咬牙，飛也似的朝外面跑去：警方已出動大隊人馬，用不了多久就會到這裡，必須先拖住警方一段時間，秦羽才能偽裝好現場。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秦羽長長舒了口氣。

幸好……

不過，新的問題又出現了。

她的心態發生改變，沒再追究秦羽的身份背景，沒有再糾結於華夏的法律，這固然讓秦羽放心不少，但是先前那個擁抱……他有點措手不及。

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