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素玉不僅是受害人，而且身份特殊背景超然，顯然不方便讓她迴避。

“說吧。”局長劉震沉聲道。

“是！”

特警深吸一口氣，沉聲道：“經初步偵查，三名殺手全部被擊暈，其中一個身上多處受傷，但這些傷口並不致命，還有……”

說到這裡，特警支吾起來。

“繼續。”

“現場……沒有第四個人的痕跡。”

嘎！

中年警官錯愕當場。

三個殺手都昏迷不醒，而且被人五花大綁拿下，然而經過初步偵查發現，卻沒有第四人的痕跡。

難不成殺手內訌，互相把同夥綁住？

這顯然不可能。

“奇怪……”

他百思不得其解，忍不住喃喃自語：“為什麼抹去自身痕跡？此外……能做到這一點，此人絕對不簡單！”

另一邊，姜素玉神情有些怪異。

以她的記憶力和觀察力，清楚記得不久前的事。

當時她剛從銀行出來，恰好看到秦羽擊倒紋身男，並且找了輛摩托車狂追——他追擊的渣土車，正是現場的這輛。

那麼……

早先接到的電話裡，那個沙啞聲音的主人，也就呼之欲出了。

那張英俊而又陌生的臉，立刻浮現在腦海之中。

在取票機前排隊時，她只當他是任人欺凌，卻不敢反抗的窩囊廢。

然而……

輕易擊倒紋身男！

活捉三名持槍殺手！

這是窩囊廢能做到的嗎？

他是誰？

為什麼救自己？

關鍵她非常肯定，從來沒見過對方。

劉震無意中，注意到她的神情變化，趕忙問道：“姜董，您……是不是知道什麼？”

“姜衡。”她開口道。

“什麼？”

“殺手是姜衡派來的，你們可以去抓人了。”

“這……”

劉震差點沒一跟頭栽倒。

姜衡是誰？

那可是姜氏集團的元老，更是姜素玉的親叔叔啊！

這是要同室操戈嗎？

當然，劉震在意的不是這個，而是……

作為姜氏集團元老，還是董事會核心高層，姜衡擁有難以想象的人脈，在政商兩界手腕通天。

沒有絕對確鑿的證據，哪可能他一分一毫？

“劉局很為難？”姜素玉臉色漸冷。

“姜董，您知道的……姜先生身份特殊，如果沒有證據……”

“殺手就是證據。”

不等對方把話說完，姜素玉丟下話離開：“明天之前，我希望姜衡被警方抓捕，畢竟……他不比我更難對付。”

劉震快哭了。

他只是個公安分局局長，而眼前這位姜氏集團董事長，跟省廳那些頂尖的存在，都有平等對話資本——她的權勢更在姜衡之上！

姜素玉從警戒線裡時，勞斯萊斯已經調頭等待。

鑽進後座，伸出青蔥似的手指，輕輕捏了一下眉心。

“開車。”她淡淡說道。

轎車啟動。

開車的是個女人，大約三十歲上下。

“調出銀行監控錄影，最短時間內找到他。”姜素玉低聲吩咐。

“是！”

女人立刻應聲，轉而問道：“大小姐，現在去公司嗎？”

“回家。”

姜素玉紛紛閉上眼睛，看樣子好像閉目養神。

她絕對想不到，聲稱要不惜代價找到的人，正在離此幾公里之外……

秦羽沒有立刻回城裡。

只因，當他給姜素玉打完那通電話，體內突然發生了驚人異變。

時值五月。

烈日當空。

他呆呆坐在荒野草地上，彷彿沒感覺到頭頂高溫。

表面上並無異樣。

但是！

此時此刻，在他大腦深處的思海中，懸浮著巨大無朋的圖案。

那是個憑空出現的太極圖。

跟人們常見的，半黑半白的太極圖不同，這個太極圖是半紅半綠。

紅如血。

綠如茵。

只不過……

紅色部分，大多數呈實體赤紅色，而綠色部分卻是虛的，只有極少一點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