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力,即便不用絕殺,以風雷劍陣滅殺章嶽,也顯得輕而易舉,只不過催動出劍陣之後,白易的靈力也被消耗一空。
戰魂旗再次出現在掌心,白易一揮小旗,無數戰魂立刻奔湧而出,一些沒有死透的章家子弟,雖說逃過劍陣的圍殺,卻全被戰魂抹滅了心神,最後成為了一個個空空的軀殼。
當戰魂旗被收起之際,白易出現了短暫的眩暈,那是靈力被耗空的徵兆,他立刻取出一塊靈石,就坐在無數的屍體之間,默默恢復了起來。
倪秋雨此時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復,她從來沒有想過,一個築基中期的修士,居然能反殺三十多個同階,那需要多麼恐怖的實力,即便是金丹初期的強者,也未必能在翻手間就滅掉如此眾多的築基修士。
倪秋雨仍舊痴迷在白易的劍舞中,直到冰冷的山風吹來,她才驚醒,看到白易正在恢復,急忙跑了過去,守護在對方的身邊。
距離殺馬坡三十里外的一處矮山上,穆德正在背靠著一棵大樹閉目養神,他身邊恭敬地站立著三個中年修士。
三人中為首的一人留著短鬚,身穿錦袍,眼眶凹陷,看起來十分陰狠,這人看了眼殺馬坡的方向,對著穆德恭敬地說道:“穆兄,小兒辦事,您大可放心,章嶽這孩子天賦一般,心思卻細膩,有他出面,那個蒼雲宗的小子一定活不成了。”
說話的這位,名叫章輝,是章家當代的家主,不但是一位金丹中期的修士,還是章嶽的父親。
“那個蒼雲宗的小輩可不簡單,死在殺馬坡還好,如果讓他逃了,我這個穆家族老的位置恐怕就不安穩嘍。”穆德眼皮都沒抬,語氣冰冷地說道:“他必須死!”
為了五朵五線的奇蘭,為了進階金丹後期的機會,穆德已經孤注一擲了。
穆家人忌憚老祖,不敢為難白易,只有章家的人出手,才能不把穆德牽扯進去,即便事情敗露,倒黴的也是章家而已,跟他穆德毫無關聯,親自來此,穆德是不放心那五朵奇蘭,只有將那些奇蘭緊緊地抓在手裡,他才能感到安穩。
“穆兄放心,那個叫白易的小子,今天必死無疑。”章輝獻媚般地說道:“有千魂大陣,再加上章家三十二個築基子弟,除非那小子達到了金丹境界,否則絕對沒有活路……”
剛說到這,章輝身上的一塊小小的木牌忽然間破碎了開來,一道陰氣隨即消散無蹤。
“嶽兒的魂牌……碎了!”
魂牌碎裂,代表著章嶽魂飛魄散,章輝大叫了一聲,立刻御劍而起,直奔殺馬坡而去,他身邊的兩個金丹初期的章家修士全都臉色大變,緊隨其後。
穆德豁然睜開老眼,他死死地盯著殺馬坡的方向,猶豫了片刻,終究沒有壓住對於五朵奇蘭的貪念,同樣起身追去。
靈力耗空對於修真者來說極其傷身,白易準備恢復少量的靈力就立刻離開這裡,當靈石中的第一縷靈力被吸納之際,天邊忽然暴起四道強烈的靈氣波動,距離殺馬坡越來越近。
倪秋雨也發現了遠處的敵人,她眼神透著一股堅毅,纏雲帕就護在白易的身前,腳步一動都沒動。
“金丹……”
確定遠處的靈氣波動,白易毫不猶豫地放出靈獸,一聲清脆的鳥鳴之中,青雲雀已經展翅騰空,他一把拉上倪秋雨,碩大的青雀載著兩人朝著另一個方向急飛而去。
倪秋雨坐在青雲雀的背上,擔憂地問道:“有金丹強者來襲?”
白易並不答話,手中的靈石開始快速消融,他需要儘快回覆靈力,來應對強敵的追殺,倪秋雨無法確定遠處的敵人,他卻十分斷定,那就是四個金丹強者。
四道金丹境界敵人,白易不敢大意,如果追來一個金丹初期的修士,他有閆山相助,抵擋起來應該不難,但是四個金丹修士可就不是閆山能抵禦的存在了,而且追兵中極可能有穆德一個。
風雷劍陣的威力,足以滅殺數十同階,不過面對金丹修士,白易仍舊毫無勝算。
築基與金丹,相差的不單單是境界,兩者的靈力也是天壤之別,以白易如今的境界,催動一次風雷劍陣便是極限了,或許能重創金丹初期,但是絕對無法將其殺死,只要有法寶防禦,任何單獨的築基修士,都無法擊殺金丹。
只要風雷劍陣殺不死金丹修士,那麼之後的白易可就任人宰割了。
青雲雀展開雙翼,風馳電掣般飛向遠處,當章輝來到殺馬坡,看到了自己兒子的兩片屍體之後,這位章家的家主頓時慘嚎了一聲,雙眼血紅地吼道:“殺我愛子,此仇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