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為中心向著四周擴散。周圍的野草,象是被颶風掃過一般,不是伏倒在地,就是拔起飛揚,而贏正始的身體,也在這一聲咆哮中徹底炸成了碎末。
縮在贏正始身後的那個襲擊中,象是被一頭蠻牛兇獸撞著了,倒飛了出去二十餘米,摔倒在地時,七竅已經鮮血狂噴,他受的傷,比起衛展眉還要重!
“耿踵!”
衛展眉絕對沒有想到,做出這扭轉乾坤的一擊的,竟然是耿踵!
被他和贏皇都忽視了,一直跪在地上向著贏皇叩頭的耿踵!
那個毫無氣節將吹角營與耿家臉面全部丟光了的耿重!
“賤奴!”贏皇向著耿踵走了一步,他胸前還插著劍,隨著他的這一個動作,那劍顫了顫,讓他不得不停住腳步。
對於他來說,耿踵當真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存在,是他隨手可以捻死的螞蟻,可是這隻微不足道的螞蟻,卻讓他遭受到從未有過的重創,甚至可以說,他躲藏在暗中幾千年來的策劃,就被這微不遺產的螞蟻的一口反噬,扯成了碎片!
“為……為什麼,賤奴,我寬宏大量……賜予你那麼多……”
“呵,呵……”耿踵的肺象個破爛的風箱,發出嘶啞的聲音,他靠著樹坐起來,瞳孔已經沒有了焦距,但贏皇的話還是傳入了他的耳中。他將那空洞的面孔扭過來,對著贏皇:“我……我不想……下跪!”
“就這個原因?”贏皇瞪大了眼,他覺得不敢相信,就這麼一個原因,所以讓這個他向來瞧不起的賤奴做出了殊死一擊?
“不……不夠麼?”耿踵反問道,然後又開口:“衛、衛展眉!”
“我在!”見他這模樣,衛展眉知道,他已經是迴光返照,因此沉聲回應,坐正了身軀。
無論他與耿踵此前有什麼衝突和矛盾,無論過去他對耿踵是多麼不屑,方才耿踵所作所為,值得他坐正了送他最後一程。
“我沒有丟吹角營的臉。”耿踵說話變得順利起來:“三姑祖不會怪我,對不對?”
“對,她定然會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