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人則鋪上油布席地坐臥。主事去和驛站裡的驛守交涉,同時也與先來的各個商隊的人寒喧,彼此交換一些訊息,當他回來時,少年已經帶著下面的夥計將一切安置妥當了。
“怎麼了?”姓鄭的武者看出主事臉色不大好看,皺眉問道。
“這條路也不太平了,方才我問了驛守,他說最近附近也有兇獸活動的痕跡,豐碭城已經派遣武者進行清剿,但恐怕還有漏網之魚,前兩天離這二十多里處的一個莊子,就被屠滅得乾淨。”主事壓低聲音,這訊息只能給武者首領聽,而普通的夥計知道了不過是徒增慌亂罷了。
“不必太過擔憂,我們這百餘輛大車,少說也有一百名武者,再加上夥計青壯,小規模的兇獸團,根本拿我們沒辦法。”
“我擔心的不是兇獸,是人,那莊子也是有幾十名武者護衛的,一般的兇獸,哪能滅了整座莊子?”管事聲音更低:“驛守說的未必是全部事實,如果是流賊……他們可不會留一個活口!”
“是流賊也無法,只要我活著,便不讓他們傷著商隊就是。”鄭大哥稍稍一愣,然後平靜地說道。
他們這種沒有根基的武者,又沒有學到輔助技能,只有靠為商隊效力,或者藉助各城的懸賞,來為自己獲取修行的資源。要不就只能冒險成為流賊,一但成為流賊又為人發現,結果就是死路一條了。
“唔,我探過其餘幾個商隊的口鋒了,他們說等明早大夥便結伴前行,即使有流賊,我們這麼多人,也算是硬骨頭,流賊或許不敢啃吧。”商隊主事又低聲道:“怕就怕今晚,今晚值守之事,還請鄭大哥安排。”
大雨在他們升火做飯不久就來臨了,即使現在是夏天,可這樣聲勢的雷雨也極少見。風將水氣吹進雨棚之中,如果不是有火,衣裳單薄者就要瑟瑟發抖了。跟在管事身邊的少年湊到鄭大哥身邊,涎著臉纏著他講一些武者的故事,鄭大哥說到一半,突然閉住嘴,示意眾人噤聲。
不僅是他,所有商隊中實力稍強的武者,都同時豎起了衛朵。
片刻後,聽到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