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抑,封長春故作輕鬆地笑道。
“唔,看起來他離開倒是件好事,他和陸玄機一樣,都是不穩定因素。”劉季林道。
白潔抿著嘴笑了一下,眼中光芒閃動,似乎有些不以為然,但沒有繼續說什麼。畢竟去了蓬萊府,眼前這兩人將是強有力的同伴,而衛展眉……路人罷了。
他們不再看熱鬧,可街道上的事情還沒有結束,陸績如何肯放過衛展眉,他們兄弟二人唯有這一個子侄,陸玄機的死,也就意味著他們這一支暫時絕嗣!
“小子,你須得抵命!”陸績咬牙切齒地瞪視著衛展眉道。
陶侃冷笑了一聲:“沒見過你這樣不講理的,分明是你侄子自己恣意妄為,結果害死了自己,衛展眉還不記前嫌要去救他……很好,你和衛展眉算賬,那老夫就與你算賬,這玄冰龜在街上亂動,壞了老夫家的產業,你說怎麼辦?”
陸績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在東海城中還有人敢找他算賬!
他自己是偽宗境界武者不提,更重要的是,陸家與謝家是聯姻,現在謝東山已經進階偽神境界,難道說這個陶侃還敢挑戰謝東山?
想到這裡,陸績自覺心中又有了底氣,他瞥了陶侃一眼:“有什麼問題,你可以去找我表兄謝東山說去,現在讓開,讓我來收拾這個小子!”
“呵,我倒是建議你去找一下你表兄,讓他評評道理。”陶侃冷笑了一聲。
陸績不再理睬他,徑直向衛展眉撲了過去,陶侃目光閃了閃,卻沒有阻攔,衛展眉心中也勃然大怒,陸家叔侄都是這般無頭腦不講理的貨色,他也用不著給謝東山留什麼情面了。
手中赤帝劍挽動,他正要出手搶攻,然而就在這時,一個聲音遠遠地傳了過來:“都住手!”
這個聲音讓衛展眉稍稍遲疑,趕來者正是謝蘊。
陸績也停下手,雖然謝蘊對他來說是晚輩,可他不能不賣面子。謝蘊面色不愉地奔了過來,本來她是不願意出來的,但聽說衛展眉與陸玄機發生了衝突,不得不過來看看。
“阿蘊,你來得好,你看看,你表哥對你一片真心,卻被這個不知何處冒出的野小子弄成了這模樣!”陸績惡狠狠地道,眼中竟然泛起了淚光。
謝蘊看了一眼地上成了兩截的屍體,心中也不禁一陣悸動,面上露出悲慼的神情。見她這模樣,陸績心中暗暗寬心,總算這個表侄女還有親戚之情,他又戟指衛展眉:“這一切都是這野小子弄的,這野小子必須償命!”
衛展眉噗笑了一聲:“你說錯了,你其實應該感謝我才對。”
謝蘊在旁拉了他一把,現在謝蘊相當瞭解他了,知道他嘴巴里肯定說不起什麼好話來,這個時候陸績已經近乎瘋狂,如果再刺激他,沒準事情真難以收拾。
衛展眉看了她一眼,見到她相當為難的神情,到嘴的刻薄言語總算放緩了些,但想讓衛展眉閉嘴那也是不可能的:“是玄冰龜一口將陸玄機咬成兩截,我與陶前輩擊殺了玄冰龜,為陸玄機報了仇,所以你應該感謝我!”
周圍看熱鬧的紛紛點頭說是,他們心裡對陸家叔侄沒有半點好感,進東海城以來不但囂張,而且剛才還放縱兇獸行兇,大夥都清楚,如果不是衛展眉挺身而出攔住了玄冰龜,這一片區域還不知道會被破壞成什麼模樣,死傷者的數量也將會極為驚人。
聽到周圍人的話語,就算陸績麵皮再厚,也禁不住開起了染坊,時而青時而紅,當真如同萬花筒一般。衛展眉看得有趣,不禁微微笑了起來,謝蘊再度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衛展眉只能收斂笑容,裝出一副悲慼的模樣,非常沉痛地說道:“這位陸兄的不幸,我也非常悲痛,當時若我修為再高些,便能阻住玄冰龜了,只可惜我只是武體期九段的修為,攔不住擁有六階戰力的五階兇獸……陸前輩,方才的事情我不怪你,這不過是傷心至極的正常反應罷了……”
謝蘊實在是聽不下去了,陸績已經在那渾身發抖,眼看就要吐血,不能再讓衛展眉胡說八道,因此她又輕輕推了衛展眉一下,衛展眉於是閉住嘴巴,倒是相當尊重她的意思。
可這一幕看在陸績眼中,卻比衛展眉任何言語都令他暴怒陸玄機為什麼會針對衛展眉,不就是為了謝蘊麼,陸玄機為何會想壓制衛展眉,不就是為了能在謝蘊面前表現得更出眾麼?
可是謝蘊卻當著他的面,就在陸玄機慘不忍睹的屍體之前,與衛展眉表現得如此親熱!
“賤人!”陸績完全瘋了,所以將矛頭直指謝蘊:“你這賤人,管不住自家丈夫,致使家族遭受大難,現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