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她又不擅長調停,因此只能轉向王右軍。
王右軍撓了撓腦袋,狹長的眼睛瞄了瞄衛展眉,又瞄了瞄謝蘊,只是笑,卻不開口勸說。
“不是找理由,你幹嘛揪著我不放?”衛展眉耷拉著腦袋,與王天壤不同,對於這個王景略,他還是有些敬意,不僅僅因為對方的實力,也因為對方不按常理出牌的手段。他才不相信王右軍所說,王景略練武成痴,腦子裡麵糊塗了,王家的天才怎麼會是個糊塗蟲,就算是王天壤,也有幾分他自己的小算盤!
所以,他總懷疑,王景略另有什麼打算。
“自然是為了阿蘊,原本阿蘊是我的媳婦,只不過我專心武學,右軍又已經娶了嬌妻,所以被天壤那廝撿了便宜,可天壤又是個不爭氣的東西……現在,只有我來照顧阿蘊,那才是合情合理!”王景略把頭向前伸了伸,給衛展眉帶來了更大的壓力,他目光如電,彷彿能直刺入衛展眉靈魂深處:“只要你離開阿蘊,誰管你啊!”
衛展眉迎著他的目光,然後慢慢綻開了笑容。
“你在怕我。”他輕聲說道。
王景略愣住了,他眉頭猛地跳起,整個人就象是一隻兇獸,似乎隨時會撲出。衛展眉正當其勢,能清楚感覺到他狂暴的怒火,可衛展眉臉上的微笑卻並未因此改變,他的目光也變得深邃而明亮,彷彿無月夜晚的星空!
“你在怕我。”衛展眉輕聲重複了一遍。
桌子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王景略沒有動,衛展眉也沒有動,別人都沒有碰到桌子,這個聲響究竟是怎麼發出的?
然後,整張桌子在眾人面前,象朽泥一樣垮了下去。衛展眉與王景略仍然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他們對望了好一會兒,王景略一語不發,轉身大笑著離去。
“兄長真有可能是怕你呢,我從來沒有見過他這麼在意一個人,這麼在意一件事。”王右軍輕柔的聲音響了起來,他向著衛展眉笑了笑:“很長時間以來,兄長都缺乏動力,所以他停留在宗師八段已經很久了,雖然說他自稱武聖之下人界第一,可畢竟不是武聖……”
“所以,衛郎君,拜託你一定要活得長久一些,讓兄長感覺到壓力,這樣的話,他才有動力呢。”王右軍站了起來,又向衛展眉笑了笑:“你身上流了太多的汗,還是去洗洗吧,汗味與海水的味道混雜在一起,真的很難聞啊。”
丟下這句話後,王右軍也轉身離開了,衛展眉看著他們兄弟的背影,不禁苦笑著搖頭。
“衛兄弟!”他正思考著王右軍最後那話究竟是威脅恐嚇還是鼓勵祝福時,一個聲音又響了起來,衛展眉回過頭去,發現封長春一臉微笑,向他走了過來。
“封兄啊,為什麼我感覺,彷彿走到哪兒都能見著你呢?”衛展眉起身向他笑道。
“只因為衛兄弟現在所處的位置是府廳前最繁華的酒樓啊。”封長春一點都不覺得尷尬,而是哈哈大笑:“我這幾天都在這兒,看了不少熱鬧,也瞭解了不少情形……比如說,剛才衛兄弟在和王景略會面。”
衛展眉似笑非笑地望著他,沒有說什麼,在東海城與封長春初見時,他對這位宗門弟子還是很有好感的,但隨著接觸久了,他便覺得在對方沉穩誠懇的面容之下,隱藏的還是一些手段伎倆與野心勃勃,這並不會引起他的反感,卻足以讓他提高警惕了。
“王景略兄弟他們擊殺琉璃天羅的事情,你應該知道了吧?”封長春見他這模樣,便改了兜圈子的意圖,直接說明自己的來意:“我是從別人口中得知的訊息,總比不過王景略兄弟自己所說來得真實,衛兄弟可曾向他們打聽過?”
“打聽了……那位琉璃天羅太過自負,中了王右軍的設計,被引出來後由王景略單挑斬殺,整個過程就象你在流言中聽到的那樣。”衛展眉攤開手:“至於細節,我還沒有來得及問,就和他們吵翻了。”
“哈!”封長春向衛展眉挑起大拇指:“這個時候膽敢與王景略吵架的,也只有衛兄弟啊。”
衛展眉笑而不語,這種誇獎對他來說完全沒有任何意義。他很清醒,王景略與王右軍兄弟不象王天壤那死鬼一樣完全不講道理,他們的言行都還要顧忌琅琊王氏的聲譽,所以只要據理力爭,他們便不會恣意妄為。更何況謝蘊在他身邊,王家兄弟並沒有因為王天壤的事情牽怒謝蘊,相反,似乎對謝蘊存有某種歉疚,因此對他也有一些寬容。
否則剛才他那樣直接地揭開王景略心底深處隱藏的東西,王景略早就要給他一點教訓了。
“不過,王景略這次舉動,也確實極為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