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南平區警察局局長王國標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面。
左側靠牆邊的沙發上,坐著兩名看上去三十歲左右的青年。
這二人全都穿著白色短袖襯衣,黑色西褲,黑色皮鞋,看上去精神幹練,就像是某些大型公司的職場經理人員似的。不過,他們的表情神色間,卻隱隱透著些許威嚴氣質。
余文生進入辦公室,眼神立刻掃向了兩名青年。
他們是做什麼的?
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南平區警察局局長的辦公室裡?
“局長,余文生帶來了!”一名警察敬禮說道。
王國標皺皺眉,道:“怎麼戴上手銬了?”
那名警察立刻解釋道:“局長,余文生和他的朋友,剛才企圖逃跑,並打壞了關押室的門,所以……”
“誰企圖逃跑了?”余文生立刻打斷了那名警察的話。
王國標面露不喜,揮手製止了下屬和余文生的解釋,道:“把手銬開啟,你們先出去吧。”
“是!”
兩名警察雖有疑惑,卻也沒有任何猶豫,執行命令。
待兩名警察為余文生開啟手銬,出去之後,余文生一邊活動者手腕,一邊先入為主地露出一副受盡委屈地表情,悲憤地說道:“局長,我和朋友只是要求喝水,就遭到你們警察的嚴詞喝斥,當時我身體不適,我的朋友情急之下有些衝動,才揮拳砸了一下門,但他並非是故意的,只是他力量較大,才導致了關押室的門破損……”
“好好,我知道了,這件事不會冤枉你們的,我們稍後再談。”王國標哭笑不得的打斷了余文生的訴求。
“謝謝局長!”余文生態度恭敬。
“嗯。”王國標拿起手裡的一份檔案,抬起眼皮瞧著余文生,道:“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異能覺醒的?”
余文生愣了下,道:“兩個多月前,具體記不大清楚了。”
“唔,不要緊。”王國標沒有介意余文生的含糊其辭,接著問道:“你上次離開基地市,前往八號農場站的時候,異能就已經覺醒了,是嗎?”
“是的,但那時候,我對異能的運用還不熟練。”
“嗯,很好。”王國標點了點頭,一邊看向坐在沙發上的兩名青年,微笑道:“現在就把人帶走嗎?”
其中一名神色冷峻的青年說道:“是的。”
另一名青年微微笑著看向滿臉困惑之色的余文生,道:“余文生,你好,我們是靈關基地市安全域性,特殊異能調查科的人。”說話間,他從兜裡掏出自己的工作證晃了晃,也不管余文生有沒有看清楚,便揣回兜裡,道:“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去哪裡?”余文生似惶恐般問道。
“安全域性。”
“我不去……”余文生連連搖頭。
青年溫和地說道:“你不用害怕,我們只是調查一下你的身體基因,以及你獨特的異能覺醒緣由。”
“我能拒絕嗎?”
青年搖了搖頭,不過表情依舊溫和,始終掛著微笑,道:“國家法律規定,公民有義務配合安全部門的工作。而且,特殊異能的覺醒,往往意味著,你的身體健康有可能存在隱患。為了你個人的安危,也為了支援國家基因科學的發展,我想,你很有必要去接受最全面的身體基因檢測。”
余文生神色一黯,楚楚可憐般模樣。
他知道,自己確實無法拒絕。
只是沒想到,自己會被安全域性特殊異能調查科給盯上。而且很顯然,已經觀察他有一段時間了。
每年那麼多異能覺醒的人,怎麼偏偏盯上了貧道?
余文生頗為鬱悶。不過細想之下,也就有所了悟:這個世界上,恐怕沒有人的異能覺醒,比貧道更為詭異到匪夷所思了——從野外獲救生還,在軍方直屬醫院隔離的那段日子裡,貧道的身體已然被醫院檢查過多次,得出的結果都是最弱的身體資質。而去八號農場站之前,貧道就在校園裡施展出了瞬移的能力,後來更是有幾次事實證明,貧道自己也承認,去往八號農場站之前,自己的基因異能已然覺醒了。
這就是最大的疑點。
能夠引起安全域性特殊異能調查科的關注,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怪就怪,余文生自己那愛慕虛榮的性子。
不過在這樣的時代,很多情況下不是你想低調就能夠低調的——受人欺辱不打回來?
那怎麼行?
罷了,早晚都有這麼一天,坦然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