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引下,領著靦腆拘謹的胡立仁,向停放在不遠處的一架棕紅色國標飛行器走去。
登上飛行器後,余文生很自然地將黑色行李箱放在了自己身旁。兩名黑衣大漢有些詫異地看了眼余文生,卻也沒有多問。
棕紅色國標飛行器在機場上輕盈地躍升而起,向南飛去。
飛行器內,余文生開啟通訊器,給靈關基地市的朋友們報平安:“放心吧,到了到了,一切順利!”
“哎呀,我會盡快回去的。”
“放心放心,別太想我!”
這年頭,離開基地市還去其它基地市,那就是一件倍兒有面子並讓人縣模具的美事啊。以余文生那點小心眼兒,當然趁著向朋友們報平安的時候,好好滿足下自己的虛榮心,多聽聽朋友們羨慕的話語。
……
正宮區朱雀大街,緊鄰總統府的雍和園大街一號府邸。
棕紅色國標飛行器直接飛進了佔地面積極大的豪奢宅邸內,在一幢別墅前的空曠地帶緩緩落下。
此時這幢別墅旁側的草坪上,已然有男男女女七八名年輕人懶懶散散地或坐或站地待在那裡,似是一群豪門大族中的紈絝們,在明媚的春光中享受著和煦的日光沐浴,百無聊賴地侃侃而談著。
當飛行器降落時,他們全都有些好奇又有些玩味般扭頭看向飛行器。
戴著墨鏡的余文生沒有讓兩名黑衣男子幫他拖拉行李箱,而是自己拉著大號的行李箱從飛行器上踏步而下。
胡立仁緊跟在他後面。
“喲,這不是文生嘛!”其中一名看上去二十二三歲的青年男子坐在青青草坪上,笑呵呵地招呼道。
余文生扭頭看向他,摘下墨鏡揮了揮,也看不出有什麼高興不高興,道:“這是九哥吧,有些年沒見了。”
“嘿,沒錯,是我!”被喚作五哥的年輕人揮揮手。
九哥,名叫柴世海,是余文生三舅家的兒子,在本族堂兄弟中,排行老九,故而余文生喊他一聲九哥。當初余文生在京都基地市居住的時候,柴世海雖然也經常會屁顛顛追著一群哥哥姐姐起鬨般欺負下余文生,亦或是偶爾能當老大領著弟弟或者妹妹嘲諷下余文生從而刷一下存在感。不過,至少在大多數時候,柴世海沒有多大的惡意,他會很認真的帶著余文生玩兒,看到余文生被別的小朋友欺負時,他會挺身而出仗勢欺人地救下余文生,並囂張跋扈地為余文生撐腰,讓這個柔弱的廢柴表弟能夠報仇——這種情形次數很少,只有那麼兩次,其中一次還只是柴世海聽說後匆匆趕來時,欺負余文生的小朋友已經跑了。
正因為如此,從小被人欺負慣了,且天生聰慧的余文生,對於柴世海,並沒有什麼記恨。
在他看來,柴世海當年年紀也小,欺負人純粹是跟著起鬨尋開心鬧著玩,而他幫助余文生,卻正兒八經的是把余文生當親戚,弟弟。
“我說餘麻桿,你怎麼還是那麼瘦啊?”另一名坐在大樹下的小桌旁喝著茶的青年玩笑道。
這名青年叫柴世兵,是余文生二舅家的孩子,堂兄弟中排行老七。
余文生沒理會他,扭頭往別墅內走去。
“喲呵,幾年不見,長出息了啊!”柴世兵頓時面露不喜之色,冷言冷語地嘲諷著。
坐在柴世兵身旁那名穿著一身淺色休閒運動衫的年輕女子微微一笑,道:“其實也難怪,在學校裡救了幾位女生,被宣傳成了英雄,自然是要傲慢些的,不然又怎麼會讓人知道,他如今已然不是曾經的廢物,而是天才呢?”
“呸!他就是井底之蛙,沒見過世面就覺得自己多了不起。”柴世兵道。
余文生依然沒有理會他們,不過早已注意到了那名說話的女子是誰——二舅媽孃家的侄女,姓秦,叫秦筱琳。
除了此女之外,余文生還注意到了在他們旁側的大樹下站立著的那名青年,穿著綠色軍官常服,肩上佩戴少校軍銜,容貌俊朗,身材修長,端著一杯咖啡,雙腿微開,如松般站在那裡靜靜地看著余文生。
葉少龍。
其他人也都輕聲議論紛紛著。
他們也是今日忽然接到了電話,說是老爺子今天恰好出門,回來的會晚些,所以讓他們這些年輕人都到家裡去,迎接下余文生,同輩中人有共同語言,總不至於讓余文生來到後感覺受了冷落。
事實上柴榮仲能夠為余文生的心情考慮,並且專門吩咐晚輩們迎接余文生,就已經算得上是極大的恩寵了。
余文生沒有理會旁人的議論,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