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有關部門刻意的示意和引導宣傳下,眾多媒體越發關注起這個年輕的學生,圍追堵截採訪爭取拿到一手資訊,刨根究底私下追查恨不得把余文生的祖宗八代都扒出來。
余文生再如何頭腦聰慧,可畢竟還年輕,所以面對這種混亂的採訪場面,一時間有些招架不住。
他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所以沒有過多的廢話,只是重複了那天在記者會上所說過的一些話,便時時露出一個老實巴交憨厚膽小的學生模樣,時而驚恐時而委屈,或低頭羞澀的不言不語,或為難生澀地擠出一抹令人憐憫的笑容把問題敷衍過去……
直到邊防軍警前來維持秩序時,余文生才藉機匆忙瞬移逃離現場,偷偷摸摸地回去了。
至於別的同學們,余文生才不會去管呢。
反正出不了人命,愛誰誰吧。
但他沒想到,接下來幾天時間裡,他幾乎沒有閒著的時候了,這個電視臺的記者要做專訪,那個媒體邀請他去做客,竟然還有個別公司都找來讓他去出席什麼儀式。
還有一些小學初中高中甚至是大學,都來邀請他前去做演講。
各種媒體新聞上,開始大篇幅不斷報導有關余文生的一切資訊,甚至還有他小時候被人欺負,十幾歲開始第一次遺…精,有過幾個女朋友,被甩了幾次,暗戀誰,都詳細地報道了出來。就連他上高中時期的幾個夥伴,包括在軍校的陳德,還有已然加入一家狩獵團隊的許瑩芝,都被神通廣大的媒體記者找到,並進行了相關採訪。
總是,余文生是英雄!
他崛起於默默無聞之中,他是靈關大學最優秀的大學生,是最優秀的傑出青年,是靈關基地市人民的驕傲,是整個國家的驕傲,是英雄……
好傢伙,這可真是徹頭徹尾了。
所以余文生很忙,忙得他防不勝防,更是頭大如牛——他是愛慕虛榮,喜歡出風頭揚名立萬,可凡事都有有個度,過了就不好玩兒,反而是徒增煩惱了——誰都不想被人扒個乾淨吧?
只有到了晚上的時候,學校會照顧他,不讓任何記者去打攪他的休息時間。
即便如此,余文生還是對學校領導們憤憤不已:“該死,如果學校能夠稍加制止,那些記者們怎麼可能進來?而且有那麼兩次,校方竟然會直接安排了專訪,還安排貧道去一些系的公開課堂內進行演講……”
開什麼玩笑啊?
還好,有關余文生可能會道術的訊息,在最初幾個小的媒體網站上報道後,很快就被輿論的口水淹沒,後來更是沒有任何媒體再報導類似的新聞話題,似乎受到了來自於某些方面的嚴厲警告。
余文生一怒之下,把多功能通訊手錶上的來電設定為專用,只有母親和關係最好的幾個朋友才能打通他的通訊號碼。
貧道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呢,誰稀罕當這個破名人!
這天晚上,就在余文生剛剛打坐準備修行的時候,房門被敲響了。
“誰啊?”余文生不耐煩吼道。
“文生,我們不是記者,請開下門,如果不放心的話,可以透過外視影片看一下……”外面傳來略有些磁性的中年男子聲音。
余文生盤坐在床頭,伸手夠到桌上的遙控器,開啟了外視影片——只見門口站著兩名男子,站在前面的那位六十多歲模樣,穿著黑色西裝,身板挺直,雙眼炯炯有神,略有些禿頂;後面那位同樣穿著黑色西裝的,是一名三十多歲年紀的青年,神色冷峻威武,目光凌厲懾人。
中年男子掏出一個證件,在門上的攝像頭處晃了晃。
余文生看到,上面寫著很清晰的幾個鎏金大字——靈關基地市國家安全域性。
靠,又是安全域性!
余文生心裡暗罵一聲,卻也沒辦法拒絕對方。他只好起身下床,把能量核收拾起來放好,這才穿著睡衣上前把門開啟了。
“你們好……”
余文生敷衍般的打了聲招呼,便不冷不熱的扭頭往回走去,一屁股坐在了床頭,斜倚著身子靠住牆,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中年男子微笑著走了進去。
青年男子眼神中不滿的寒光一閃,卻也不沒多說什麼,緊跟在後進入室內,順手把房門關上了。
“文生,很抱歉晚上來打攪你。”中年男子微笑著說道,一邊毫不客氣地拉過電腦桌前的那把椅子坐下,神態慈祥地看著撇嘴露出不滿之色的余文生,先自我介紹道:“我叫李允公,靈關基地市國家安全域性的工作人員。”說吧,他又扭頭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