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陳哥,要是實在為難,就算了,兄弟我能理解,畢竟幹這行危險性高,誰也不願意帶著個累贅。你也別往心裡去,咱們還是朋友!”
“不不,文生,你容我再想想。”
“行了陳哥,我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你也別為難了。先這樣,我這邊兒和幾個同學吃飯呢,咱們再聯絡啊!”
“那好吧,再見。”
“再見。”
通訊結束通話了。
陳慶撓著頭回了屋子,他心裡突然間很想答應余文生,帶著他出去,到野外獵殺野獸——也許有這麼一位運氣逆天,個人戰鬥力“高深莫測”的戰友,還能沾到些他的好運氣吧?
可是,陳慶心裡沒譜。
余文生對此並不怎麼介意。
在他看來,能夠和陳慶組團去野外獵殺野獸,自然是好事一件,可以學習到更多的獵手經驗。但如果陳慶心裡為難,余文生也不會去低三下四的上杆子求人去,反正陳慶不帶他,他暫時還不買陳慶的能量核呢。
自己有保命的本事在身,出去獵殺野獸獲取能量核,經驗少的情況下,無非是多費些工夫,還能增長自身經驗呢。
再說了,自己獵取到能量核,總比買陳慶的便宜吧?
公寓大樓樓下的餐廳一角,余文生和肖楠楠正在一邊吃著早飯一邊閒談。許多在餐廳裡吃飯的學生們,都會時而往余文生這邊看兩眼,然後悄聲地議論著什麼,眼神中,充滿了欽佩之情。
“文生,我爸讓我問問你,有沒有興趣參軍?”
“嗯?”余文生嘴裡嚼著一口包子,含糊不清地說道:“不去不去,我才不去參軍呢,整天在外面打打殺殺的,太危險了。”
“喂……”肖楠楠略顯不滿。
就在此時,一個身材高大勻稱,穿著黑色戰甲,戴一頂黑色遮陽帽,長相冷峻的學生拎著一個暗褐色的箱子大步走到了余文生和肖楠楠身旁:“余文生,你好。”
余文生有些詫異地看了看對方,道:“您是……”
“我是趙破虜!”男子神色嚴肅地自我介紹道。
“哦,破虜團隊的團長,趙破虜?”余文生站起身來,主動伸出手去:“你好,久仰久仰。”
“不敢當。”趙破虜和余文生握了握手。
“找我有事?”
“是的。”趙破虜抬手把那個箱子遞向了余文生,語氣有些低沉地說道:“這是牛賁的六品蒼龍弓,是他最心愛之物,他臨去之前拜託我,將這把弓送給你,並且向你表示誠摯的謝意。在這裡,我也代表整個破虜團隊,向你表示真誠的謝意,是你,救回來了我破虜團隊的幾名隊員,謝謝!”
說到這裡,趙破虜向余文生深深地鞠了一躬。
余文生心裡一沉,皺眉道:“牛賁他……”
趙破虜點了點頭。
“可惜了,他戰鬥力應該很強的。”余文生神情略顯悲傷地點了點頭,道:“談不上感謝不感謝,都是一個學校的校友,在野外遇到這種事,不幫襯的話那還是人嗎?更何況,他們還救了我的隊友。這樣吧,心意呢,我領了,弓,你拿回去給牛賁的家人吧,還能換不少的錢。”
趙破虜搖搖頭,道:“這是他的一個心願。”
“這……”余文生把箱子接到手中,道:“弓,我收下了。既然都是合作過的戰友,我總得去送送他。”
“可以,我帶你去。”
“行。”
余文生扭頭對肖楠楠說道:“通知黛玲她們,紅刺團隊所有人員,去送別我們團隊的恩人!”
“好!”肖楠楠趕緊應了下來,眼眶含淚。
說話間,三人一起往餐廳外走去。
等他們走後,餐廳裡再次喧譁起來——趙破虜可是整個靈關大學鼎鼎有名的戰鬥力第一高手,更是整個靈關基地市所有大學的圈子裡,排行前五的人物。此次,因為團隊成員被余文生所救,當中向余文生鞠躬表示感謝……試問靈關基地市大學生中,有誰能讓趙破虜一拜?
人死,如燈滅。
尤其是在這樣一個特殊的時代,人死後,連給親人們多多瞻仰的時間都沒有,當日確認死亡,第二日就會火化,埋葬於基地市邊緣外的公墓中,佔據小小的連半平米都不到的地方,立一塊碑。
天高雲闊,秋風瑟瑟。
基地市外公墓區中狹窄的小道上,上百人神色低沉地行走在其間,低低的抽泣聲時時傳來。
在這個年代裡,人們已經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