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允公氣道:“文生,你胡說什麼?”
“我沒有胡說,實事求是而已!”余文生梗著脖子道:“殺死一百頭野獸,和殺死兩千頭野獸,立下的功勳大小和獲得的補助金一樣嗎?陳德和劉連兵他們都當兵快當傻了,就知道服從命令,他們根本不會提出任何合理的要求!我他媽心裡不忿啊,那些戰士們從一開始就鐵了心要用自己的生命保護我的安全!雖然他們只是職責所在,為了完成他們的任務,但我得感恩!”
鍾耀威嘭地一拍桌子,呵斥道:“余文生,你知道就好!是我十三師的勇士們為了保護你才付出了他們的生命!你現在沒有受一丁點兒傷活著回來了,還打著他們的旗號要瓜分利益,還不知廉恥地吹噓打了多麼大的勝仗……你簡直是無恥至極!”
“放你…媽的屁!”余文生當即翻了,上前一巴掌拍下去直接把厚重結實的合金會議桌給拍得凹下去一個大坑,嘭!
他雖然天性膽小怕事,可光棍脾性上來天王老子都不怕。
誠然,他說這些話並主動彙報任務情況,心裡確實為自己的利益打著算盤的,他覺得這是自己理所應得的,沒什麼羞愧不羞愧;至於為那些犧牲戰士們請功請多些補助金的理由,也確實是他真心實意的。所以鍾耀威和這些將軍們說余文生自己什麼都行,但就是不能說他打著那些犧牲戰士們的名分去討要利益!更不能說他不知廉恥吹噓打了勝仗,因為這不僅僅是在諷刺余文生,在他看來,這些話更像是對那些犧牲地勇士們極大的不尊重,是蔑視,輕視!
什麼他孃的上將中將少將,褲襠裡也不多長根鳥!
“你……”
幾位將軍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這樣一個瘦瘦弱弱之前還滿臉諂媚之色受寵若驚地和他們握手討好的年輕人,會突然間如此囂張生猛地破口大罵鍾耀威,並且重重地拍了桌子,其態度言行之粗暴無禮,簡直達到了極限,壓根兒就沒把在場幾位軍權在握的高階將領當回事兒!
此時將軍們駭然看著被余文生一掌拍地凹進去一個大坑,整個合金制的橢圓形會議桌都扭曲變形,這傢伙的力量,有多大?尤其是鍾耀威,更是瞠目結舌——僅從這一巴掌所爆發出的破壞力上來看,余文生就絕非他想象中那麼軟弱無用。
嘭!
辦公室的門被猛然推開,幾名警衛人員呼啦啦衝進來,神情緊張如臨大敵般衝向了幾位將軍,並迅速擋在他們身前。
唰唰唰!
幾隻能量手槍槍口指向余文生。
鍾耀威冷冷地說道:“余文生,你要為你的言行,付出代價的!”
“喲呵,嚇唬我?”余文生那張原本賊眉鼠眼怎麼看怎麼猥瑣奸詐的臉上,此時表情猙獰,如凶神惡煞般揮著胳膊吼道:“我告訴你們,十三師的兄弟們肯豁出命保護我,我知他們的情,感他們的恩,至於你!”余文生一指鍾耀威,“少他媽在道爺我面前瞎咧咧,我不是你的兵!道爺這次沒受傷那是憑本事一刀一箭一拳頭生生打出來的,殺掉的野獸比他媽你見過的都多!至於我們打了大勝仗是不是吹牛,你問問特戰小隊回來的戰士們,實在不行……”說到這裡,余文生抖手甩出防磁場電子地圖,啪地一聲扔到了鍾耀威面前:“上面有詳細座標!你有種不怕死的話,就親自去磁場紊亂地帶那片山林裡數數去,野獸屍體都在那裡扔著,你看看你的戰士們,我的戰友們,殺了多少野獸!有能耐再把犧牲戰士們被野獸踩踏撕扯得早就屍骨無存的身體找回來!到那時候道爺我給你跪下磕頭感激你!媽了個的巴子的!”
鍾耀威被說得一時無言,怔怔地看著仍在他面前的那本電子地圖——軍方特戰專用電子地圖,很顯然這本來是劉連兵的東西。
其他將軍們也皺眉不語,面面相覷。
他們從余文生的言行態度上,隱隱地看出來,也許這個叫做余文生的年輕人,真的沒有吹牛。
此時看到余文生髮這麼大脾氣耍起了光棍脾性,就連李允公也不敢大聲呵斥他了,急忙上前拉扯著余文生,半斥責半勸阻地道:“文生,你胡鬧什麼?太不像話了,有話好好說不行啊?這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
“李局長,既然話說到這份兒上了,咱們還是開啟天窗說亮話!”余文生伸出手指頭點著扭曲變形的桌子,一本正經地說道:“軍方可以隨便去調查,等調查清楚了,該歸我的一個大子兒都不能少我的!誰還別拿什麼權勢官威來壓我,咱不吃這一套!另外,李局長,這次的事情我幹完了,以後再有這種事兒,您們還是另請高就,我是伺候不起你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