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打賭?”余文生故作輕鬆為自己調節著心態。
“不!”
“為什麼?”
“我相信你。”
余文生無語,陳德這貨都成戰神了,咋還是那副操…行?很是無趣哎。余文生撇撇嘴,眯起眼睛將心神繃緊,體內本元滾滾沸騰在大周天內飛速迴圈,意念力凝聚施展道術五行定位,一邊將一縷意念力裹夾在強悍的本元中透體而出融入菱形彈鏢,開啟上面的藏鋒陣。
距離還是有些遠,近千米啊。
余文生咬咬牙:“小金子,再下降些!”
小金子驟然下降了上百米,余文生大驚失色:“停停停!”
小金子立刻停下,在高空中盤旋翱翔著。
余文生意念力迅疾鎖定住了遠處的一個目標,雙腿如灌入了鉛水般牢固地釘在了小金子寬厚的巨背上,紋絲不動。他左手持彈弓,右手拉緊了彈繩,神色冷峻嚴肅地盯著下方……
下方,漫天飛雪似紗,夜色漆黑如墨。
目標在急速大迂迴移動著。
余文生駕馭著小金子也在迂迴盤旋。
雙方的迂迴盤旋就好像兩顆圍繞著恆星的行星般,兩者之間的距離終有最近的那一刻到來。
來了!
余文生右手一鬆。
無聲無息間,那枚菱形的小小梭鏢如同穿行在廣袤宇宙中的小行星般,急速卻不會產生絲毫的響動。瞬息間便穿越了層層飛雪交織的紗幕和沉沉的夜色,飛至到了馮國連的近處。
直逼其胸腹處!
如奪魄勾魂的幽冥武器,靜靜地隱匿了所有的聲息。
但身為戰神的馮國連對於危險有著極高的警覺性,他完全是下意識地突然下沉躲避。
那一刻,意念力緊緊附著在菱形梭鏢上的余文生,心中不禁哀嘆一聲:“打歪了!”
他的本意,是打對方的頭顱。
然而這個世界上,無時不刻都在發生著無數巧合的事情——有的時候,悲劇的出現只能怪罪在運氣上——馮國連這次,無疑是走了最大的黴運,他是戰神,敏銳超常的警覺性和反應力,讓其下沉躲避的速度不可謂不快。但他提前沒有感知到危險的臨近,無法及時判斷出危險從哪個方向,由哪個角度襲來……於是那枚詭異的小小的稜形梭鏢,迅疾無比地穿透了戰神引以為豪並自信從不會輕易被擊穿的周身護體真氣,速度只是稍稍減了些,殺傷力卻依然無匹強大地從馮國連的左耳上方穿過。
洞穿!
噗……
一聲輕微的,幾不可聞的細響。
馮國仁當即怔住,一動未動。
他的思維依舊存在,完好得就像是沒有受到一丁點兒創傷那般。但他卻很清楚,自己完了……
完了!
他真的無法相信這樣鐵一般的事實——沒有什麼戰神之間驚天動地的大戰,沒有大規模戰役的沙場上血腥激烈的戰鬥,沒有猛烈的炮火,沒有漫天的硝煙,沒有無數衝鋒的將士……
他卻要死了。
被人偷襲擊殺了?!
這一刻,馮國連忽然想到了自己年輕的時候,沒有什麼超強的天賦,沒有什麼深厚的背景家世,從軍後在無數次激烈的戰鬥中浴血…拼殺,戰鬥力穩步提升,積軍功一步步踏上了第九集團軍軍長的寶座,中將軍銜,手握十幾萬雄兵坐鎮靈關基地市南郊!
他滿腔雄心壯志,威風八面氣勢凌人!
他如今更是擁兵自重傲視群雄!
就在今天傍晚的時候他還以極強的態度,和光明帝國在靈關基地市外的龐大軍團總司令德羅納克談判,並威脅對方交出至關重要的特效藥劑的解藥;幾個小時前,他還下達命令調動十幾萬軍隊強勢出擊;幾分鐘前還在想著如若弟弟有什麼閃失便率軍發起瘋狂的進攻,不惜將整個靈關基地市夷為平地,讓數千萬民眾受戰火塗炭!
然而這一切,就要沒有了嗎?
沒有了是一個永恆……
這個永恆,是所有人都無比懼怕死亡的原因。
“軍長?”陳輝終於發現了異常,疾飛至馮國連身旁喚道:“發現敵人了嗎?”
這句話剛問完,陳輝就猛然發現一點細微的幾不可查的光點猶若憑空出現般,從漫天飛雪和漆黑的夜空中激射而來,帶著死亡的冰寒之意,直逼他的眉心——無聲無息,詭異而可怖。
發現時,那光點已然近在咫尺。
陳輝大驚失色,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