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說?”
“他說,知道了,讓我安心學習,如果有時間,有機會的話,去看看他。”肖楠楠語氣哽咽起來,道:“我現在哪裡有機會去看他啊,嗚嗚嗚……”
余文生心思縝密,立刻道:“傻妞,過不了多久他就能來看你了。”
“什麼?”
“具體我不跟你細說了,這段時間你千萬不要再和任何人聯絡……不,保持前些日子的狀態,記住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我們之間已經聯絡上的事情。”余文生再次叮囑道。其實這些話他每次和肖楠楠通話時都會叮囑一遍。
肖楠楠委屈地說道:“文生,你接我去北郊靈關軍區吧,在這裡我害怕。”
“不行,你必須還待在北灣區。”余文生堅決地說道:“不然會讓人起疑心的,你放心,在北灣區你是安全的,過不了多久,我就會接你來。哦對了,如果近幾天你的父親再和你通話,記得不要提及我和你所說的這些話,嗯……”余文生想了想,道:“如果他再打電話,你就說想去找他。如果有別人聯絡你,說能讓你去第九集團軍77師和你的家人團圓,你一定要表現得很興奮很激動很迫不及待,然後又要很為難地找出些藉口拖延上兩天,切記,切記啊。”
“我,我能行嗎?”
“你又不傻?怎麼不行?”
“你剛才還說我時傻妞。”肖楠楠嗔怪道。
“那是相對比來說的,你跟我比不是傻妞是什麼?”
“討厭!”
余文生當即心猿意馬起來,不過他很快剋制住心裡的騷…動,告誡自己有機會,不要著急。然後簡單和肖楠楠卿卿我我了幾句後,便在肖楠楠極為不捨的情況下,堅決的結束通話了通訊。
坐在辦公桌前思忖了一會兒之後,余文生起身去了梁海東的辦公室。
如今梁海東已經在靈關軍區總部這裡辦公了,職務是靈關軍區副總參謀長——不過他這個副總參謀長,只是一半實職,一半虛職。
所謂實職,自然是指第十一、第十五兩大集團軍的高階將領們現在依舊還得靠他來指揮,暫時靈關軍區這邊耿天生和曲友懷,還無法有效地下達命令去指揮;而虛職嘛,自然是重大的決策方面,梁海東雖然參與其中,但在重大的決策中並不會開口發言,只是服從耿天生、曲友懷的決策。
他也是老狐狸了,自然有自知之明。
從頭主動提出進入靈關軍區總部辦公這一點上,就足夠說明此人的睿智了。
走到辦公室門前,余文生輕輕敲響了辦公室的門——從梁海東來到靈關軍區後,余文生在各方面都儘可能保持著足夠的禮貌,絕不會盛氣凌人。
“請進。”梁海東的聲音傳出。
余文生這才推開門走了進去,一進門便面露微笑道:“將軍,又有事情要麻煩你了。”
“餘將軍,快請坐。”梁海東起身微笑道。
“哎,折煞我了,還是叫文生吧。”
梁海東笑著點點頭請余文生坐下,親自倒了杯茶端過去,坐到余文生對面,道:“什麼事情?”
余文生直接說道:“可以讓韓師長,再次聯絡肖成,定下時間了。”
梁海東吃驚道:“你真要營救他?”
“嗯。”余文生神色認真地點點頭。
“為什麼?”
“梁將軍不會也認為,我是為了討好女朋友,討好未來的老丈人吧?”余文生笑道。
梁海東聞言哈哈大笑,道:“余文生啊余文生,我不得不佩服你,玩兒心機的高手,當初老夫和柳軒也都讓你玩兒的團團轉,可直到最後雙方決裂,才醒悟過來究其原因你才是罪魁禍首。”
“我是禍首?梁老頭兒,你別恩將仇報好不好?”余文生當即齜牙咧嘴道。
“罷了罷了。”梁海東笑著無奈地搖了搖頭,心中對余文生已然是欽佩至極,然後正色說道:“你有沒有想過,營救行動即便是再絕密,那也是敵人的巢穴啊,萬一陷入重圍之中,損失太大了。”
余文生無所謂地搖搖頭道:“任何行動計劃都不可能完美,所以我只會盡可能地去做,並考慮好失敗後的退路,儘可能避免失敗以及儘可能讓失敗後的損失降低到最小,但不能害怕失敗而不去做有必要做的事情。”
“說得好。”梁海東情不自禁地讚歎道。
“老爺子,你這些日子也不忙,境界還未突破嗎?”余文生忽而問道。
梁海東苦笑著搖了搖頭。
余文生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