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行舉止間沒有絲毫高階將領的沉穩氣度風範,活脫脫就是一個桀驁不馴、自負狂傲、年輕氣盛的痞子模樣,和他曾經在靈關基地市議會大廳內義正詞嚴發表慷慨激昂言論時的氣質形象,完全是兩個有些性格顛覆般的極端,這樣一個人,如何來統帥一支數萬兵力的精銳作戰部隊?還千里迢迢勞師遠征至此執行難度超乎尋常的作戰任務?
這些表象,也只是讓燕平江感到困惑。而讓他震驚的是,憑著自身超凡的戰鬥力境界下敏銳的感知力,在如此近的距離內,竟然無法感知判斷出余文生的戰鬥力水準。確切地說,是根本無法感知到余文生的力量——那是一種如同最最俗凡的普通人一樣的平和感,猶若山間清泉,涓涓流淌,斷然沒有絲毫長江大河的奔騰之勢,也沒有山洪暴發時毀天滅地的恐怖威勢。
但就是這樣的人,才會讓燕平江感到了震驚。
因為他知道,余文生絕對不是普通人,他有著絕對強大的戰鬥力。而不被他人所感應到其自身戰鬥力的原因,在這個世界上似乎只有一個公認的原因——他的戰鬥力境界,比對方強!
比燕平江的戰鬥力還要強大?
這怎麼可能?
至少,燕平江自信這個世界上沒有比他更強大的,充其量也只有屈指可數的幾個人,能夠和他處在同一水準而已。
對視良久,在余文生露出明顯不耐煩之色的時候,燕平江終於有些擔心這個看起來很愣很混的年輕將領也許會馬上開口說些更不中聽的話語,從而讓他這位頂級戰神顏面掃地,又不能和其一般見識對罵,所以燕平江只能保持著淡定的神態,頗為委屈地老實回答道:“燕平江。”
“哦。”余文生絲毫吃驚的模樣都沒有,還是那副傲慢之態,道:“號稱連城港基地市保護神的頂級戰神燕平江?就是你?”
在座將領和那些機要秘書們全都屏住了呼吸大氣不敢出一聲。
乖乖……
咱們司令員真給力!
這傢伙也太目中無人了,不,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燕平江這個名字放在全世界任何地方,任何人面前,那都是一張大大的王牌啊!餘將軍明知道對方是誰,還點出了人家是號稱連城港基地市保護神的頂級戰神,竟然還一副傲慢之態,語氣更是充滿了不屑和輕蔑……
燕平江差點兒一口氣沒上來當場憋死!
他這才發現,自己其實並不像外界人,乃至於自己都一直以為的那般八風不動心如止水。原來自己也很在乎名譽,在乎他人對自己的看法,如所有人一樣有著強烈的虛榮心喜歡受人恭維和尊敬。
多少年來,他還從未遇到過敢於如此蔑視自己,在他面前更是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傲慢姿態,出言不遜的人。
媽…的,到現在竟然都沒有開口請他坐下!
一群穿著軍裝肩扛將星威風凜凜的將軍們並排而坐,他這位頂級戰神站在下方像是接受審訊的罪犯……
這,這……實在是太可惡了!
還好,燕平江的修養足夠,心境也足夠,迅速壓下心魔的衝動,淡淡地說道:“不敢當,正是老朽。”
“你找我有什麼事?”余文生露出一副詫異的模樣。
燕平江神色溫和地說道:“餘將軍當初在靈關基地市政府議會上慷慨激昂,雄風萬丈,氣吞萬里如虎……時至今日以過去三個多月時間,果然率數萬精兵不遠千里兵臨連城港基地市,威震天下!如當初餘將軍所言,將軍本意並不願與我連城港合眾國百萬雄師開戰,只為報仇,而我連城港合眾國政府、軍方,也並不願意與餘將軍所部刀兵相向。所以,老朽今天便是來和餘將軍談一談。”
“你跟我談?”余文生冷笑一聲。
燕平江神色間閃過一抹再也掩飾不住的不快,道:“餘將軍意下如何?”
“你不行!”余文生乾脆利落地拒絕了。
指揮室內的氣氛瞬間因為余文生這句果斷拒絕的話語而變得緊張壓抑起來——前來相談的,是燕平江啊!就算換成別的普通人做使者前來,余文生也不應該用這樣的態度對待,更何況是燕平江呢?
燕平江神色平靜地問道:“餘將軍何出此言?”
“首先我必須宣告,本將軍及所率部隊將士們,不承認所謂連城港合眾國政府的合法性,只認可連城港基地市。”余文生靠在椅背上,微微歪著脖子,臉上掛著不愉的冷漠神情,道:“鑑於您以前為連城港基地市民眾和國家作出的貢獻,以及您自身的實力名列全球頂尖行列,我尊稱您為前輩。那麼燕老